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柔正生气,就听见熟悉的上楼脚步声。
人停在卧室门外不知道想什么,许久没有进来。
叶柔等不及,喊道:“江辰,你进来。”
卧室门被推开,江辰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早饭和药膏。
他的脸色苍白冰冷,声音沉沉:“怎么了?”
“脚踝疼。”
叶柔两条腿直直伸着,左脚踝裹着白色纱布还有些肿,右脚踝束着金色锁链。
江辰放下托盘,坐在床脚抬起叶柔左脚,冰过的毛巾敷在她脚踝上。
叶柔鼻子轻轻耸动,香烟的刺鼻味道灌入。
“你抽烟了。”
“嗯。”
冷冰冰一个字,回答完沉默下去,继续给叶柔冰敷。
叶柔右脚轻抬,金色锁链叮铃咣铛的响,她气呼呼道:“解释。”
江辰盯住叶柔,冷冰冰道:“我说过,你再受伤或做危险的事情就把你锁起来。”
辛辣烟草味道带着胸口郁气翻滚,想到昨晚叶柔从楼梯上跳下去的画面,心脏就会梗塞。
是他错了,珍视的宝贝本就不该放在外面。
就算叶柔怨他,生他的气,他也不会改变主意。
“你是因为我受伤才把我锁起来?”叶柔总结发言。
“嗯。”
又是冷冰冰一个字。
叶柔尝试安抚他的情绪,“你看我不是没事吗?”
江辰垂眼盯住叶柔脚踝,意思不言而喻。
“这是个意外。”
叶柔心虚强调,“我以后会小心的,绝对不会做危险动作,你快把我解开,今天还要给老首长下针,不能迟到。”
江辰冷声道:“不行,出去你会受伤遇到危险。”
叶柔讨厌江辰遇事不和她商量和沟通。
她带着气道:“卧室就没有危险了?我要是从床上掉下去呢?我要是被关抑郁,割腕自杀呢?”
握住脚踝的大手狠狠一收缩。
叶柔抬眸。
坐在她面前的江辰,目光似是结冰的湖面,看起来很冷,其实只要一点点温度,就会融化,脆弱不堪。
他语气很霸道,“不许说自杀,不许想也不许做。”
说到越后面声音越低,神情越脆弱,目光惶惶盯着叶柔,攥着脚踝的大手不自觉收紧,他在等叶柔的承诺。
叶柔没有立刻给出承诺。
他眼中划过戾色,目光骤然转冷道:“我把链子缩短,把我们两个绑在一起。”
他话音落下,卧室内又陷入逼死人的沉默中。
“说话。”
“你凶我?”叶柔瞪着江辰,狐狸眼瞪的很圆。
“我受伤你也不安慰我,一直用很凶的脸色瞪我,晚上睡觉也不抱我,早上还把我锁起来吓唬我,现在你还凶我!”
叶柔越说越气,委屈涌上心头,眼眶微微发酸,见江辰面无表情看着她,她不解又伤心。
“江辰,你到底把我当什么?需要你时刻盯着照顾的宠物?还是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拖累?”
说到最后,叶柔也累了,她闭上眼不再去看江辰,一颗泪珠滚落,“如果因为我让你变得越来越偏执,我们不如分开。”
“分开?”江辰声音极其冷,极其重。
“对,我们离婚,你去找一个需要你保护的女人,我去找一个能尊重我的爱人。”
卧室内重新安静下去,只有窗外蝉鸣越来越吵闹。
江辰松开叶柔脚踝,站起身俯视叶柔,他眼神如鹰枭,如风暴冰雪,骇人冰冷,他嘴角死死绷住,最后轻轻扯开极其残忍的弧度,“离婚?你想都别想。”
叶柔根本不怕他,“我就想,现在就想。”
“不许想。”
江辰抬起叶柔下巴,逼着她仰头,粗暴吻下去。
他失去了理智,只恨不得把叶柔吞吃下去,吻的愈发深入疯狂,直到他尝到满嘴涩味。
江辰身子僵住,松开叶柔,她哭了。
哭的无声无息,像是一朵瞬间黯淡下去的花。
叶柔哭的直打嗝,说话断断续续,“你欺负我。”
她一哭,江辰的狠戾表情就绷不住了。
江辰把叶柔抱到腿上,大手笨拙给她擦掉眼泪,“别哭。”
叶柔委屈死了,眼泪像是开闸的洪水根本止不住,她哭的浑身发抖,没完没了。
江辰吻她眼泪,粗粝的胡茬扎得叶柔脸疼,她嫌弃推开继续哭。
被推开,江辰没办法,又开始哄她,“别哭了,乖,都是我的错。”
翻来覆去就着两句话,江辰头一次发觉自己嘴笨,心都要被她哭碎了。
最后没办法,他只能抱着叶柔,一下下顺着她后背。
叶柔哭累了,脑袋枕在他肩膀上,像是一块快要化掉的年糕,把江辰怀抱填满。
“你把我放开,再也不能关着我。”
“好。”
“把我金子给我融回去,这个样子丑死了。”
“好。”
叶柔气的拧他耳朵,“以后再也不能犯倔,什么事情都要和我商量!”
耳朵被拧的火辣辣的疼,江辰也不挣扎,怕她没有力气,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