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下意识点头,“想。”
点完她就察觉不对地反口道,“没有,我就看看。”
“想就想,也不难拿。”谢聿看向在上头走的废物们,并不觉得是问题。
锦衣也在看,却觉得好难,“很容易摔下来的,链条好细,摇摇晃晃的,哪里站得稳?还要各自提着个兔子灯,更办不到了。”
谢聿抿唇不语,想看锦衣这颗榆木脑袋,什么时候会开窍。
事实证明,锦衣开不了窍,她围观了一会,就看见有六七双人从上头掉下来,都没走过一成长度,已经在喃喃自语,“难怪送的玉簪那么好,就是为了引人来买灯的。”
谢聿,“……”
顿了片刻,他不得不开口提醒,“那些男子都是废物,帮衬不上。”
锦衣讶然,转头看了看谢聿,忽然眼神一亮!
谢聿眼角的余光已经扫到锦衣的神色,想着这女人该来求他了。
结果,料事如神文渊侯料错了……
“您说得对,那、能把宿大人借用一下吗?”锦衣小小声地试探道。
谢聿脸一黑,当下就想拂袖走人,却对上锦衣晶亮晶亮的鹿眼,又硬生生顿住。
“不可以。”谢聿果断拒绝,还明示道,“他敢牵你的手?”
锦衣放在他手心里的手动了动,终于明悟到了真谛,“那、您能帮帮妾身吗?”
谢聿心下一叹,为这女人时而机灵,时而草包的脑袋感慨,语气却很淡,“想要我帮你?”
锦衣连连点头,“想!”
且不说那朵白玉牡丹,她真的好喜欢!
再说那支素得只有云纹的男簪,她拿到了就可以送给顾大哥,以表示对这次船票的回馈。
这个成色的白玉簪,应该值百两银子,她虽然不算穷,但若让她花百两去买支玉簪送人,还是很肉疼的。
何况听***他们的意思,谢聿应该很快要和旧爱重修于好了,她不得赶紧做好准备?
别的不说,去南城安家肯定需要钱重新安置宅子等,按她现在手头上的钱,若要买个能有锦园那么大的园子,肯定不够!
她得快点多多存钱了呢,但人情往来也是要有的,不能光占便宜不回馈,时间久了,人家肯定不会再乐意帮她。
这般想着,锦衣声音都更软了,“求求您,帮帮妾身。”
人声嘈杂,谢聿的耳畔却只有她娇滴滴的求他之音。
“我知道您有心爱之人,这种事肯定是希望和心爱之人一起去做,但妾身真的很想要,可不可以……”
谢聿捏着锦衣的手,因为她这些“多余”的话,而重了重!
锦衣立即停顿住的“嘶”了声,“疼~”
谢聿侧眸睨她,“知道疼就别乱说话。”
“哦。”锦衣觉得是自己提到了他的旧爱,惹他不高兴了,哎!失策!
可是,玉簪真的好想要啊!锦衣于是硬着头皮,摇了摇手,小心翼翼地问,“那、可以吗?”
“我凭什么要帮你?”谢聿反问。
锦衣想了想,还真找到了一个理由,“就当近来伺候得您舒坦的奖励?”
“呵。”谢聿嗤道,“你伺候得舒坦,为的是什么,心里没数?”
锦衣红脸,继续与他咬耳朵地说,“可是我这也算掩护您行踪有功的,我对康婆婆都没说,总该有奖吧?您也不要太斤斤计较。”
“斤斤计较?”谢聿快冷笑出声来了,谁家养外室,能让外室四处抛头露面?还让她远离京城,跑到南城去。
锦衣叹气,“好嘛好嘛,不帮就不帮。”
可惜了她的牡丹玉簪,可惜了她看好送人的云纹玉簪。
“你就这般不知进取?”谢聿无语。
锦衣歪过头,看向他看不出情绪的,戴着面具的脸,只看得见他清冷深邃,没有一丝波动的眼,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谢聿看出了她的迷茫,愈发无语,蠢蛋永远是蠢蛋。
不过,他很快收回了这个评价,因为锦衣忽然凑得更紧,朝他脸侧亲了一口。
谢聿挑眉!
锦衣已经把头埋在他颈窝里,“可不可以?”
好娇。
有那么一瞬间……
谢聿觉得自己的心也有酥的迹象。
他微微抿唇,搂住女人纤细柔软的腰,猛地将她带出了人群。
两人一出现在场中央,四周围观的人潮忽然寂静了一瞬。
哪怕两人戴着面具,但气度掩不住,尤其是谢聿那通身矜雅的风仪,全场无人能及。
“二位也要上来走鹊桥?”摊主立即上前来招呼,手里还拎着两个灯。
锦衣刚刚回神,却不敢应,下意识望向谢聿。
谢聿颔首,锦衣立即去摸自己的钱袋,要付钱!
然后她就摸了个空,想到自己已经没钱了……
谢聿好笑地从怀里摸出银子来,直接丢给摊主。
摊主一看,哦豁!一定是哪家贵公子哄娇娘来了,马上笑眯眯地把灯双手呈给两人。
锦衣捏紧灯柄,小小声地说,“您给得也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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