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景春帝面色阴沉如水,双目圆睁,那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地盯着跪在自己眼前的文武百官,气得浑身颤抖,半晌说不出话来。
龙袍下的双手紧紧握拳,青筋暴起,仿若条条狰狞的青蛇盘踞其上。
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一个个饭桶,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温词安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如此胆大妄为,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来吗?
他是不是看上了朕的皇位?是不是想要取而代之?朕对他不薄,可他却如此负朕!
而你们,身为朕的臣子,在这关键时刻,竟然还无动于衷?”景春帝的怒吼声响彻整个金銮殿,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失望,犹如滚滚惊雷,震得殿内的梁柱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景春帝的声音在空旷的金銮殿中回荡,震耳欲聋,他的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一般砸在文武百官的心上。
他的目光如利剑一般扫过每一个臣子的脸,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要将他们的心思看穿,让众臣不敢与之对视。
“朕赋予你们权力,让你们位极人臣,享尽荣华富贵。可如今,面对温词安的挑衅,你们却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没有一个能站出来为朕出谋划策,为朕排忧解难!你们对得起朕的信任吗?”
景春帝越说越气,脚步踉跄,身形摇晃,险些站立不稳。
他的声音愈发高亢,情绪也愈发激动,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
底下的文武百官们噤若寒蝉,头垂得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深知皇帝此时正在气头上,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此刻,他们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只能在心中暗自叫苦。
他们也想为皇帝分忧,可面对如此复杂的局势,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景春帝喘着粗气,继续咆哮道:“温词安的势力日益壮大,他的一举一动都威胁着朕的皇位。
而你们,平日里口口声声说对朕忠心耿耿,到了关键时刻,却没有一点用处!难道要等到他真的起兵造反,坐上这龙椅,你们才会有所行动吗?”景春帝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却依然充满了威严和愤怒。
此时的金銮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景春帝的怒火燃烧着每一个人的内心,而文武百官们则在恐惧与不安中,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应对之策。
旱灾整整持续了三年,景春帝在这艰难的时光中,肉眼可见的老了。
他那曾经威严的面容如今布满了沧桑与疲惫,深深的皱纹如沟壑般纵横交错,仿佛记录着这三年来的苦难与忧虑。
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黯淡无神,透露出无尽的无奈和绝望。
太子贺君昊的病被治好那段时间,其所展露的才能让群臣看到了国家未来的希望。
他思维敏捷,决策果断,处理政务井井有条,让大臣们纷纷称赞。
然而,最近太子却越发不着调,行事乖张,常常做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决定。
让原本对他寄予厚望的大臣们忧心忡忡,担心他无法担当起未来治理国家的重任。
而六皇子,竟因为景春帝决策的失误,惨死于沈国人的手中。
玉国本就遭受着旱灾的折磨,国力衰微,尽管痛失皇子,想要找沈国复仇都力不从心。
面对沈国的强大,玉国显得如此弱小和无助,整个国家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大臣们满心困惑,到现在都不明白四年前景春帝为何要流放温家、李家、陈家、宋家、许家还有其他几个家族。
自那之后,玉国的局势便每况愈下,逐渐衰微。不是因为战争的冲击,仅仅因为这决策的失误,便导致了今天这般艰难的局面。
还有那个功在千秋的宋清欢,本应受到景春帝的嘉奖与重用。
可景春帝却偏偏想要她的命,殊不知这样的人不能杀,杀了就动了百姓的根本。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景春帝英明神武了一辈子,怎么临老了却变成了这样冥顽不灵的人?
战神将军在的时候,沈国压根不敢出兵,边境安稳,百姓安居乐业。
可这又是景春帝做的另外一件糊涂事,导致如今边境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
温玉衡掌控着玉国的经济命脉,却被景春帝将温家关了大半年。
这一举措严重影响了国家的经济运行,使得本就艰难的局势更加雪上加霜。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景春帝都失去了人心。
李墨武被派上了战场,偶尔有胜仗的消息传回来,但是只要接到战报,除了报喜报忧,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恳求朝廷尽快拨运粮草到东北,不然几十万人即将面临没饭吃的局面。
而且东北马上就要进入冬季,御寒的衣物也不够,哪哪哪都需要钱。可是玉国国库哪里有钱?
景春帝想增加赋税,刚刚在沧州地区施行,便有百姓闹了起来。
假若百姓揭竿而起,玉国国内如今兵力不足,又得从边关调回来,如果那样的话,边关要破,国内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贺君泽冷眼看着这一切,他心中清楚,这一切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