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宋清欢。只见她身姿婀娜,步履轻盈,宛如一朵盛开的青莲,亭亭玉立。
秀才们看到洪天宝来了,赶忙起身行礼,个个毕恭毕敬,神色中透着对洪天宝的敬重。
整个南方的读书人都知道洪天宝的事迹,对他那敢于跟强权抗争的英勇之举钦佩不已,将其视为士人的楷模和典范。
坐定之后,洪天宝没有提及宋清欢,而是目光沉稳地扫了一眼在座的秀才。
嶔州城里如今也只有四十多个秀才,他们大多是在考学之路上多次受挫,不能精进之人。
这些人有的已青春不再,有的则是在岁月的消磨中渐渐失去了最初的锐气。
喝了一口清香扑鼻的茶之后,洪天宝润了润嗓子,把自己请秀才们来的用意缓缓说了出来:“诸位,今天请大家来此呢,是因为嶔州城有一间私塾想找几个教书的先生,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意向?”
“笑话,我等还得考功名,哪里有时间去教小娃娃。”一个山羊胡子的秀才情绪激动得站起身来,满脸通红地惊呼道,那声音在屋内回响,带着几分急切和不满。
其他人也是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议论纷纷,话语声此起彼伏。
不过更多人对宋清欢的身份充满了好奇,也顺带议论起府尹何时找了个红颜知己,各种猜测和传言在空气中弥漫。
宋清欢安静地坐那不动不说话的时候,就有一股清冷的气质,仿佛是高山上的冰雪,让人望而生畏。
然而,她的容貌极美,眉如远黛,目若秋水,肌肤胜雪,又会让人忽略她的清冷,只感觉到她那惊心动魄的美貌,仿佛能摄人心魄。
“王秀才,你考了十次,如今六十又一了吧?家里的银钱都被你考完了,你还想做那附骨之蛆呢?”洪天宝的嘴怼人从来不留情面,言辞犀利如刀,直刺人心。
“那也得考,万一我就考上了呢!”被洪天宝称为王秀才的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额头的青筋暴起,声音颤抖着反驳。
“好好好,等你考上举人,再考进士,考中进士,等着放官都还得三五年甚至十年,考得取,你也没命当官了,还不如现在回馈百姓。科举又不是唯一的出路。”洪天宝语重心长地说出自己的肺腑之言,目光中带着诚恳和期望。
“洪大人,你说得轻巧,怎么不见你回馈百姓?”另外一个年纪约摸四十岁左右的秀才眉头紧皱,毫不客气地挤兑洪天宝,脸上写满了质疑。
“钟秀才,不好意思,我已经跟宋姑娘说了,每月休沐那几天,就去山寨教书。”洪天宝用得意洋洋的语气说着话,眼神斜睨着众人,脸上满是自豪。
“宋姑娘,是那个宋姑娘吗?”面容瘦削,从进门之后就只顾喝茶没说话的秀才听到洪天宝的话,终于坐不住了,出声相问,语气中充满了急切和疑惑。
宋清欢神情微动,看向洪天宝,无声询问,洪天宝“嘿嘿”笑了两声,“一会再跟姑娘解释。”
“咱们嶔州城,有几个宋姑娘?自然是你们知道的那个宋姑娘,今日宋姑娘亲自来挑人,你们自个跟宋姑娘说吧。我只说一句,被选中之人,不许半途而废。”
说完洪天宝做了个请的手势,把主场交给宋清欢。
“各位大哥,无忧寨的学堂一共有农家子弟两百人,之前分别由京师的几位大人教导。后来由于大人们得圣上恩准,返回京师。教学任务就落到了我一人身上。
因为我要种田种地,实在是分身法术,这才想起几位先生到山上教那群孩子。
虽说都是农家子弟,但是今次的秀才科考试,有三人考中了秀才,五人通过了童生试。
我的愿望是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能有更多的人识文断字,走出嶔州,为玉国的发展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秀才们不敢说话了。
跟洪天宝他们还可以斗斗嘴,但是在宋清欢面前,他们屁都不敢放。
饥荒三年,若不是宋清欢,他们也活不到现在,承了宋清欢一条命的大恩,感谢还来不及,怎敢妄议。
“大哥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个人认为山上清静,是读书的好去处……”
“宋姑娘,顾某不才,愿意跟您上山做个教书匠。”面容瘦削的顾轻舟还没等宋清欢说完,就打断了宋清欢的话报了名。
顾轻舟站起身,走到宋清欢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在下顾轻舟,十年前考中秀才,后未再精进,家里穷,今儿这衣服还是借来的。”
听到顾轻舟,宋清欢眼睛一亮,仔细打量起来。
这可是上一世朝廷的清流啊,贺君泽拿他没办法,不敢杀,也不敢骂。
顾轻舟以四十五岁高龄中了进士,之后一路开挂,做到了御史台,曾经一人在朝堂上指摘贺君泽,可是贺君泽那个阴险小人都不敢杀顾轻舟。
只因御史台若是被皇帝杀了,皇帝的位置也坐到头了。
“好,顾大哥,您先回家收拾收拾,然后到府衙来等着,今日我们就上山。如您想要带家人,就带着,学堂很宽敞,都有夫子的院子的。”宋清欢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顾轻舟中进士之前,是妥妥的穷人,于维生当时还跟她说起过,这人进京的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