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哥哥回来。
他早把这段久远的记忆忘了;因为那种乖巧听话逐渐变成了软弱,而得知对方的真实身份后,憎恶和愤怒更是摧毁了过往的所有好感,他再也没有正眼多看过对方一眼。但是现在......他又忽然想起来了。
他愣愣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没说话,余宸明困惑地看他,还以为又哪里惹得对方不高兴了。不过人家坐飞机来看自己,多少还是有一点关心,所以他软了软声音,说:“门外冷,要不先进来坐?”
余呈韬一下子就回过神来,有些慌张地拒绝:“不,不用了,我待会儿还有工作,马上就走——”他顿了顿,又小声说,“生病了,就多请几天假......要好好照顾自己。”
余宸明点点头,毫无芥蒂地接受了他的关心。而余呈韬反而更局促了,他抓紧了公文包,嘴张开又闭上,闭上又张开,最后说:“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那,我先走了。”
然后他就转身走了,余宸明赶紧喊了一声“再见”。
见人的背影慌慌张张地消失在电梯,余宸明才困惑地抬起头看云颢,问:“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他好像,好像......”挺关心我的样子?
云颢并不在意,在他看来,余呈韬不过是个气量小的普通人,意识到了自己似乎真的做错了什么,却也不敢承认,只能通过这种徒劳无用的关心来满足自己。但余呈韬还是有些用处的,看在这份上,他不会不留一点情面。
打扰的人走了更好。云颢把门关上,又抱着小孩亲了亲。一周不见了,余宸明瘦了不少,他摸着小孩的腰,都能感觉到骨头。额头还是有些发烫,手上也没什么力气——还是有些太瘦弱了,应该好好地在家里养着,而不是这样出来乱跑。等这次拍摄结束,他打算让小孩的工作室把大工作都推掉。
余宸明被他的手摸得脸更红了,躲着他往厨房跑。云颢可没打算让他生病了还做饭,于是勾着小孩的腰把人拉回来,带回了床上:“吃了药再睡会儿。”
余宸明想要抗议,但云颢已经从善如流地切换了下个话题:“再过半个月,你就要过生日了,记得请好假,我们去登记。”
余宸明猛地一震,哦、对,差点忘记了!他问:“你户口本拿到了?”云颢勾了勾嘴角,意思不言而喻,余宸明这才有些后知后觉,他老板跟着他哥一起来的,不会是让他哥回家拿的吧?
“你是让余呈韬——?”
云颢点了点头:“谈了一些生意上的事儿。”
这话并不完全是个谎言,但余宸明也不是傻瓜,他和余呈韬有什么生意上的事儿好谈的?于是立刻联想到余呈韬刚才有些奇怪的反应:怪不得,他这便宜哥是不是觉得自己为了生意上的好处而把弟弟买了,所以有了些愧疚。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想着,他明明之前没少表现出和他老板两情相悦的样子,怎么大家都不太信呢?下次见面的时候他得再好好解释一下......云颢又说:“不过,我们的戒指可能得迟两天到.......如果你想的话,我们之后可以办一个婚礼。”
余宸明不是特别在乎办不办婚礼这件事,毕竟他俩的身份谁都不太方便:“等我俩公开之后再说吧。”他顿了一下,又说,“你想什么时候公开?我其实都可以。”
虽然公开这件事必然会影响到他上升事业期,但归根结底,工作固然重要,却不是他人生的全部。既然当初他答应了云颢,就已经做好了承担之后责任的准备。
——所以,公开的决定权实际上在云颢这里;无论是作为他的老板,还是作为他的未婚夫。
云颢垂下眼,他可以给余宸明对方想要的一切,但是公开,或者婚礼......短时间内,他确实无法给余宸明一个盛大的、众所周知的婚礼。至少,在他搞清楚之前F国桥上那起事件策划人是谁之前,任何轻举妄动都是不安全的。
但是公开两人的关系这事儿又非常诱人——他并不在乎外界知道与否,怎么看,怎么想,只是对余宸明的占有欲与日俱增......他只想要小孩想着他、看着他一个人,想把小孩关进舒适安全的金丝笼子,时时刻刻留在他的视线中,从里到外都落满他的印记......可惜,目前还不行。
云颢压下心头涌动的想法,掩饰一般地俯身亲吻小孩的嘴唇。
他吻得很深,无论多少次,余宸明都有些招架不住男人的吻,温柔地引诱着他迎合,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绞紧,拆分、逐渐吞噬殆尽。等他意识到不妙的时候,早已经无法逃离,只能无助地紧紧攀附,指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红。
一吻结束,余宸明还止不住地发抖,浑身滚烫,迷迷糊糊地还觉得困惑:难道又烧起来了?
云颢一手握着他地腰,一手则在他脖后轻轻摩挲,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贴了一下他的额头,轻声说:“还有点烧......再睡一会儿吧。”
他听话地闭上眼,躺在床上没多会儿就睡着了。再睁眼,还是柠柠带了药和晚餐过来,叫他起床吃药。
天色昏昏,云颢已经离开了,给他留了信息说下午要开会,下周见。
余宸明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