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容儿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说道:“罢了,就当是还了他们的生育之恩。咱们走吧,别让师叔祖等急了。”
几人刚走出倚芳园,就被追出来的贺天纵叫住了:“站住!”
邹慕白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贺天纵:“还有什么事?”
“你打了人就想走?乖乖跟我三弟和我娘亲道歉!”
说着贺天纵就朝着邹慕白飞身而起,他的手在腰间一摸,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就出现在他的手上,直直地朝着邹慕白刺来。
“邹师兄,小心!”贺容儿和玉露同时喊道。
谁知剑光一闪,就传来了贺天纵的痛呼声:“啊,我的手!”
贺康城一行人闻声跑了出来,就见邹慕白正抓着自己儿子的手腕。而贺天纵的右手正呈现一种扭曲的形态,若是不及时治疗恐怕整个手都要废了。
“住手!放开我儿子!”贺康城怒气冲冲地跑过去,当即就要出手去击打邹慕白的胸口。
他这一掌使出了八成的力道,哪怕是像易宽那种亲传弟子受了这一掌也会伤及内脏。
可是他的手还没有触碰到邹慕白,就被他轻轻一侧身避开了。
邹慕白快速松开了贺天纵的手腕,一个纵身后退了好几米远,冷冷地看着贺康城一家人。
习如心已经第一时间给贺天纵服下了止血和止疼丹药,正在帮他包扎固定手腕。
贺康城怒视着邹慕白说道:“你究竟是何人?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我贺家人!”
邹慕白冷眼瞥了他一眼,声音冷冷地说道:“是你们欠收拾。”
说罢他的视线落在了贺星文身上,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贺星文没来由的心里一紧,心虚地低下头。
他是看明白了,这人是护着贺容儿那个野丫头的。
方才他不过是扇了贺容儿一巴掌,就被他掀翻在地,伤及了筋骨。
眼下他可不敢再当着这人的面嚣张了。
贺康城是药峰长老,何时被人如此骂过,当即就沉下脸吼道:“今日就让老朽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说罢,他再一次朝着邹慕白出手。
这一次他直接祭出了自己的灵器火杵。
强悍的灵力灌入火杵后,就见原本平凡无奇的药杵变成了火红色,边缘隐隐地冒着紫蓝色的火焰,给人一种压迫感。
贺容儿生怕邹慕白吃亏,赶忙站出来说道:“爹爹不要,他是师叔祖身边的人,就是他带我来主峰面见师叔祖的。”
贺康城听到“师叔祖”几个字,心里升起了忌惮,看向邹慕白的眼神中带着疑惑:“你是师叔祖身边的人?为何我不曾见过你?可有什么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他们七玄门的弟子,身上都有一枚代表弟子的本命玉牌,可是这人身上却什么都没有,他不由得怀疑他的身份。
邹慕白根本就不把七玄门放在眼里,更不会主动索要什么玉牌。
他双手抱臂,一派悠闲姿态说道:“信物没有。你们要是不信,就让林泽那老头过来指认便是。”
“大胆,师叔祖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小喽啰可以直接喊出来的?”贺天纵怒吼道。
打从一进院子他就看到了邹慕白,更是被他这一身的气势震撼住了。
后来看到他欺负自己的亲弟弟,心里更是气不顺,这才追出来想要给这人一点教训,谁知被他伤到。
如今又听到邹慕白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对他们的师叔祖不敬,当即就不乐意了。
他上前几步,指着邹慕白大骂:“你是哪里来的杂碎,竟然还敢对师叔祖他老人家不敬?”
虽然他拜入了鸣剑宗宗主门下,可是爹爹和娘亲都是七玄门的长老,他自小在七玄门长大,所以对七玄门有着莫名的归属感,对于亵渎七玄门的人丝毫不留情面。
贺天纵的辱骂让邹慕白浑身的气势再一次发生了变化,就连他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重了几分。
“看来你不光是手不想要了,舌头也不想要了。”
邹慕白森冷的眸子如鹰一般锐利,摄得贺天纵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男子看起来不过比自己大一两岁而已,修为竟然比他强了那么多,他心里升起了一股挫败感和嫉妒之意。
贺康城没想到这男子竟然还敢当着自己的面威胁自己的儿子,他的脸沉的像锅底,看着邹慕白恶狠狠地说道:“小子,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
说话的同时,他挥起手中的火杵就朝着邹慕白劈了过来。
邹慕白斜眼瞥了那只火杵一眼,心里有些遗憾。
多好的灵器,可惜跟错了主人。
他丝毫没有要躲避的意思,双手伸开,在身体两侧凭空一抓,一道冰寒之气就出现在他的手心里。
霎时间,整个院子被一股十分强大的寒气弥漫,很快院中的假山和墙壁上都结上了一层薄霜。
此时的邹慕白早已经失去了心智,他的双眼泛红,眼底冒出很多血丝,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在场的人都被这突来的寒意吓住,看向邹慕白的眼神也都变了。
贺康城心里也有些慌了。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