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眼前的江,如诗如画,流淌着千年的韵味。
江水轻轻摇曳,仿佛是诗人的笔墨在宣纸上流淌,书写着一首又一首瑰丽的诗篇。
江水悠悠,如同历史的长河,承载着古今的风云变幻,见证了扬州的沧桑岁月。
江水温柔地抚摸着两岸,似乎在诉说着那些被岁月掩埋的故事。
在繁忙的江边,船只星罗棋布,渔民们忙碌的身影构成了一幅生动的画面。
此时,阳光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的江面,像是铺满了碎银的夜空,闪烁着深邃而神秘的光芒。
波光粼粼,映照出渔民们勤劳的背影。
一些渔民早晨捕获的新鲜鱼儿还在售卖,他们热情地吆喝着,吸引了不少路人驻足购买。
而另一些渔民则已经卖完了鱼,正在收拾船上的渔网,准备满载而归。
在这片繁忙的景象中,宋清欢的目光被一艘独特的画舫所吸引。
这艘画舫与周围的船只截然不同,它静静地泊在江边,仿佛一位遗世独立的佳人。
画舫的朱红船身在阳光下显得更加鲜艳夺目,舷窗上的龙凤雕饰精致而典雅,琉璃金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散发出一种高贵而神秘的气质。
画舫的窗户半开着,隐约可见内部华丽的装饰和悠闲的氛围。
与周围忙碌的渔船相比,它仿佛是一个安静的世界,让人不禁想要探寻其中的奥秘。
赵三保让人犯在原地等候,他先去联系船只,顺便等宋知言一家。
宋清欢在熙熙攘攘的江边找了个靠近画舫的位置坐下。
她双手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艘与众不同的画舫,仿佛想要透过那华丽的船身,窥探到其中的奥秘。
就在她聚精会神地观察时,眼前恍惚间出现了温词安的身影。
他站在画舫的甲板上,身姿挺拔,如松如竹。
但宋清欢很快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她想,自己大概是太久没吃肉,眼睛都饿花了吧。
然而,在画舫之上,温词安确实站在那里。只不过因为角度问题,他刚好被挡住了,宋清欢看不真切。
他透过轻纱窗,目光深沉地看着坐在江边的宋清欢。
半个多月未见,她似乎除了被晒黑了一点之外,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她的眼眸依旧清澈明亮,嘴角挂着那熟悉的淡淡笑意。
温词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他想起了他们曾经共同度过的时光,一起摘果子,烤肉,在流放的路上共进退,上街购买物资。
离开她之后,温词安发现宋清欢占据了他的脑子。
两世为人,第一次有一个姑娘入了他的眼,霸占了他的心。
可他知道,大业未成,还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他想跟她说句话,哪怕问声好都行。
可是宋清欢身旁有人,他只好压下心中的思念,就那样静静的注视着她。
虽然宋清欢并没有意识到温词安的存在,但这一刻,两人的目光隔着江水和轻纱窗交汇在一起,仿佛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默契和联系。
五皇子看到温词安在发呆,不免好奇地朝着温词安的方向看去。
一群正在晒网的渔民,有啥好看的。
殊不知温词安早已换了视线。
“词安,这次多亏了你,把鸿山那群兵匪尽数剿灭了,不然百姓可就受苦了。”五皇子拍了拍温词安的肩膀。
“五皇子不必客气。另外,温词安已经死了,以后人前还请五皇子称我为安思远。”
温词安礼貌而又不谦卑地说出这句话,然后起身离开了船头。
用眼角的余光再看向宋清欢刚刚坐的位置时,空无一人。
他在回到了画舫上自己的房间里,躺在那儿闭目养神,手里握着一个小瓷瓶。
温词安听到了赵三保的声音,原来赵三保找到了船,宋清欢已经在船上了。
宋清欢在叮嘱宋思安几个坐船的注意事项,温词安听到久违的声音,脸上露出相思得解的笑容。
宋清欢站在船头上,看着越来越小的画舫。
那人为何不敢出来见一面呢?
看画舫的装饰,难道是五皇子也在?
宋清欢之所以认定温词安在上面,一个是直觉,另外她发现秦致远也靠近了画舫。
梁佩兰那一刀,宋清欢自作多情的想,应该是温词安的身法。
加上秦致远那天晚上的帮忙,宋清欢觉得心里暖暖的。
可是,从此一去,山长水阔……
宋清欢朝着那艘已经小得看不见的画舫挥了挥手。
吴大富领着于家的人分别坐了好几条船。
人群中已经不见了冯氏。
昨夜温词安动了手脚,冯氏掉进粪坑死在了茅厕里,手里还拿着春药。
吴大富看到连连摇头。
这些深宅大院的女人,真是流放了都不忘记做腌臜事。
于家族人捐了点钱,请人埋了冯氏。
都没给于锦绣跟她的弟妹哭丧的机会,就被吴大富赶上了路。
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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