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个大佬聊得开心的时候,几方海贼团的人也聊得十分热烈,而其中也伴随着一阵哭声,这哭声自然是显得有一丝不和谐,但是知道内情的人,没有一个怪他的,而这个人,就是此时伏在以藏怀中的菊之丞。
“兄长,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选择了。”
菊之丞抬起头看着以藏,那比女人还女人的小脸,现在谁看了不说一声我见犹怜,而以藏也是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阿菊,实话实说,这件事老爹之前和我说了,我也很迷茫,我不知道该如何做,我们是御田大人的家臣,我本应该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回到和之国,哪怕拼着性命不要,也应该给御田大人报仇,但是,但是,我做不到,我说服不了自己,我去过百兽旗下的地盘,看过那里的景色,我至今忘不了当时我看到两个小孩子被他们的父母叫回家吃饭的时候,那脸上的笑容有多灿烂,我止不住的去想,如果当年的和之国就在百兽的统治下的话,我们两个,是不是也能和那两个孩子一样,被自己的父母叫回家吃饭,而不是去给那些大人物进行表演!该死的表演!”
以藏说着说着忍不住咆哮了出来,这么多年来,当年他们流落街头,靠着给那些贵族跳舞唱歌赚钱的事情永远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拔不掉的一根刺,没人知道他当时受了多少苦,那群贵族的变态是让人想象不到的,为了让菊之丞不被饿死,他甚至答应了一个变态贵族的无理要求,只因为当时他们已经三天没吃饭了,那件事即使是现在响起了,以藏还是感觉一阵阵的反胃。
所以,当得知光月御田战死,而和之国被百兽的解放的时候,他一时间竟不知道是喜是悲,不知道该为救自己一命,教自己本事的君主的死亡而痛哭流涕,还是该为和之国贵族的覆灭而畅快大笑。
到最后,他什么也没做,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回了房间,静静的呆了一晚上,当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从房间中走了出来,如同往常一样,吃饭,聊天,睡觉,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或许真的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因为生活依旧在继续,没有任何的改变,甚至于在没人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以藏的精神竟然更好了一些,或许是因为他再也不用担忧光月御田的情况了吧,永远也不用了。
“兄长,我其实早就从御田殿下的死亡中走了出来,人死不能复生,更何苦现在的和之国的情况比以前更好了,但是传次郎他们还是没有放弃复仇的计划,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是和他们一起为御田殿下报仇,再把好不容易过上好生活的和之国百姓推到水深火热之中,还是彻底割裂过去的生活,变成和之国的普通一员。”
菊之丞叹息着坐在地上,一向行为如同淑女一样的菊之丞自从新年时被特赦后,就进入了一种迷茫的状态,在看过两次日和,确定了日和的生活没有任何问题后,整个人就颓废了下来,而这次来到白胡子海贼团这里,也是莉莉无意中想起,白胡子海贼团中貌似有一个人是菊之丞的哥哥,才特意派卢克去吧菊之丞找到带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阿菊,如果是过去,或许我会说,为君主尽忠是我们的职责,甚至于统治和之国的人换一个我都会这么说,但是那是百兽,为什么偏偏是百兽?我无法说服自己,百兽的统治方式几乎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甚至于过去想都有不敢想的美好生活,我们都是从那时候走来的,我们知道贵族是一个多么恶心的团体,即使是御田大人,御田大人真的就那么好吗?”
以藏同样坐在地上,与菊之丞靠在一起,他的话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说服菊之丞,或许两者都有。
“我不否认御田大人救了我们的命,如果没有御田大人的那份关东煮的话,我们早就已经死在了那一天,但是御田大人曾经做过什么?我们都知道那些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只要找一个在花之都活的久一点的人都能知道,用人的尸骨煮关东煮,还有那闹得满城风雨的后宫之夜等等的一切,都是御田大人曾经做过的事情,而御田大人真的受到了惩罚吗?我想没有吧,他依旧是大名,依旧是将军之子,纵使九里相对贫困,但是那又怎样?如果不是当时大蛇的阴谋的话,御田城根本不会缺钱,而我们呢?”
以藏的话中不自觉的又掺杂了恨意,他的牙龈已经因为他过于用力紧咬的牙关而渗出了丝丝血液。
“我们呢?我们的父亲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成为了罪犯,只是因为我们的父亲可怜那些穷人,主动降低了田税,然后那群该死的家伙就愿望我们的父亲是罪犯,剥夺了我们家族的姓氏,剥夺了我们家的一切财产,将我们从武士的行列中除名,让我们被逼无奈上街卖唱求生,还要反过来给他们那群该死的家伙唱戏,听到他们那放肆的笑声,百兽做得好,他们死的好!就应该杀了他们!他们死的太容易了!还能落得个战死的下场,就应该把他们全都釜烹之刑!送到矿场里劳动一辈子!被按倒在大街上,被千夫所指,万人所踏!”
以藏的声音越来越大,面容越来越疯狂,那虽不比自己的弟弟,但是也是一等一姣好的面容此时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了,如果不是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