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那只会打仗的榆木疙瘩脑袋好好地想一想吧!这一路走来遇到的那些猛兽、毒虫还有毒蛇,哪一个和宋清欢没有关系呢?”
梁佩兰生无可恋地瞪着宋知言,心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曾经让她心动不已的男人竟然如此愚笨,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然而,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梁佩兰又不禁自嘲起来。
或许正是因为宋知言的这份天真和傻气,才让她心生怜爱并为之倾心。
毕竟,这样的人容易被掌控,而她恰好喜欢这种感觉。
她顺理成章地拿捏了宋知言整整二十年。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她享受着在后院折磨梁佩华跟她的子女的快感,却从未意识到自己也渐渐失去了真实的自我。
如今看来,这场感情游戏究竟带给了她什么呢?
是满足还是空虚?梁佩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没想到,原来在兰儿的心中,我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更没有想到的是,兰儿你竟然是这样随意辱骂亲夫的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被你蒙骗得好惨啊!”
宋知言怒发冲冠,双眼喷火,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人竟敢如此辱骂他,说他蠢笨如猪。
“哼!没错,你就是被我蒙蔽了!那梁佩华为何会生病差点死去?宋清欢和她的弟弟们又为何会受尽苦难折磨?
还有,咱们家这些年来的银钱被我挥霍了多少你知道吗?就连梁佩华的嫁妆也都在我手上呢!
可那又如何?反正你已经和他们断绝关系了,你就算知道了真相,还能拿我怎么样?”
梁佩兰自知此次在劫难逃,但她并不打算轻易妥协认输。
她要让眼前这个男人在余生中充满仇恨与内疚!
如果她注定要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那么就让这个男人陪她一起下地狱吧!
听到这番话,宋知言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呆立当场,动弹不得。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
难道说,这么多年来所有的感情都是虚假的泡影吗?
他不敢相信,自己深爱着的女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兰儿,你可有真心实意爱过我?”宋知言像个木头人一样,声音低沉而颤抖地问道。
他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希望能够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丝安慰。
然而,兰儿却冷笑一声:“爱?庶女哪有爱情?你不过是我当时能找到的最好的夫婿罢了。我不想嫁给庶子受苦。梁佩华倒是爱你,可她又得到了什么?还不是被你抛弃,孤独终老。”
宋知言的心如刀割般疼痛,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曾经坚信不疑,认为他们之间那份情感无比真诚,但到头来才发现,这只不过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罢了。
他脑海中浮现出梁佩华那温柔的面容,原来她才是一直以来都在默默地深爱着他,然而现在,却因他而遭受如此巨大的痛苦。
“这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是虚假的......”宋知言低声呢喃,泪水如决堤般沿着脸颊滑落。
他感觉整个世界已然崩塌,生命似乎已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而梁佩兰则冷眼旁观,脸上毫无一丝同情与怜悯。
忽然,梁佩兰仰头大笑,笑声回荡在空气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绝望。
胡鼎山实在不愿继续听下去,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看起来这个案件能够就此了结了。这个女人企图谋害他人不成,反而搭上了自己的贞洁清白。
不仅如此,还玷污了另一个男子的身体。那么,就判处......嗯,判处一笔罚金好了!”
“大人,判多少合适?”有个衙役问出了声。
“银子一百两。给汉子五十两,客栈十两,剩下的放进府衙的钱库。”胡鼎山想了一会。
“什么?我没了清白,还得贴钱?”梁佩兰的怒气到了极点,咆哮着对着胡鼎山想要撞过去。
胡鼎山闪身避开了。
“这里是扬州,按扬州的律法你就得赔钱,律法又不是我定的,你要是不服气,上京师找皇上!当年他老人家对扬州这几条律法甚是称赞。”胡鼎山搬出了皇帝。
“你……我没有银子。”梁佩兰一脸为难地说道,她现在身上确实没多少钱。
“你的郎君有就行了,让他赔。”胡鼎山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梁佩兰,他当然知道宋家的一些情况,而且昨夜有人已经给他传了信。
他没想到温词安竟然会这样护着宋家大姑娘,这其中……
颇有深意,颇有深意啊!
宋知言听到这话,心中有些犹豫不决。
他是否应该替梁佩兰缴纳罚金呢?毕竟,他们之间的感情刚刚破裂,她没了清白,不再是那个纯洁无瑕的女子了。
然而,转念一想,或许用这一百两银子来买断两人的关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行,这钱我给,但是这一百两银子是我给你最后的钱,从今往后,咱们俩互不相干!”宋知言咬咬牙,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毫不留恋地扔到了胡鼎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