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君烨来了兴趣:“哦?”
“七皇子已经将身边之人换了个遍,只有我施计,留在了他的身边。”
齐君烨淡淡道:“嗯,无妨,由着他来吧。”
擎北也冷笑一声,王爷安排在他身边之人,可都是为了保护他的。
看来王爷打算放弃他了。
也不知道那个蠢货怎么想的,没有了王爷的庇护,我看他能活多久。
那是不是过不了多久,便可以将小主子给接过来了。
擎北道:“德公公,你辛苦了,先回去守着吧,别引起他们的怀疑。”
“是,擎北大人,我办事您放心,我是找好了借口才出宫的。”
……
四月初四,天气早已回暖,云知砚换上了轻薄的春衫去参加殿试。
在前一日,他去了趟周府,带上厚礼又给周锦良俯身拜行一礼,多谢他这些日子的教导之恩。
周锦良见云知砚又奉上了几幅画,欣慰的点点头。
这些日子相处的很是愉快,他们之间有了师生之情,凭着他对云知砚的了解,即便日后他有了一番作为,定也会尊他为师。
但唯一遗憾的是,他与禾儿没有缘分。
云知砚出了书房,往周府大门的方向走去。
刚巧碰到回府的周清禾。
周清禾一怔,心中疑惑,云知砚为何从父亲书房的方向走来。
“云公子,你…”
云知砚朝周清禾拱手:“周姑娘。”
见云知砚看到她没有惊讶,瞬间明白,云知砚怕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这让周清禾更加疑惑了。
“你认识我父亲?”
“是。”
这一刻,勾起了周清禾的相思之情,她痴痴的望着云知砚。
而云知砚也同样望着她,神色复杂。
“云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
“抱歉,我还有事,不便奉陪。”
云知砚讲完,便大步的往外走去。
这毕竟在周府,他怕在这里待久了,传了出去,毁了周清禾的清誉。
周清禾望着云知砚的背影,她想知道云知砚与父亲到底是怎么认识的,而云知砚突然对自己变脸,是否与父亲有关。
快走到书房门口时,周清禾却听到了春熙的声音。
“老爷,小姐她之所以不听从您的安排,是因为她与穷书生私会。”
周锦良望向春熙,蹙了蹙眉。
“我记得你是在禾儿身边侍候的。”
“回老爷,从前是,可现在没有了。”
春熙边抹泪边说道:“小姐派我给一位穷书生递书信,我怕小姐犯错,便将书信给扣留了,没想到小姐她知道后,竟将我赶到了杂院。”
周锦良闻言,眉头蹙的更紧了。
“起来吧,你确实是为了她好,让你受委屈了。你也别在杂院了,这样吧,我将你安排到老夫人身边伺候着,怎么样?”
春熙闻言面上一喜,她赶忙给周锦良磕头:“谢老爷,谢老爷。”
她刚站起,就被来到身后的周清禾扇到了脸上:“狗奴才,我留你在周府,就是让你在背后编排主子的?”
春熙满脸委屈,赶忙跪下:“小姐,我没有…”
周锦良斥道:“禾儿,住手。”
他瞧了瞧四周都是下人:“随我进书房。”
周清禾随着父亲来到书房,赶忙跪下:
“女儿愧对父亲,女儿心里已有人,求父亲成全。”
周锦良很是气愤,但想到自前些年妻子病逝后,女儿身边没有母亲教导,他这个父亲还时常忙公务,又觉得亏欠。
而女儿又不是个胡闹的孩子,兴许她看上的那人也不错呢。
“起来吧,你与父亲讲讲,他是哪家公子?”
周清禾见父亲愿意听她解释,站起身道:
“父亲,他虽不是京城的哪家贵公子,但他是个很有文采之人,人品也很是不错,他与父亲很像,都是十年寒窗苦读,一路靠自己考上来的…”
周清禾抬眸,突然看到了,父亲书房中挂的几幅画,落笔“砚之”二字时,瞬间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