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过后,告知王夫人谢家主确实没死,还吊着一口气。
便给他包扎了伤口,又开了药方子。
他若能醒过来,这条命也算保下了。
而云知澜故意给谢家主留下一口气,就是为了让谢家主与假的七皇子狗咬狗。
翌日
徐县令派出去的衙差回来后,将手中宸王的回信交给了徐县令。
徐县令接过信笺,打开后见信笺上的内容是,让徐县令按七皇子的吩咐去做。
想想也是,宫中的七皇子可是宸王的亲侄子。
比起七皇子,云家人算什么。
“来人,去抓捕云家人。”
前去送信的衙差见此,也是松了口气。
而那信笺的内容并非宸王所写,他受到徐县令的吩咐前去送信,刚走到半路,却被假七皇子戚安的人拦下,威胁加利诱,那衙差才同意了。
这才有了伪造宸王笔迹的书信。
但衙差刚刚出动,徐县令便看出了信笺的不同:“等下。”
有些衙差与当初的杜进杜捕头,和向丘向捕头的情分在,也是不愿意抓捕云家人的。
昨日公堂他们也在,云家人显然是没什么错的。
而现在的云家,别说买一个姓许的妇人了,哪怕是百个千个,也是买得起的。
那姓许的妇人,镶金边了不成,云家人还落得扣留人妻的名声。
就听徐县令问道:“大胆,快说,这信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已经看出,这信笺是假的。
送信的衙差见徐县令已认出,赶忙跪地道:“大人…”
“快说!”
“我…是属下赶路途中,七皇子的人将我拦下,若是不听他们的,属下小命不保啊。
大人,七皇子可是宸王的亲侄子啊,也是宸王想推上皇位的人,两者相比,肯定是七皇子在宸王心中更重啊。”
“还有,七皇子的人说,云知砚已经投靠了姜家人…”
徐县令思虑片刻。
若是如此,他可以按照信笺上所说,将吴家人给放了,但抓捕云家人,他做不到。
再怎么着,云家人可是当今状元郎的家人,即便云知砚在京城做个小官,也比他这个七品芝麻官要高上许多。
他若是盲目抓人,万一被云知砚状告到皇上那里,他这个知县还做不做了。
若是宸王授意的还好,但到如今,他还摸不准宸王的意思。
他又喊来一名衙差,是位捕头,他的心腹。
“张捕头,你去京城给宸王送信。”
“是。”
张捕头走后,徐县令按着七皇子的意思,将吴家人给放了,也算是给了七皇子面子了。
吴家人虽被抓进大牢一日,因考虑到七皇子,徐县令并没有对吴家人施刑。
吴家人毫发无损的出了县衙。
吴贵路过云记糕点铺子时,他实在气不过,在外面捡了块石头,向门上砸去。
而云扶与云知澜刚好走到糕点铺子旁。
铺子里的伙计刚想阻止,就见云扶朝他摇了摇头,他顿时明白,躲进了里面。
云扶冷笑,看来吴贵被无罪释放了,砸过一次云记的铺子他没有受到惩罚,便觉砸第二次也没事。
砸吧砸吧,她会将损失,全都算到幕后的谢家主头上。
这些损失,都会谢家千倍万倍的吐出来。
吴贵投了一下没有砸中,还要来第二下时,云扶可不想再给他这个机会了。
“妹妹,让我来,莫脏了你的手。”
就在吴贵想扔第二下时,却被云知澜一脚踢倒在地。
“既然你这双手不想要了,那我便成全你。”
云知澜丝毫没有客气,抽出佩剑,直接削掉了吴贵的一双手。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吴贵的三位儿女见云家人真的敢砍人,吓得战战兢兢,两腿发软。
就在云知澜转头看他们时,他们吓得转身拔腿便跑,完全不顾地上的吴贵。
云知澜道:“谁将这人扔到衙门门口,这一两银稞子便是他的。若是衙门问起,便说吴贵来云记闹事,无故砸人铺子,云家人砍的便可。”
他可不想吴贵血淋淋的在这里,碍了妹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