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一阵无言,脸并雪白的颈都粉了,愈发秀色可餐。
最后饭也没好好吃完,因为婉娘来敲门了,声音略带忐忑,“侯爷、锦姑娘,顾公子在门外,说是要接锦姑娘去见几个南边来的养花大家,也一起用膳,日后过去好互相有照应。”
婉娘也不想进来禀报的,可她不进来,那位顾公子自己就要进,她想了想,还是进来禀报的好。
锦衣呆了一下,看向谢聿,“妾……妾身还没吃饱,可以去吧?”
谢聿眼神清冷,“你家爷在这儿,你撇下,去见顾云逸,像话?”
锦衣心虚,但撒娇道,“可是您也听到了,不是和他一个人去的啊,还有其他人呢,主要也是去交谈养花心得,为日后做事方便嘛。您也是同意我好好种花,学好手艺的呀。”
谢聿冷眼睨她,锦衣立马扑上来抱住他手臂,“侯爷……”
“可以让你去。”谢聿开了口。
锦衣立即兴奋起来,起身就要走,却被谢聿搂入怀里,“但有要求,先伺候好本侯,做完你该做的事。”
“可是……”
“叫他先去,把用膳的地儿告诉你,一会柴兴送你过去。”谢聿不容置喙道。
锦衣只好点头,冲外头的婉娘说,“婉娘,你去跟顾大哥说我正在梳洗,让他先去,报个食肆给你就行。”
婉娘应下,人还没走,就听到里头传来锦衣的娇呼声。
谢聿已经扯开她的衣裙,一把将桌上的残羹剩饭推了,直接把女人放上去进食。
锦衣愣住,不是让她伺候吗,他怎么自己提枪就上?
……
等锦衣赶到全聚阁时,宴席都进行到一小半了。
锦衣上了二楼,见到顾云逸的小厮,后者立即进去禀报。
顾云逸当即出来,看到锦衣,迎了上来,“怎这么迟?”
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锦衣抱歉道,“不好意思,带的珠花掉了,实在找不到,觉得不体面,又回去补了一朵,实在抱歉。”
“也没事,就是担心你遇着什么事了,没事就好,跟我进来吧。”顾云逸说罢,自然而然地朝锦衣伸手,锦衣却避开道,“走吧。”
顾云逸笑了笑,又自然地收回手,“几日没见,就和大哥生疏了?你最近都住镇抚司衙门前那院子?谢侯爷给你了?”
锦衣心一跳,面上诧异道,“不是您让谢侯爷把院子过给我了吗,难道不是?”
顾云逸讶然,“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不过谢侯爷倒是慷慨,你这回也算因祸得福了,住那儿再安全不过。”
“不是您去要来的啊,那……我住下,真没事吗?”锦衣故作忐忑道,为自己的不诚实暗暗唾弃了一声。
可某位爷要那光风霁月,宛若谪仙的清名,她断然是不能坏了他名声的,必须把这事情捂到死!除非是从他那儿自己爆出去,总之绝不能是从她这儿泄露。
“没事,你若担心,我回头再跟谢侯爷提一嘴就是。”顾云逸说罢,推开了门,将锦衣引进去。
锦衣一抬头就看见两个膘肥壮汉,瞧着倒是黑黢黢的,好像是种花晒黑的,但看那气质,又很难和种花人结合在一起。
而且他们的眼神都有些凶,锦衣不由自主地手心冒了汗,下意识地跟坐到顾云逸身边,身子也微微往他的方向倾斜。
“衣衣,给你引荐一下,这几个都是在南城那边种养花卉的大家。这两位也是种牡丹的,贡品魏紫,就是出自他们魏家。”顾云逸朝两位中年男子示意介绍道。
锦衣眼神一亮,望向两人,起身行礼道,“久仰大名,晚辈有礼了。”
“锦老板客气了,初次见面,来,饮一杯。”年纪大些的中年人举了杯。
锦衣看向眼前的酒杯,有些不知所措,她没喝过酒,可……
“衣衣不喝酒,我来替她喝了。”顾云逸立即端起酒杯,要替锦衣喝。
两个膘肥壮汉中的一人却道,“顾公子怎么回事,咱们生意场上,素来都是如此,怎么着,您进京念了点书,就开始整怜香惜玉那套了?”
“少废话,最多我喝双倍,总行了吧?”顾云逸语气也有些不好,脸色还沉了下去。
另一壮汉却道,“没有这样的道理,既是看……”
“闭嘴!”顾云逸沉喝一声,似乎要发作。
锦衣看势头不对,连忙道,“我喝,我喝。”
拿起酒杯的她,朝魏家老大看过去,“见笑了。”
说罢,直接喝下杯中酒的她,只觉得好辣,其他倒还好,就是有点冰。
锦衣缓了一下,主动给自己斟酒,看向另一位魏家人,“晚辈也敬您一杯。”
“锦老板年纪虽小,倒是敞亮。”魏家老二立即举杯,先干为敬。
两个魁梧大汉也笑了,其中一个眼中还闪过锐利的光,立马拿起酒杯,“锦老板看着娇滴滴,倒是个爽利人,难怪顾公子力荐,来来来,我何俊山,也敬锦老板一杯。”
锦衣喝完一杯,又要倒,被顾云逸摁住了手,他轻声劝道,“这酒烈,还是冰镇过的,你是姑娘家,别喝太多,更别喝太急。”
“顾大哥,你不是说了,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