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来的野狗,把人都咬伤了。”
赵家人看到那狗朝常清清和云扶摇起了尾巴,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是云家人或者那小丫头养的狗无疑。
在事态发展越来越严重时,眼看着两方就要打起来,村长来了。
是王月娥见帮不上云扶和常清清的忙,又怕云家人吃亏,再说今日还是她要带常清清出来玩的,便跑去喊了村长。
再怎么着,村长也是一村当中最大的那个官,赵家族人是多,但村长的族人也多,赵家还是不敢得罪村长的。
赵家人看到村长,哭着喊着让他做主。
村长不偏不倚,找了几名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把事情原委了解了个清清楚楚。
这事虽赵家有错在先,不过云家人也打了人,而且看情况受伤还挺严重,特别是赵金田媳妇,衣裳都破了,加上满身的鞭痕。
他也不好包庇云家人,更不好得罪赵家人,便持着一副中立的态度说道:
“这事本就是两个小孩子之间闹着玩,何必上升至人命官司呢,两家都有错,都停手吧,各回各家。”
人命官司?
那些看热闹的村民看了赵家人一眼,又望了云家人一眼,是啊,再这么闹下去,可不得闹出人命吗?
赵金田见村长这样和稀泥,气的不行。
“村长,我们被这小丫头打伤,又被云家的狗咬伤,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村长也是一脸为难,他不想看着两家再这样闹起来。
若是真的闹起来,赵氏族人这么多,云家怕是在这村子里难立足了。
“这样吧,就判云家赔你们二两银钱的医药费。”
云正青道:“好,我们拿。”
坐在地上的赵金地一指常清清:“还有她身上戴的金锁,外加那条狗的命。”
那条狗咬了自己,他要把那条狗炖了吃,以解心头之恨。
常清清道:“做梦。”
黄耳对于常清清来说,并不是一条狗这么简单。
在京城时,没有一个人愿意陪她玩,只有这条狗每天陪伴着她。
所以她来石桥镇时可以什么都不带,唯独黄耳必须带上。
黄耳似乎听懂了赵金地的话,冲着赵金地“汪汪汪~”叫了起来,若不是云扶拦着,那样子似乎想扑上去把赵金地撕了。
赵金田说道:“村长,您也瞧见了,这条疯狗不死,迟早会咬伤村民。”
就在这时,远处有力的马嘶声将大家的目光引去。
村民们往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三辆马车向村子的方向奔驰而来。
常清清来西岭村时,由于不想让云扶知道她的身份,赶来的马车是太守府最破旧的一辆,平时都是太守府的管事出门办事在用。
而房妈妈来时挑了三辆最好的马车,平时都是各位夫人在用。
她这么做并不是想让云家人看,而是给村子里面的人瞧的,本意是为她们表小姐撑腰。
凭着她们表小姐的性子,很难不在村子里惹出什么事,但无论何事,只要有他们太守府在后面撑腰,他们想对付表小姐时,也要掂量掂量。
这里面颇有些仗势欺人的意思。
竹露这时听到前面的吵嚷声,说道:“房妈妈,前面有许多村民,我们要不要停下。”
房妈妈思量了片刻,说道:“停吧,你们拿些点心果子分给这些村民们吃。”
房妈妈想着,若是她们拿出些好处,小姑奶奶真的在村子惹出了事,也能多担待。
马车缓缓驶进村子,停在了人群面前,村民们这才看到,来了三辆豪华马车。
马车四周挂着精美的丝绸帐幔,车门前悬挂着两盏镂空竹雕灯笼,随着马车的行驶左右摇摆。
大家猜测着来人是谁。
马车停在了人群前,大家都屏住呼吸瞧去。
只剩下赵家人恨恨得瞪着云家人和常清清。
车帘掀开,先下来两名丫鬟,而后在丫鬟的搀扶下,从马车上下来一位妇人,穿着打扮像是镇上哪个大户人家的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