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佳明蜷缩在昏暗的角落,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每一秒都像是在无尽的地狱中煎熬。
他的眼神空洞而无力,试图从这片绝望中寻找一丝逃脱的契机,但四周只有冰冷的墙壁和脑海里一个阴森可怖的身影,将他牢牢困住。
崔大娘的动作机械而重复,她那双布满皱纹的手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
她不顾一切地将泥鳅翻炒至彻底脱水,原本滑腻的泥鳅此刻只剩下干瘪的皮囊,却依然未能逃脱命运的安排。
随后,几瓢冷水无情地倾泻而下,与泥鳅和余佳明的衣服纠缠在一起,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
随着火势的加大,锅内开始沸腾,水汽蒸腾而上,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异味,那是恐惧与绝望交织的味道。
余佳明远在一里地外,他的心也在随着这气味一起翻腾,他好像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血液也在逐渐凝固,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却无法发出任何求救的声音。
时间仿佛凝固,崔大娘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
她不停地搅动着锅中的一切,直到水分再次被蒸发殆尽,只留下一堆焦黑的残渣和几根孤零零的泥鳅骨架。
即便如此,她仍未停手,而是继续翻炒,直到那些骨架也变得嘎嘣作响,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焦臭味。
最终,崔大娘拿起一旁的棒槌,毫不犹豫地对着锅中的混合物猛砸下去。
衣物与泥鳅骨架在她的暴力下化为更小的碎片,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景象。
余佳明瞪大了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他明白自己已经陷入了无法逃脱的绝境之中。
而崔大娘,似乎对这一切毫无察觉,她的脸上只有冷漠和麻木。
在她看来,这一切只是她要回报宋清欢的救命大恩,是她一家十余口人命能够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但对于余佳明来说,这却是他生命中最黑暗、最恐怖的时刻。
随着天边第一缕曙光的初现,村庄渐渐从沉睡中苏醒。
崔大娘家的灶屋内,火光已熄,只留下一片狼藉和未散的恶臭,昭示着昨夜那场不为人知的秘密仪式。
崔大娘的老伴,一个沉默寡言却心思细腻的老人,缓缓起身,目光穿透薄薄的晨光,落在紧闭的灶屋门上。
他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选择了沉默,因为他深知,这是崔大娘多年隐忍后的一次决绝行动,为的是救崔家的大恩人,无忧寨的活菩萨。
他默默守在灶屋门口,仿佛一尊守护神,既是对崔大娘的尊重,也是对那份深藏不露的情感的守护。
而屋内的余佳明,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他的死,无声无息,如同他生前在这片土地上留下的最后一抹痕迹,被迅速抹去。
日上三竿,寨中的生活节奏逐渐加快。
与余佳明同来的一群人,在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劳作时,却发现了他迟迟未现的身影。
起初,人们以为他只是贪睡或是有事耽搁,但当时间一点点流逝,不安的情绪开始在人群中蔓延。
终于,有人鼓起勇气,推开了余佳明那扇紧闭的门,迎接他们的,却是令人震惊的一幕——余佳明已经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宋清欢的耳中。
然而,她的反应却很平静,只说拖出去埋了就好,埋得远一点,不要占了无忧寨的地方。
刘存卿闻讯,匆匆吞下几口饭菜,便赶赴现场。
他仔细查验了余佳明的尸体,眉头紧锁,却只能得出“暴毙”的结论。
这看似简单的死因背后,隐藏着太多未知与复杂。
他转而询问与余佳明一同上山的人们,试图从他们的口中找到一丝线索。
然而,这些人同样对余佳明的死感到震惊与不解,他们的回答并未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
温玉衡也来了,他心中已有了计较。
跟刘存卿耳语了几句,由刘存卿宣布,由于余佳明的死因不明,且与他同来的人有共同上山的经历,故暂时将他们视为嫌疑人,需转移到新村隔离观察。
同时,他也安抚众人,只要在新村表现良好,将来仍有机会重新上山。
而这一切,都在暗卫的默默注视下进行。
昨夜,他们便已知晓余佳明的死讯,并在关键时刻为崔大娘提供了掩护。
如今,他们继续潜伏在暗处,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也守护着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吃了早饭,寨子里的人忙碌起来。
余佳明的死对他们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这群人刚到山寨,宋清欢就生病,因此他们也乐得见那群人被送走。
宋清欢把李墨武叫了来,让他带着人这两天把藕塘清理了。
把里面的鱼、黄鳝、泥鳅都捉了杀死。
然后整块藕塘撒满菜籽麸,让藕塘发酵几天之后,不许再往里面放水。
让太阳把藕塘晒干之后,两亩藕塘填埋起来。
以后不再在上头种任何东西,倒是可以建房屋。
李墨武识趣的没有多问,去做就行了。
宋清欢给温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