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天降横财啊,竟然是好几百两银子的银票!】
【嗯?哪里来的银票?】正在熟睡中的宋清欢被一阵咋咋呼呼的声音给吵醒了。
【这是从沈凝雪身上搜到的钱,她……呃,那个啥,她已经死了,我们搜了她的身。】
【她就这么死了?】宋清欢皱起眉头,似乎有些惊讶。
【嗯。是七宝出的手,因为她想逃回京师,我担心她在路上会被那群兵匪抓住,从而泄露您的行踪,所以干脆就把她给咔嚓掉了。】
吹吹的语气平静,但其中蕴含的狠辣却令人不寒而栗。
【干得不错,我们绝不能出现任何疏漏。天都快亮了吧?你们先出发吧,下一个目的地是邹城了。】
宋清欢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嗯?邹城?好熟悉的名字!】听到邹城二字,那人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你们负责在前方探路,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嵚州,提前储备足够多的米粮。】宋清欢目光坚定地说道。
【这个容易办,交给我就行了。我会让那些老鼠们,给咱们囤满一整个粮仓的粮食。你放心,绝对没有病毒。】
【吹吹,你一个人能行吗?需不需要再派些人手协助你?】宋清欢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不用,我到了嵚州,可以让其他蛇都来协助我,我好歹是蛇王啊!】
【嗯,那你的老婆孩子呢?】
【他们跟着七宝,伴随你一起到嵚州就行了。】
【一条蛇,爬过去,要好久吧!】
【应该比你快一些,我可以翻山越岭,你不行。】
【得得得,知道你厉害了。】
【那我回去跟蛇崽子们说一声。】
【可是我到了那儿,怎么找你?】
【到时候我会让蛇在路上等着你!放心吧,丢不了。】
【对了,我在南疆那儿,有一个丫鬟叫做桃红,你如果路过南疆,帮我安排点人手护着她。】
【行嘞!那我走啦!】
【等等,米粮,记得从富户家里拿,百姓家里的不要拿哦!】
【这个我知道的,盗亦有道。】
【嗯嗯。】
吹吹走了,他回去跟自己的老婆孩子说清楚了情况,然后小灰灰派了两只猴子跟着他。
猴子先去嵚州,是为了踩点。
要找一座物产丰富的山头,占着。
赵三保第二日带齐了行李,要求人犯们继续上路了。
他们穿过了兖州城的街道,引来百姓的围观。
温词安对着人群里一个大高个点了点头,出了兖州,他就会假死离开。
昨夜他已经跟温玉衡交代过了,要求他们一路上听宋清欢的指挥,因为宋清欢的生活技能无人能比。
到了嵚州,先拿钱给自己赎身,然后宋清欢去哪儿落脚,温家也去哪儿落脚。
如果有人提出质疑,不听安排,不想跟着宋清欢,就领五十两银子,脱离温家即可。
温词安一再叮嘱温玉衡,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温玉衡明白,温词安此去,就是为了温家能够重新回到京师,能够重新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宋清欢还在奇怪,为何已经出了兖州城了,温词安说的假死还没发生?
时至正午,阳光炽热,这行人已离开兖州二十余里,本欲稍作歇息,却突然遭遇一群劫匪。
这些劫匪武艺高强、身手矫健,令人咋舌不已。
眼见形势危急,温词安挺身而出,毅然决定将劫匪引往山上,以保护众人安全。
赵三保则趁机带领其他人藏匿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足足等待了两个时辰,劫匪始终未曾露面,但温词安亦未归来。
赵三保心急如焚,暗自思忖道:“温词安乃此行流放之守护者,若无他庇佑,恐怕那帮兵匪会再度袭来。”想到此处,赵三保愈发忧心忡忡。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赵三保决定派遣方涛领着两名官差前往山上探寻情况。
不多时,三人返回,还带回来一具冰冷的尸体。
那具尸体面容被毁,难以辨认,但其身着温词安的衣物,身材与温词安一般无二。
温玉衡见状,心如刀绞,紧紧搂住尸体放声恸哭。
他的妻子顾氏目睹此景,当即昏厥过去。
温词书和温词礼连忙搀扶住顾氏,亦不禁泪流满面,悲泣不止。
温瑞阳与温瑞晨则哭喊着:“大伯,大伯!您究竟怎么了?快醒醒呀,大伯!”稚嫩的嗓音充满悲痛与无助,回荡在山间,令人闻之心酸。
温家人里面,除了温玉衡知道这不是真的温词安,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因此温家人哭的特别真切。
赵三保将眼前发生的一切默默看在眼中,无奈之下,他只好要求方涛就在现场写下温词安已经身亡的相关文书,并由温家人盖上手印作为证据留存下来。
温玉衡则强忍着悲痛,带领着温词书和温词礼一同将“温词安”下葬入土为安。
温词书和温词礼兄弟俩实在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们敬爱的大哥竟然就这么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