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太阳初升,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温玉衡却依旧躺在床上,睡得香甜,仿佛没有受到昨夜事情的侵扰。
然而,秦致远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秦致远告诉温玉衡,温词书两家又跪在了山脚下,但这次他们要求见宋清欢。
听到这个消息,温玉衡猛地打了个寒颤,心中涌起一股恐惧。
温玉衡深知宋清欢的脾气,她一向冷漠无情,对任何求情和求饶都无动于衷。
而现在,温词书两家居然选择求见宋清欢,这无疑是自寻死路。
温玉衡不禁感到一阵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想到这里,温玉衡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瞪大了眼睛,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仿佛能够燃烧一切。
温玉衡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内心的怒火。
他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带来阵阵刺痛。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秦统领,你先下去吧,这件事千万不能让清欢知道。”他决定亲自下山处理此事,不让宋清欢受到任何干扰。
温玉衡整理好衣物,准备出门。
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带着决然的决心。
他知道,无论如何,他必须面对现实,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当他疾步走到门口的时候,五个孙子欢蹦乱跳地跟宋清欢从外头回来了,他们的身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
“爷爷,娘亲带我们赶海去了,好多好看的贝壳,您看!”老大兴高采烈地已经扑到了温玉衡温暖的怀里。
对于这五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温玉衡向来都是最为宠溺、紧着他们的。
那两人爱跪,就让他们跪着吧,反正他有的是孙子,也根本不差那几个。
想当初反出温家的时候是多么的决绝和决裂,现在就应该有多么的后悔莫及。
宋清欢得知温玉衡还是没有理会那两人,心中不禁有些惊诧。
不过仔细想了想,也觉得在理,温词安不在,温玉衡其实是没资格让那两人回温家的,因为早在五胞胎出生的时候,温玉衡就已经把族长的大权交给了温词安。
但是连见都不见,宋清欢一时之间也实在是弄不懂温玉衡内心的真实想法了。
陪着五胞胎把赶海抓回来的贝壳妥善放好,大家一起吃了早饭之后,宋清欢精心替五人打扮了一番,在梁思安兄弟三人的带领下,朝着无忧镇出发而去。
走路去无忧镇也只不过六里路的距离,五个孩子里面只有老五会时不时闹着要抱,不过好在有三个舅舅,肯定能抱得过来,所以便没有选择坐车。
下山的路上五胞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路旁的小动物似乎也被他们的欢乐所感染,还会时不时地回应他们。
许多村民也纷纷下山赶集,今日正是无忧镇大集的日子,到处都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路上很多人热情地跟宋清欢打招呼,招呼之后,他们挑着担子,推着车子,快速冲下了山。
五个宝宝还很贴心地主动站到路旁,让那些急着去卖菜的村民先行通过。
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宋清欢一眼就看到了还在跪着的程词书跟程词钰两家人。
许氏跟黎氏的面容肉眼可见地变得苍老了,明明两人跟她的年纪相比也大不了多少。
程瑞阳眼神尖利,最先发现了她。
“爹,清欢姑姑下山了。”程瑞阳的语气里藏不住内心的兴奋。
如今的温瑞阳也已经十岁了,很多事情其实他心里都明白,心中也有着深深的怨怼,可是那毕竟是他的父亲,他年纪尚小,即便反对也毫无作用。
但是在京师的那些日子,他过得很是不开心,他无比想念无忧无虑的无忧寨。
程词书兄弟俩听到程瑞阳的话,赶紧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悲戚的神色。
五个宝宝一脸茫然,根本不认识跪着的人。老四眨巴着眼睛,看着程词书跟程词钰,好奇地问道:“娘亲,那两个叔叔,怎么跟爹爹长得有点像?”
老四轻轻地拉了拉宋清欢的手。
宋清欢面带温柔,耐心地回答了老四:“因为他们曾经是爹爹的兄弟。”
“娘亲,意思就是现在他们不是了,对吗?”老大思维敏捷,一下子就抓住了其中的关键词。
“那得问过爹爹才知道,娘亲不能替爹爹做主。”宋清欢微笑着,轻柔地摸了摸老大的脸。
“瞎说,我明明听爹爹说过,家里大小事都得听您的,我们都得听娘亲的话。”老二歪着脑袋,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朝宋清欢挤了挤眼睛。
“别的事情,娘亲可以做主,但是感情的事情,娘亲不能僭越。以后你们遇到了喜欢的人,娘亲也不能够替你们做主呀!”宋清欢面对这五个聪明伶俐的宝宝,有时候真心觉得应付起来特别麻烦。
“不能做主但是可以给建议的嘛,您现在就给爹爹一个建议。”一直沉默的老四终于开了腔。
“你们的爹又不在山上,怎么给他建议?”宋清欢无奈地摇摇头。
“娘亲不是可以写信吗?您昨晚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