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兄妹四人蹲了一个晚上,宋清欢家没有任何人出来过。
直到第二天天大亮了,梁思安兄弟三人起来喂猪,温家兄妹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
他们的脸上满是失望,原本以为能抓到些蛛丝马迹,可这一夜的蹲守竟是徒劳。
温词书忍不住抱怨:“这算什么事儿,白熬了一宿!”温词钰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说道:“别急,说不定宋清欢家还有别的动静,咱们再盯着点。”
温书瑶则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到家中,温家兄妹胡乱吃了几口早饭,就都瘫倒在床上补觉。
而另一边,梁思安兄弟三人喂完猪后,也在讨论着温家兄妹奇怪的举动。
梁思安皱着眉头说:“这温家兄妹到底想干嘛?在我们家外面蹲一晚上,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梁思修摇了摇头:“谁知道呢,不过咱们也得小心点,姐夫昨天送了鸡鸭鹅猪牛羊过来,咱们家现在可是香饽饽,他们莫不是打我们家猪的主意?”
梁思齐附和道:“那咱们可得守好家里这些肉。”
三人看着自家猪圈里的小猪娃们,数了好几遍,一只没少。
又去鸡栏那儿看了看,野鸡数量也是对的。
昨日姐夫送来的鸡鸭鹅都在。
奇了怪了,那温家兄妹干嘛瞄着自家屋子?
一会得回去告诉姐姐才行。
兄弟三人早起把家里的牲畜都喂了一遍,然后就去了打谷场,水稻脱粒的工作才完成了一半。
整个寨子的人分成了好几队,丰收的季节,使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笑容。
还有一半的水稻没收割回来,秦致远跟李墨武带着人在奋力抢收,这一季的水稻,养活一万人都成问题。
宋清欢去了苎麻地,李家的女眷都在苎麻地里,还剩几分地,就快砍完了。
砍下的苎麻,堆放在地边。
宋清欢检查了一番,发现这样堆放会产生水汽,苎麻容易发霉,于是赶紧吆喝还在收割苎麻的众人帮忙把苎麻扛到平地去晾晒。
宋清欢自己带头扛了一把苎麻,放到了山坡上,把苎麻一根根排开,放在山坡上阳光充足的地方。
“玉蓉,苎麻的事儿就交给你了。苎麻需要晾晒五天左右,待苎麻的水分干到一定程度之后,再进行后续处理。我每天都会过来看的。”
用了半个时辰,所有的苎麻晒到了山坡上。
远远望去,一大片一大片绿油油的苎麻杆。
晒好苎麻之后,人们又回到了地里,继续砍。
宋清欢跟陈玉蓉并肩走在一起:“玉蓉,苎麻很快就砍完了,接着就需要给地里的苎麻根浇水,苎麻又会重新长出来。按现在这个生长速度,咱们还可以割四到五次。”
宋清欢计算着收获,“晾晒四天之后,就开始剥麻,到时候我再教你。以后你负责这一块可以吗?有了麻,我们就可以自己织布了。”
宋清欢绘画着蓝图,陈玉蓉听了脸上也是一股憧憬。
宋清欢又去了棉花田,棉花大丰收。
温家的媳妇黎氏领着一队妇人跟小孩在摘棉花。
早晨日头还算温和。
“清欢,你来啦!”黎氏看到宋清欢,打了招呼。
“嫂子,棉花快摘完了,辛苦你们了。”宋清欢也下了地,帮忙摘着。
“清欢,你这样说嫂子可就不高兴了,没有你,哪来的棉花?我听说,你那儿还养了蚕?”黎氏靠近宋清欢,两人一边摘一边聊着。
“对,养了二十多只,等我让它们繁殖几代,再分给你们。”宋清欢想起那些棕色的小可爱,眼底浮上温柔。
“清欢妹子,你说同样都是女人,你怎么就那么能干?”一个后来上山的村民摘着棉花到了宋清欢跟前。
“我只不过多读了点农事的书,所以会这些罢了。再说了,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咱们寨子也挣不下这么大的家业,大多数还是大家的功劳,是你们的双手,把荒山变成了良田。”宋清欢谦虚地说道。
“清欢姑娘,听说您的未婚夫君给你送来不少稀罕东西?有纺车?是不是咱们以后就可以纺线织布了?”
“对呀,棉花摘下来就可以了。对了,婶子,你会纺线吗?”宋清欢正在发愁,因为她不会用这种老式的纺车。
“会,我会用,我在家的时候就会纺线。”那个皮肤被晒得黝黑,约摸四十岁的女人眼里露出欣喜。
“那你认识的人里面,有人会制造纺车吗?”宋清欢可算是解决了纺线的问题。
“有,有,我家那口子就会做纺车。还没闹饥荒的时候,村里好多纺车都是他做的。”
“婶子,你叫什么名字?”宋清欢要记住这个黝黑的女人,后面还得让她负责纺线织布这一块呢。
“我叫桂花,姑娘,您叫我桂花就行了。”桂花憨憨地应着。
“桂花婶子,让你家那口子吃了午饭去我家找我,我请他帮忙做纺车,然后你负责教大家纺线,可以吗?然后分粮食的时候,多给你家五担谷子。”
宋清欢合计着要开多少工钱才合适。
“姑娘,您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