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泽的心情异常沉重,他在深深的懊悔中踏入了自己的府邸。
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过去的错误和未来的不确定性。
如果当初他听从了温词安的建议,或许此刻的他不会如此被动,局面也许会截然不同。
但现在,所有的“如果”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必须正视现实,并尽快找到破局之法。
他走进大厅,一声令下,幕僚们纷纷赶来。
这些平日里自视甚高的谋士,此刻在贺君泽锐利的目光下,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贺君泽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与愤怒,他毫不留情地训斥着他们,每一句话都像是尖锐的刀,直刺他们的心脏。
幕僚们一个个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主子的眼睛,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场怒火。
在训斥过后,贺君泽决定再次寻求温词安的帮助。
他急匆匆地穿过庭院,走过长廊,心中充满了焦虑与期待。
然而,当他来到温词安的住处时,却被一名小厮拦在了门外。
小厮告诉他,温词安生了重病,而且似乎有传染性。
贺君泽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不顾小厮的阻拦,执意要见温词安。
远远地,他看到温词安那满脸的病容和脸上的疹子,心中不禁一紧。
此刻的温词安已不再是那个风度翩翩的谋士,而是一个病重的患者。
贺君泽的心情复杂难以言表,他既担忧温词安的病情,又急切地想要寻求解决当前困境的办法。
小厮在房间门口为贺君泽摆上了凳子。
贺君泽坐在门口,而温词安在小厮的搀扶下艰难地挪到了榻上。
他勉强向贺君泽行了礼,随后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贺君泽急切地询问他如何应对当前的局势,尤其是如何制衡日益嚣张的六皇子。
五皇子和六皇子虽然上头还有太子,但两人都未曾将太子放在眼里。
太子体弱多病,空有头衔而已,在朝中并无实权。
而如今景春帝已老,贺君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更让他焦虑的是,这次流放的人中,大多数都是他暗中培植的势力。
温词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出了他的看法:“现在的局势对五皇子极为不利,除非您能掌握兵权,否则很难制衡六皇子。”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艰难与险阻。
贺君泽听后心中一紧,他焦急地说:“兵权?那岂是轻易能拿到的?”
他知道兵权的重要性,也清楚想明白这事情做得好就坐皇位,做不好就是灵位。
一旦动作过大,很可能会引起其他皇子的警惕和反弹,景春帝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而且,兵权有一半在战神将军手里,那位战神将军年少成名,可是行踪隐秘,除了景春帝,无人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
温词安看着焦急的贺君泽,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五皇子,我今后可能无法再为您效力了。我这病症日益严重,恐怕时日无多。今后若有事情,您派人来知会一声即可。”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遗憾。
“词安你怎么会染病?”五皇子这才想到要问好友的病情,“有没有找大夫看过?”
“许是流放的路上染的,”温词安虚弱地回答,“起初没在意,拖久了就变成这样了。您无需担忧,我这条命本就不值钱。温家已然败落,我不可能成为谁的助力了。”
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用手帕捂住嘴擦了一下嘴角溢出的鲜血,小厮眼尖地看到了这一幕急得直嚷嚷。
温词安却显得异常平静,“来福别怕,一切皆有定数。”
他虚弱的声音传到贺君泽的耳朵里却如同惊雷一般。
贺君泽如坐针毡,他觉得自己仿佛被温词安的病气所感染一般心神不宁。
“词安,你好生养病,我一会让人送些名贵药材过来,你看看哪个有用,如果还有需要,派人告诉我,我去给你找来。”
说完贺君泽匆匆告别了温词安,离开时回望了一眼这间不起眼的房子,心中五味杂陈。
贺君泽原以为温词安能够成为他的得力助手,助他一臂之力,没成想却变成了这般模样。
他心中不禁感叹人的命运真是难以预料。
离开温词安的住处后,贺君泽的心情愈发沉重。
贺君泽没看到的是,温词安看着自己手帕上的蜜糖混着花红粉做出来的“血”笑得恣意。
上一世的神秘将军,即将在这场纷争中发挥重要的作用,而他与贺君泽之间的关系也将发生巨大的变化。
贺君泽说的名贵药材并没有送来,从那日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温词安,甚至没有派人过来问候,只当做温词安已经是个死人了。
京师的局势在灾荒的冲击下变得风起云涌、变幻莫测。
太子贺君昊这日在东宫闲逛,一名如同天神般的男子从远处坚定有力地朝自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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