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柔被应奶奶扶着到了老首长门外,就听里面阵阵笑声。
“知道您老喜欢花也爱花,曲司令特意去百花山挖的花。”
“您看看这花开的多好。”
门口警卫员检查两人身上没有带危险物品后,将两人放行。
叶柔拎着针灸包,跟着应奶奶进门,一进去,最先看见的就是摆在老首长床头柜上的迎客松。
“老首长。”叶柔打招呼,瞥见病房里的另外两个人。
一个是见过的刘金堂,拄着拐杖还是上次见的阴沉沉样子。
另外一个穿着中山装,两鬓斑白,腰板挺直,表情和善,应该就是曲司令。
“来了。”老首长靠坐在床头,看见叶柔脚不对,忙问道:“这脚怎么还伤了?”
叶柔:“摔了一脚,脚崴了一下,不碍事。”
老首长拧着眉,“这进进出出都要注意,这幸好只是崴脚了,要是摔的重了,可有罪受了。”
见老首长关心叶柔,曲司令笑呵呵插话道:“首长,这小丫头是?”
“看我糊涂了。”老首长乐呵呵介绍叶柔,“小丫头年纪轻轻就医术了得,医院里的人都夸她呢。”
叶柔拿着针灸包问好:“曲司令您好。”
“嗯。”曲司令扫了叶柔一眼,“老首长,这小丫头是挺厉害,江家的两个儿子为了她在医院打了一架,我知道这件事后,就一直好奇想见见人呢。”
调侃得语气,意思却格外深。
刘金堂笑呵呵道:“曲司令,您这就是落伍了,现在年轻人讲究自由恋爱,不像我们那一辈,叶柔这位小同志长得漂亮家世又好,难免会招些来采蜜的蜂子。”
叶柔看着这两个老头,一个说她作风不好,一个说她招蜂引蝶,气的牙痒痒。
应琴知道老首长作风严谨,怕他误会,立刻道:“小柔结婚了,打架的事情应该是误会吧。”
“应琴,这可不是误会,江昭被江辰打了,不敢回江家,找了明悟,就在我家养伤呢。”曲司令感叹道:“江昭真是个好孩子,怕江得海夫妻知道他和哥哥打架会伤心,这些天连门都不敢出。”
老首长:“那孩子伤的重吗?”
“重啊。”曲司令心疼道:“好好一俊秀孩子,打的腿和肋骨都断了,脸也被揍的鼻青脸肿。”
“腿和肋骨都打断了。”老首长是见过江昭的,军区大院这一辈小孩是在他眼皮底下长大的,一听心疼了,看向叶柔,“为什么打架啊?”
他知道叶柔和江辰的结婚关系,所以直接问了叶柔。
叶柔轻描淡写道:“哦,江昭拿我刺激江辰,想让江辰离开江家。”
一句话噎住了所有人。
应琴听的都想为叶丫头鼓掌了。
曲司令和刘金堂拿叶柔做文章,暗指两兄弟打架是为了叶柔,想让老首长认为叶柔是红颜祸水。
叶柔不上他们的当,直接指出两兄弟打架是彼此之间的斗争,和她无关。
她笑呵呵道:“也难怪,江昭是江得海夫妻收养的遗孤,江辰回来,他担心也很正常可以理解。”
老首长眉头拧的很紧,看向曲司令的目光中带着些压迫,“你回去和江昭说,江得海夫妻收养他二十年,为此把亲生儿子放在乡下不管不顾,是他亏欠了江辰,做人要懂感恩,千万不能起贪心。”
曲司令脸色难看应下。
这小丫头确实不好对付。
叶柔今天是来给老首长治病,可不是和两个老头拌嘴的,她将针包放在一旁,“老首长,我给您把个脉。”
“好。”老首长配合伸出手。
她闭上眼睛沉心感受脉搏,老爷子是明显的虚症,脉沉而凝。
曲司令瞥着叶柔看病的姿势,问应琴,“这小丫头医术不错?”
应琴点头:“何止不错,那是相当好啊。”
她语气骄傲道:“昨天医院开问诊活动,格外火爆啊,今早还有不少人冲着叶柔来的,进医院就说要找叶柔看病。”
曲司令笑眯眯看向刘金堂:“小金啊,你看看这一代比一代强啊,这么小的年纪就是军区医院的坐诊医生,都能给老首长看病了,我们这些老头子真该退休喽。”
“曲司令,您这话说的不对。”刘金堂悠悠道:“西医看几本书就能自学成才,中医学问深,道行也深,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没师父领着,靠自己可研究不出门道。”
中医按照病情分为伤寒派、温病派、寒凉派、补土派……,派系不同治疗病人的方法也不同。
不论何种派系都讲究资历和辈分。
刘金堂之所以一回国就备受推崇,正是因为他打出了师父的名号。
中医推崇他,是因为他师父是金陵最有名望的中医,直至今天,他的师父还有一座雕像立在金陵广场。
国家照顾他,是因为他师父是烈士,带着炸药包和R国高级军官同归于尽。
不过让人遗憾的是,刘金堂说因为战乱和师父失联,只学了半本针法。
不过这半本也足够了,回春针法每每亮相都让人惊叹不已。
因此,说刘金堂是京市中医第一,当之无愧。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