邹慕白冷冷地瞥了段峰主一眼,语气冷漠:“他得罪了我,就该受点教训。”
他邹慕白向来是个有仇必报之人,以前的他就是太善良,才会被自己最信任的人伤害,落得修为倒退,最后不得不封印自己千年,才保全了性命。
如今既然发现有人对自己最在乎的人有敌意,他断不敢放松警惕,定要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段峰主听了邹慕白的话,当即就黑了脸。
“哼,邹慕白,若不是看在师叔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把你放在眼里?今日你毫无理由对我的弟子出手,我这个做师父定然不会不管。”
林泽看了眼受了惊吓的易宽,又看向邹慕白,开口问道:“慕白,你为何……”
邹慕白回头看了林泽一眼,林泽立马识相地闭上了嘴。
妈耶,这眼神太可怕了,饶是他活了一百多年也受不住。
邹慕白又看向段峰主,警告般问道:“怎么?你是要替这个弟子出头?”
“是!我段宏天当着七玄门掌门师兄和弟子的面,向你发出挑战,你可敢与我比一场?”
他声音洪亮,故意让所有的弟子都听见。
掌门古向明没想到不过是一场舞剑表演,竟然会引起这么一场纠纷,当即站出来说话:“哎呀,段峰主,邹师弟,今日是月荣节,咱们还是不要伤了和气。”
可是段峰主根本就不听,誓要在所有弟子的面前,给自己和徒弟找回面子。
“掌门师兄,今日我段宏天把话撂在这里,他邹慕白要是不敢接受我的挑战,以后我剑峰的弟子就不认他是我们七玄门的人。”
古向明有些头疼,不过心里又暗自窃喜。
方才他就看不惯邹慕白目中无人的样子,只是碍于师叔的面子不好发作,眼下段峰主既然想要出这个头,他自然也想借此机会看看邹慕白的本事。
与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上一次在倚芳园里吃过亏的贺康城夫妇。
不过他们心里是这么想的,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古向明面带无奈地说道:“哎呀,段峰主,咱们都是七玄门的人,何必呢?再说了,我想邹师弟针对易宽,当然是有原因的,不如咱们听听邹师弟怎么说?”
说完他看向邹慕白,想要等他给大家一个解释。
邹慕白连个眼神都不给古向明,声音清冷:“没有原因,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
他不想当着大家的面把贺容儿扯出来,所以只能自己一人担下,就算是被人误以为他性格跋扈嚣张也无所谓。
不过他这话一出,所有在场的弟子都不高兴了。
“看不顺眼就出手伤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要是放任不管,那以后是不是只要谁看谁不顺眼,就可以任意大打出手?”
“就是,哪怕这人是师叔祖新收的徒弟也不行,七玄门不能没有规矩!”
一时间下面的弟子议论纷纷,多数人都倾向于站在段峰主的一方。
贺容儿看向邹慕白,凑到他身前小声说道:“邹师叔,你是不是为了我俩才出手的?你不该这样做的,是我连累了你。”
贺容儿的声音中带着愧疚。
邹慕白听着这话心里有些不开心,他皱眉看向贺容儿。
他不想让贺容儿愧疚,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让她害怕自己。
于是他放缓语气轻声说道:“我不光是为你。那人心术不正,我不过是在替七玄门整顿门风罢了。”
说完邹慕白再一次看向段峰主说道:“你想要跟我单挑可以,要是我赢了,你就把他赶出七玄门,同意么?”
段宏天一听这话愣了片刻,瞪大了眼睛说道:“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易宽可是先天剑体,这种有修炼天赋的弟子在整个灵界都找不到十个,你却让我把他赶出宗门?你怕不是疯了!”
邹慕白也不恼,依旧平静地说道:“有天赋固然重要,可若是心术不正,只会害人害己。”
易宽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没底,眼神飘忽,不敢直视邹慕白的眼睛。
不可能,新来的师叔不会知道他想要私下报复贺容儿,一定不会的。
段宏天是个护犊子的,易宽又是他最为得意的亲传弟子之一,一句他的坏话都听不了。当即一只手朝着半空一抓,一把银色长剑凭空出现在他的手里。
“今天就算是为了我徒弟,我也要跟你打一场。要是你能赢我,我就同意你的要求,把他赶出七玄门!”
易宽着急跪下,爬到段宏天脚下央求道:“不,不要啊师父,徒弟不要离开七玄门。”
虽然七玄门的剑峰跟鸣剑宗没法比,可凭着他的平凡出身,能够进入七玄门已经是祖上烧了高香。后来又经过师父他老人家提点成了亲传弟子,这种荣誉足够他在家乡跟同村的人吹嘘好久。
段宏天赶忙把易宽扶了起来,低声安慰道:“别怕,有师父在,谁都别想把你赶出七玄门!你先到一边等着。”
易宽有了师父的话,心里的一块巨石也就放下了,听话地退后几米站定。
与此同时,段宏天已经举剑朝着邹慕白俯冲而去。
他就不信,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