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这几日可得好好休息,哪儿也别去。家里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我们自会料理妥当的。”梁思安满脸的担忧,语气沉重地说着。
“姑娘,下回你千万别一个人出去了,万一有个好歹,你让我们可怎么办呀?”桃红红着眼眶,声音里带着哭腔。
“姐,以后我不抓黄鳝了,再也不吃那玩意儿。”梁思齐眼泪不停地流淌,抽抽噎噎地说道。
“清欢,以后咱们少种点地,少操些心。那些人的死活咱们不管,娘只想要你们都平平安安的。”梁佩华心里没有什么家国天下的宏大想法,她的眼中只有自己的这几个儿女。
“娘,我知晓的,以后我把事情分出去,咱们就种能养活咱们自个儿的地。
不过,这两年不行,饥荒还得一年半才能结束,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再说了,我这次生病,不是因为劳累,也不是吃黄鳝吃的,是有人在暗中惦记着我呢!”宋清欢微微转头,看了看院子外头。
“清欢,寨子里的人,咱们也相处了大半年了,我没觉着有人居心叵测呀!”梁佩华虽然不怎么跟寨子里的其他人来往,可心里还是关心着寨子的情况。
“原来的人确实没啥问题,可是我不是才领了几十个人上山吗?”宋清欢嘴角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她心中暗暗想着,倒是要看看,那人究竟还有哪些手段。
晚饭时分,桃红做了清粥,搭配着些许青菜。
由于大家今日几乎都出了状况,身体或多或少有些不适,因此饮食就清淡了许多。
吃完了晚饭,一家人在院子里乘凉。
微风轻拂,带来些许凉意。
这时,小风跟李墨武来了。
两人把寨子里的工作安排一五一十地说与宋清欢听,宋清欢听完后,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说道:“以后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俩定夺。不是十分必要的事情,就不用跟我说了。”
小风听了,心下诧异不已,而李墨武却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那个男人一看就绝非等闲之辈,宋清欢恐怕就快回京了。
这寨子肯定得交到信得过的人手里。
可是,她从前不是说李家最多三年也要回京吗?
当时她还用这个理由拒绝了自己。
李墨武这才恍然大悟,无非是她对他没有男女之情而已。
如她喜欢他,凭她的聪明才智,李家肯定不会将她拒之门外。
总归还是有缘相见,无缘相守。
他这才彻底将心中的爱恋放下。
有的人出现,只是在生命中惊艳了一段时间,让人留下深深的念想,却是那水中月,镜中花,看似美好,却可望而不可即。
“小风,这一次撒谷种,育秧苗的事宜,就全部交给你了。你从寨子里挑选一些种庄稼的能手,让他们帮衬着你吧。”宋清欢在最后还是对小风进行了提点。
“清欢姐,我,我怕我做不好。”小风显得有些讷讷,说话都不太利索。
“不,你做得很好。遇到不懂的地方,随时来问就行了。”宋清欢忍不住咳了两声。
两人见宋清欢精神头不太好,便也不敢多待,赶忙告辞回家。
路上,两人皆是心事重重。
小风他们走后,秦致远来了,手里还带来了药。
秦致远说道:“今日余佳明被张鹏程整了一回,张鹏程也不知从哪里捉来了毒蜂,余佳明被蜇得那叫一个惨。没有十天半个月,估计是恢复不了。”
“另外我已经命令暗卫下山去查余佳明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无忧寨现在防守严密,密不透风,请宋清欢你放心。”
汇报完事情之后,秦致远也离开了。
梁佩华把宋清欢扶回房里,准备让她歇息。
宋清欢打开秦致远给她的药。
看到那些药的时候,宋清欢真是哭笑不得。
这人是真的着急了,连压箱底的好东西都给拿出来了吧?
药袋里还有一截木头,吸引了宋清欢的注意力。
木头下面有一张纸。
宋清欢打开,熟悉的字迹出现在眼前。
“吾爱清欢,此木乃蛊药。若你服了药之后未见好转,请将此木煮水,饮之,擦之。为夫想你,好生休息。”
字迹显得有些潦草,想来他写信之时时间极为紧迫。
况且这封信非常简短,不像往常那样长篇大论。
宋清欢把药拿起来,一样一样仔细地看着。
都是一些针对病症的药。
梁佩华看到宋清欢在摆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没多嘴去问。
女儿都快嫁作他人妇了,是该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了。
温词安的身份特殊,隐藏得好一些,对谁都有好处。
宋清欢看着那截蛊药,不知不觉出了神。
南方多灵异之事,小时候她在农村,村子里也时常有小孩子会中蛊,那些说法被传得神乎其神。
印象最深的是村子西头自家好友燕红的弟弟,半夜肚子疼,那个年代,医疗条件差,家里穷,在赤脚医生那看了病抓了药不见好。
各种偏方也吃了下去,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