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瑜跟温书瑶一路跑下了山,宋清欢跑在最后,恍惚间她看到了老虎的斑纹。
心里一阵害怕。
如果宋清欢回头,她估计会看到老虎眼神中的恳求,奈何宋清欢跟别的小动物说话,唯独不跟它说话,惆怅。
它也想跟着宋清欢去南蛮之地。
之前在王屋山,它没在家,不知道这事儿。
等它回到王屋山,发现整座山都空了,问了野猪一家才知道,大家都跟着一个叫做宋清欢的女人迁移到南方去了。
又问了野猪,为什么大家都走了。
野猪头领一脸不屑的语气,说有个蠢女人预言马上就要有灾荒,王屋山将被人类吃得寸草不剩。
老虎知道,宋清欢说得没错。
因为更北边一点,它外婆家的森林已经开始枯萎了。
它从王屋山一路向南,刚刚来到这座山上,正要休息,就听到有人在喊宋清欢,一高兴,就呼噜呼噜发出了声音,哪里知道把宋清欢吓走了。
没事,既然知道她是朝着这个方向,那就跟着,总有机会的。
宋清欢三人一溜烟跑下了山,路上还有温书瑜两人撒出来的野菜,宋清欢也不敢捡了。
回到村口,三人喘着大气。
三人看了看身后,松了一口气。
温词安一直在等着她们,看到她们这副神色,赶紧过来询问。
温书瑜跟温书瑶说听到了呼噜呼噜的声音,像是猛兽。
然后宋清欢让她们快点逃命,她们就逃了。
野菜都跑丢了不少,两人又懊恼起来,早知道没有凶兽追上来,她们就把那些捡回来了。
温词安又去问了宋清欢,看到的是什么动物?他或许能打得过。
宋清欢给他一个白眼:“吊睛白额大虫,你能打得过吗?”
温词安觉得这句话好熟悉,又一次证明了宋清欢的壳子里住着的一定是跟他来自一个时代的灵魂。
不禁笑了笑:“打不过,感谢宋姑娘救了舍妹,无以为报,我欠你一个人情。”
宋清欢看着温词安高大的身躯,腹诽着:看着不像是个短命鬼啊,为什么上一世那么快就死了呢?或许他是假死?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这样,折现吧。”万一温词安这一世也还是死了呢,要点钱总比要个不能实现的承诺更实在。
温词安:这人怕是掉进了钱眼。
“多少钱能买这个人情?”
“不多,十两银子就够了。”
温词安吐血,不过没事,他钱多。
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宋清欢,宋清欢接过,看得清清楚楚,玉国疆土内,任何一个钱庄都能兑换的银票。
亲了一下银票,宋清欢把银票折好,藏了起来。
“温公子,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想请您在今后的路途中,多照应着点我们家。毕竟我们俩是整个流放队伍里最有钱的。”
“可以,你给钱吗?”温词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那算了,本姑娘也不稀罕你的照应,你别求我!”宋清欢拒绝从自己身上掉一文钱。
回到了自己家人搭好帐篷里,宋清欢拿出了野菜。
翠竹在帐篷外头生了火,宋清欢用水壶里的水,洗干净了野菜。
哼,只有她一个人有锅,温家肯定得来求她。
哪里知道温词安拿钱跟村民买了一口锅,还买了一辆推车。
宋清欢走过温词安身边,说了一句:“拾人牙慧,依葫芦画瓢!”
温词安只是笑了笑,没反击。
野菜煮好之后,宋清欢让梁佩华跟三个弟弟先吃,带的碗有限。
用树枝做的筷子。
梁佩华吃了一口,觉得难以下咽,可是想起清欢的话,她逼着自己把一碗野菜吃完。
三个弟弟更是,经历了四天的流放生活之后,他们知道了,只要有得吃的,就是好日子了。
他们四人吃完了之后,才轮到了宋清欢跟扶风还有翠竹。
每人吃了半碗,她们三人的体质是七人当中比较好的,因此宋清欢就克扣了点野菜。
还剩了不少没煮,既然要在这里停留两天,留着明天吃吧。
宋知言看到宋清欢准备把菜汤倒掉,问宋清欢可以把菜汤给他吗?
宋清欢想了想,毕竟是原主的父亲,就答应了。
宋知言把锅端到了梁佩兰那,七个人把菜汤分了。
菜汤喝完之后,宋知言让宋清辞取点水把锅洗干净。
宋清辞动了歪心思,在去洗锅的路上,故意摔了一跤,锅底被摔坏了,漏了好大一个洞。
宋知言气得第一次骂了宋清辞:
“你如果想死在流放的路上,就继续跟你姐姐作对吧!
今日好不容易她松了口给我们分了些汤水,你的脑子里面装的都是粪吗?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养了你这种脑袋被驴踢过的女儿?”
梁佩兰听到宋知言骂自己的女儿,可就不答应了:“清辞又不是故意把锅摔烂的,她也摔了一跤受伤了,你怎么不问问她伤得怎么样?”
“她受伤了?你去她身上找,但凡能找出点伤口来,我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