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房间门被打开,赵秀兰捂着鼻子拿着棍子走进屋子,见叶柔睡得正香,没有凑过去,拿棍子把她捅醒。
叶柔睁开眼睛,茫然坐起身。
两个人面面相觑,等了一会,不见叶柔咳嗽吐血,赵秀兰脸色一变,厉声呵斥:“滚起来干活!”
她转身出去,眼中带着些疑惑。
她这孙女胸怎么变得那么大了?
骤然被吵醒,叶柔睡不着了,缠上胸口,穿上衣服。
张兰见她从屋里出来,面色一变,又见她面色红润,没有咳血,重重松一口气。
想到到手又飞了的钱,张兰盯着叶柔的背影,目光怨毒。
赵秀兰把饭做好了大着嗓门喊了一声,“吃饭了。”
叶家人见叶柔没事,全都松口气。
张兰和叶海对视一眼,还要继续给叶柔找亲事。
今天早饭多了样地瓜,面前的玉米粥依旧只有一口,叶柔拿了地瓜啃。
叶耀祖头发上抹着油似的梳着很板正,吃饭没个正形,歪着身子,吧唧嘴,米粥喝的呼噜噜响。
叶柔看他吃饭影响胃口,移开目光,吃了手里的地瓜还想要再拿一个。
“啪!”
一声脆响,筷子打的叶柔手背浮现两道红印。
叶柔吃痛收回手。
赵秀兰把地瓜从叶柔面前挪走,不悦道:“你一个女孩不用吃这么多!”
叶柔申辩道:“我只吃了一个。”
“已经够了。”赵秀兰最看不上叶柔这木讷劲,想到和李家没有谈妥的婚事,越看她越碍眼,“别吃了,跟你爹下地赚工分去。”
叶柔放下筷子,见叶温和叶耀祖不动:“他们两个不用下地?”
张兰笑盈盈插话道:“你弟弟身子弱不能下地。”
叶柔指向叶温,“那她呢?”
叶温皱紧眉头,“我才不下地。”
“你妹妹皮肤不能晒,会变黑。”张兰笑着道:“小柔,你是当姐姐的多照顾一下弟弟妹妹,辛苦你了。”
叶柔突然道:“凭什么?”
张兰诧异:“你说什么?”
叶柔盯着她的眼睛,“凭什么当姐姐的就要照顾弟弟妹妹,他们俩是你给我生的吗?”
张兰语气无辜:“小柔,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叶柔冷冷看着她:“那你什么意思?”
张兰委屈又茫然道:“小柔,你怎么了?”
叶温瞪着叶柔:“你想偷懒,不干活,你就直说,别冲我妈发火!”
叶耀祖阴阳怪气:“我看她就是对妈有意见,故意作呢!”
叶柔冷着脸看着这一桌的人:“我就想知道,为什么只有我需要下地赚工分?”
“啪。”
赵秀兰摔了筷子,厉声道:“你还觉得委屈了,让你干活怎么了?你不赚工分,还想在家里白吃白喝啊!”
叶柔指着叶耀祖和叶温:“我白吃白喝?他们俩呢?”
赵秀兰冷哼一声:“你跟他们俩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叶柔追问。
“你又不……”
赵秀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海打断了,“够了!吃个饭也不消停。”
“你们俩也下地赚工分去。”他嫌恶看着叶柔,“这下你满意了吧。”
吵完了,你出来当和事佬了。
显着你了。
叶柔无语,抓了一个红薯跑了。
“把红薯放下!”
她跑出门,还能听见后面赵秀兰的怒吼声。
——
叶柔跟着上工的人走出村子,眼前是浅绿色田地,远处是碧绿色深山,景色美的让人心颤。
如此美景让叶柔脸上不自觉露出笑意。
大队长按照田块给每个人分了工,叶柔领了镰刀去割杂草,一路上遇见的人都在讨论昨晚的事情。
“赵婉可真不要脸,一个高中生,和男人在小树林里厮混,我要是她干脆就一头撞死,也好过丢全家的人。”
“我听说那知青,被抓住的时候裤子都没穿。”
“唉呀,我昨晚睡得太早了,全都没看到!”
“这事还有一个人最倒霉。”
“谁啊?”
“江家江辰呗,昨晚李惠芬脸黑的那叫一个吓人。”
“李惠芬不是把江辰赶出去了吗?”
“那也丢人啊,怎么说也是给她儿子戴的绿帽子。”
“江辰长得不错,就是那个病太吓人了,五年前他拿镰刀砍江得柱,那个模样吓死人了!”
“他就是个疯子。”
叶柔出现在田埂上,话题便转移到了她身上。
“不是说叶丫头吐血要死了吗?”
“肯定是李家婚事没谈成,故意造谣呢,真得了痨病,还能让她出来干活?”
“说不准,毕竟张兰是后妈。”
叶柔听到后妈两个字,动作微微一顿,果然没有猜错。
她从来没收过稻子,但原身身体有惯性记忆,稻子叶子锋利刮的她全身都是红印。
她闷头干了两个钟头。
正值盛夏,太阳热的能将人烤熟,她又裹了一层又一层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