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佩华听得宋知言把亲事又给了宋清宁,没忍住,疯狂跑到宋清欢的院子,抱着宋清欢哭得岔了气。
宋清欢轻轻抚着梁佩华的后脑勺,想要抚平她心中的绝望。
梁佩华抱着宋清欢,责怪自己没能耐,让她跟着自己受苦了。
宋清欢替梁佩华擦去眼泪:“娘,跟您在一起,苦日子也像掺了蜜一样甜。”
“女儿,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你父亲的心,被那狐狸精勾走了,都不曾为你考虑过。”
“娘,我以后有您跟弟弟们,就够了,别的,我不奢望。”
“是娘没用。”梁佩华还在内疚。
“娘亲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亲,您不是也守住了不少嫁妆吗?”
“女儿,如果真的被流放,那些都带不走,岂不是便宜了他人?”
“娘,我会安排的,您只要回去假装气得吃不下饭就行,叮嘱弟弟们,要难过,寝食难安。记住啦!”
宋清欢知道这个深闺女人的无助,像个小大人一样,反过来安慰着梁佩华。
送走了梁佩华,宋清欢还想去王屋山上看看地道挖得怎么样了。
她使了点银钱,让扫地的小丫鬟翠竹去她床上躺着,不要出声,假装睡觉就行了。
翠竹是个老实的,在家的时候被继母以及继母的孩子们欺负,还被继母卖到了将军府。
因此她对于宋清欢的遭遇非常能感同身受,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宋清欢。
两人交换了衣服。
宋清欢从狗洞出了将军府,用尘土在自己脸上涂了一层,手跟脖子也涂了土色。
昨日那匹马,宋清欢把他放在了城外吃草,这会子要用到它了,宋清欢站在城门口,心里大喊了一声:【小红枣!】
马儿嘚嘚跑了过来。
上山的时候,与一匹马相遇。
宋清欢问了一句:【对面马儿背上所载何人?】
马儿老实回答:【温词安。】
两人擦肩而过,温词安注意到这个身材单薄的姑娘。
女扮男装果然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拙劣,傻子才看不出是个姑娘。
宋清欢心里说了一句:“短命鬼。”
往山上狂奔而去。
温词安发现这个女扮男装的人上王屋山,走出很远之后勒住马回头看了一眼。
犹豫了一会还是离开了。
谁会猜得到他把金子银子都藏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山洞里了呢?
到了松树脚下,有几只鼹鼠以及穿山甲出来汇报工作。
穿山甲带着宋清欢去了他们找到的距离将军府最近的地方。
在山上都能看到将军府。
一只画眉鸟叽叽喳喳,在说着刚刚有个长得十分秀气的男人,把东西一点点塞进了山上的一个石缝里。
宋清欢知道,画眉鸟讲的应该就是温词安。
温词安为何要藏金子?
难道温家也得知了他们要被流放的消息?
温词安重生了?
一脸狐疑的宋清欢在画眉鸟的带领下,来到了那处石缝。
嗯,没点本事找不到这个石缝,而且这个缝隙只能往里扔东西,根本没办法取出来,别人也发现不了。
宋清欢问周围的小动物,可知道刚才那个男子藏了多少金子银子?
画眉鸟叽叽喳喳,告诉宋清欢,男子藏了油布包好的钱,还有金子,一锭一锭往里扔的。
一只小穿山甲奶声奶气地说这个石缝很深,很坚固,藏东西的好地方。
宋清欢无比羡慕温词安,他是男的,出门办事方便很多,不像她,三十六计都得用上才能遮掩过去。
整座山的小动物加入到挖地道的队伍里,穿山甲头领邀功似的跟宋清欢说明天晚上地道就可以打到她的房间地下。
叮嘱了几句,宋清欢告别了王屋山的小动物,急忙回家。
温词安悄悄躲在城门口,看到宋清欢在城门外下了马,也没拴马,任由马儿嘚嘚跑走了,然后步行向南门走来。
他一路尾随宋清欢,看到宋清欢进了一条僻静的巷子,再出来的时候变成了一个丫鬟的模样。
又跟着宋清欢到了将军府不为人知的后门狗洞那,她钻了进去。
温词安记住了那个姑娘的面容,又看了一眼将军府,这才转身回了温府。
这一切,宋清欢并不知情。
钻进狗洞的宋清欢等了好一会,没听到附近有人,才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间。
翠竹说她离开的这段时间没人来过,让她放心。
宋清欢道了谢,翠竹欲言又止。
“翠竹,你想说什么尽管说,我都能接受。”
“大小姐,最近将军府的气氛好压抑,是不是大祸临头了?”翠竹压低了声音,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怎么说?”宋清欢忽然觉得翠竹嗅觉灵敏,是个可用之才。
“大夫人天天哭,二姨娘既得意又失落,二小姐三小姐恨不得把将军府搬空的架势。”
不错,观察得很细致,洞察力敏锐。
“二小姐三小姐如何搬空将军府?”宋清欢倒是还不知这件事,不过,只要她们还未出阁,东西她就能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