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那如血的残阳渐渐没入了地平线,天边像是被谁打翻了颜料盘一般,铺满了绚丽夺目的红霞,将整个天空渲染得如梦如幻。
刚刚被那倾盆大雨浇了个透的无忧寨,此刻在雨过天晴之后,空气中满是清新的泥土的香味,那味道沁人心脾,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各家在吃完了饭之后,纷纷从自家的屋里走出,如同溪流汇聚一般,聚集到了中央广场。
宋清欢早在节前就贴了布告,言明端午节的晚上要在广场这里举行聚会,还希望那些会唱曲的,会说书的,都能给大家来上那么一段,以供众人消遣娱乐。
没成想,消息一经传出,竟有不少人踊跃地到她那儿报了名。
宋清欢满心欢喜,仔细地将报名之人罗列成了个单子,随后便交给了小风与李墨武两人主持。
然而,当这两个男人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瞬间就慌了神,你看看我,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措,我看看你,脸上写满了紧张与不安,一时间竟手足无措起来。
本来宋清欢是打算安排一男一女的组合来主持的,可这毕竟还是思想相对保守的古代。
无奈之下,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两个男孩子组成搭档了。
宋清欢看着他俩那窘迫不堪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腰都弯下了。
“清欢姐,这,这,我不会啊!”小风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就像熟透的苹果一般,着急地说道。
“小风,你那么聪明机灵,肯定能够胜任的,到时候我替你们把要说的话工工整整地写在纸上,你们只需要照着念就行了。”
宋清欢依然笑意盈盈,那笑容如春日暖阳,眯眯地看着小风,眼神中满是鼓励与信任。
“清欢,我想表演节目,可以不做这个主持吗?”李墨武的脸也涨得通红,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
“不可以,你既要主持,又要表演。墨武哥,你的拿手好戏是什么?”宋清欢眨巴着眼睛,满是好奇地询问李墨武,心里想着他除了会拳脚功夫还会啥才艺?
“我会吹笛子。”李墨武的声音带着些许不好意思,头也微微低下。
他如今敢正视宋清欢了,可每直视她一次,就让他的心犹如被尖针刺痛一分。
他在心里暗暗懊悔,怪自己当初瞻前顾后,犹犹豫豫,才让别人捷足先登。
他想,三年后她若回不去,自己等她不就行了?
家里人若是不同意,那就跟李家脱离关系。
总之,都是他自己太懦弱,不敢勇敢地迈出那一步。
怪自己没勇气去争取,怪自己没福气能与她相伴。
不过最终,他还是答应了宋清欢,做这个主持。
李墨武心事重重地回了家,从枕头下面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根在嵚州城精心挑选买的笛子,随后便急匆匆地到山上去练习了几次,他打定主意要吹的曲目是那婉转悠扬的《梅花落》。
宋清欢在初四夜里就挑灯奋战,把主持人的台词一字一句认真地写了出来,又精心地把节目单仔仔细细编好。
端午节吃完晚饭,宋清欢用醒目的红纸贴了一个节目顺序榜,这一下子就引得寨子里的男女老少纷纷好奇地争相驻足围观。
今日各家送给宋清欢的吃食都被整整齐齐地放在了中央广场。
李若若精心做了爽滑可口的凉粉,陈玉蓉用心炒了喷香的西瓜子,宋清欢则用萝卜、莴苣以及小灰灰给她摘回来的新鲜水果做了南方人钟爱的酸嘢。
当天色完全变黑的时候,大家纷纷端着自家的凳子,有序地坐得整整齐齐。
中央广场的正中心搭好了一个高高的台子,小风跟李墨武两人穿戴整齐地登上高台,虽说只是粗布衣服,可是他们两人的气质跟一年前相比早已截然不同。
小风初到无忧寨时,还是个略带稚气的少年。
那时的他身材较为单薄,肩膀尚未完全宽阔,整个人透出一股青涩与稚嫩。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无忧寨的日子里,小风逐渐成长。
他长期投身于农学研究,日常的劳作使他的身材变得越发健壮。
如今的小风,肩膀宽阔厚实,仿佛能够承担起更多的责任。
他的手臂肌肉紧实,蕴含着力量,这是辛勤劳作的见证。
在气质方面,小风也有了很大的改变。
曾经的稚气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与自信。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专注,透露出对农学知识的热爱和对生活的执着。
当他专注于农田中的作物时,他那挺拔的身姿在田野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那种自信和干练,让人感受到他内心的成长和蜕变。
在普遍身材不算高大的南方人的身高中已属于鹤立鸡群的存在。
李墨武本就生来高大挺拔,初到嵚州时,他身形修长,宽肩窄腰,犹如一棵笔直的青松。
那时的他,身上还带着一股浓郁的书卷气,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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