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顿时慌了,她急步走到云知澜的房间,见里面没人,又去了丹元子房间,同样没人。
“娘,别找了,四哥走了。”
刘氏急急问道:“扶儿,你怎么知道的,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我起床后去找四哥,发现四哥房间的书桌上留下了这封书信。”
云扶将书信递给刘氏。
她去云知澜房间时,发现书信有两封,一封是给大家的,一封是给自己的,她将写给自己那封收了起来。
由于天还没亮,刘氏进屋走到油灯下,看完信后才确定,小四真的走了。
小四与丹元子离开,虽也是她希望的,但孩子突然走了,她这个做母亲的自是受不住的。
云正青也取过书信看过后道:“小四去学本事去了,我们应该替他高兴。”
梅书语道:“是啊婆母,应该替四弟感到高兴的。”
云知谦自婚后,时不时的要去京城,梅书语身为长嫂,自认为在家中要替丈夫守着家,做到上敬老,下护小,让丈夫在外安心打理生意。
所以,从婚后一直与云家人住在西岭村,并未搬到镇上去住。
刘氏也只不过难过了一会,便自己想通了:“你们说的对,小四是学本事去了,我这个做娘的该为他感到开心才对。”
而云知礼突然发现自己的钱袋子并没在身上,他又匆忙忙跑回了屋。
里面的银钱找到了,被放在了桌上,正是四块碎银子,是他的钱没错,但找遍了整间屋子,他都没有找到钱袋子。
他心中顿时明白,钱袋子被四哥偷走了。
他哭着跑出来与刘氏告状:“娘,娘,妹妹送我的钱袋子被四哥偷偷拿走了。”
刘氏破天荒的没向着他:“你四哥拿就拿了,娘再给你绣一个便是了。”
“不行,那是妹妹绣给我的,我不干。”
云扶道:“五哥,我再给你绣一个吧。”
“可是,那是妹妹第一次绣的,意义不同,不行,我要去找四哥。”
云知礼说着,就要往外跑。
“回来!”
云正青一声吼,云知礼吓得立即停住了脚步。
“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上马车,去练武。”
云知礼见爹一脸严肃,顿时不敢吱声了,乖乖的上了马车。
但他很是委屈,一路上红着眼睛,不肯理人。
蹲马步时,就连顾清远和江辞也都看了出来,问云知礼到底怎么了。
“四哥太过分了,他把我的宝贝偷走了,我一定要好好练武,等我长大后,要去青云峰寻他,我会揍得他满地找牙,把我的宝贝抢回来。”
而云知澜与丹元子此时在回青云峰的路上。
云知澜突然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他心里明白,定是小五在骂他,但是他不气,反正自己听不见就不作数。
他掏出钱袋子瞧了瞧,心中一乐,小五你昨晚不给我看,现在你也别看了,这个归我了,哈哈。
丹元子见云知澜拿着个钱袋子瞧了又瞧,说道:“我猜是哪个女孩送给你的。”
云知澜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废话!男人谁会绣活儿。
丹元子见云知澜不理人,一把将他手中的钱袋子夺过。
“这么丑?”
云知澜上前抢过:“老头,你懂什么。你再敢说荷包丑,小心我给你翻脸。”
见云知澜当宝贝似的藏在了身上,丹元子道:
“我敢说你跟我到了青云峰,有大把的女孩会绣这玩意,比这好看多了。”
丹元子压低声音,诱惑道:“青云峰可最不缺好看的女孩子,我瞧着墨尘宗的五丫头就不错。”
“墨尘宗是谁?”
“是个见色忘义的登徒浪子,来师父的药王谷,将你师姐给骗走了,你可得给师父争气,将他女儿也骗到手,好给师父出了这口几十年的恶气。”
丹元子急于想看到墨尘宗的黑脸。
他也不敢与云知澜多讲,怕有损自己这个师父在云知澜的心中形象。
墨尘宗不仅将墨夫人骗到手,还顺走了药王谷很多丹药,回了长宗门。
事后丹元子知道后,他那小徒弟肚里已有了墨尘宗的种。
墨尘宗二人在药王谷外跪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请求丹元子同意他们的亲事。
丹元子心疼徒弟,吩咐人出去看看,却得知在外面跪着的人并不是墨尘宗二人,只不过是穿了二人的衣裳,扮着二人的模样,做个样子罢了。
丹元子一怒,吩咐人将外面跪着的人直接打走。
而那女子却装晕,自此后,青云峰传出,丹元子刻薄徒弟,他神医的称号也挂上了污点。
不仅这样,墨尘宗不管大婚,还是添孩子办满月酒,都要给丹元子发喜帖,把丹元子气的牙痒痒。
云知澜道:“我才十二岁,我才不要什么女人,要娶你自己去娶。”
丹元子一噎,算了,确实小了点,那就再养几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