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谦一连等了四天,都没有等到王二。
在第五日时,农场建好了,云知谦帮着把家中的鸡全部抓起来放到云正青准备的铁笼子里,搬上马车,送到了农场。
直到下午时才回铺子。
赵掌柜见云知谦进了铺子,忙迎上来说道:“东家,对面煊记出事了。”
云知谦向对面望去,果然看到对面煊记大门紧闭。
“怎么回事?赵叔。”
“听说他们东西不干净,有位富家公子去吃冷饮,回去就腹泻不止,差点把命给拉没了,便带着人上门来闹。”
“我怀疑,那位公子被下了泻药。”
他们这些做吃食的铺子最怕遇到这种事了。
这下好了,本来就没生意,经过这么一闹,只能关门了。
云知谦面色凝重:“没事的赵叔,我们多注意下。”
云知谦直接去了后院,但王二的身影同时也出现在了后院。
就这么大摇大摆从后门走了进来,正是云扶给他装扮的那张脸。
“小兄弟你所说的可还算数?”
云知谦瞧了一眼王二,问道:“算数。不过这几日不见,你不会是…?”
找对面寻仇了吧?
以免隔墙有耳,云知谦指了指对面,低声问道。
王二也不瞒他:“你果真聪明!这就被你猜到了。”
“我警告你,日后你不允许再出现在我这铺子后院,否则我们鱼死网破。”
云知谦的声音说的不大不小,看似温和,实则透着满满的警告。
王二笑了笑道:“你放心,他可跟你不一样。在他铺子里做事的人,早就对他怨声载道了,我只花了点小钱,撺掇了两句,事就办成了。”
云知谦听后也若有所思。
看来他这铺子也要严加管理了,以免有一天,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一直等到了晚上,云知谦才敢把王二送进了宅子。
但并未告诉他宅子闹鬼之事。
王二也不是个傻的,问道:“这么容易就让我住进这宅子,你有这么好心?”
云知谦奚落道:“还不是看你可怜,好好的一个捕头落到这么个下场,你不住算了,走吧。”
王二这才收起疑心,在宅子里随便找了间客房住下了。
云知谦走出大门时,只觉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但他四处望去,哪有什么眼睛,分明是树影。
小公鸡一直被圈养着,猛的进了农场,看到这么大的地方,全都撒欢似的转悠了起来,在树林子里面找虫吃。
农场的一圈也用栅栏围了起来,以免公鸡飞走,全都被剪了翅膀。
同时,给鸡也搭建了窝,神奇的是,鸡到了晚上,自己就会回到鸡窝,全挤在一块休息。
晚上时,云正青把孩子们召集在了一起,商议着什么时候搬家。
云正青和刘氏的意思是,暂时先由云正青晚上在农场守着,等孩子们院试完以后再搬家,以免换了地方影响学习。
云知砚道:“爹,娘,不用考虑我,什么时候搬都可以。”
云知砚认为,强者只会适应环境,只有弱者才会被环境所束缚。”
云正青点了点头,看向云知谦:“天渐渐凉了,生意这边就由赵掌柜盯着就可以了,再不行还有我和你娘,快要院试了,这些天你就在家好好温习功课吧。”
云正青和刘氏也曾商议过,让云知谦继续读书,他们好打理铺子,但又不能心安。
原因是,以往云正青虽在打铁铺子做事,但都是在铺子里面,也很少见人。
而刘氏是在谢府里面,也不曾抛头露面。
若是经营一家铺子,势必会在外面应酬见人,若是让京城那些人查到,他们这些年的苦心也就白费了。
但如今他不能耽搁儿子前程,只不过让他经营铺子一个月而已,有赵掌柜在,他平时没事去铺子溜达一趟,还是可以的。
云知谦应道:“好,我听爹的,就这么定了。”
云正青见云扶耷拉着脑袋,一副舍不得的样子,温声问道:“扶儿是不是不想搬家?”
“爹,我想二哥了。”
云扶确实想二哥了,那个在家中总是逗她乐的二哥。
也不知道他在武馆还适应吗。
云知彰走时再三交代,让云扶常去武馆看他,他是不能出来,但云扶可以去看他。
但自他入馆,云扶就把二哥的话给忘了。
现在搬家,她才想起来家中缺了二哥。
云正青也是才想起,他还有一个二儿子在武馆,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
“等咱搬好家后,爹就带你去看你二哥。”
“好。”
云正青转头看向云知澜和云知礼,问道:“你们要去吗?”
二人异口同声:“我们不去。”
二哥在家时,不仅拿哥哥的身份压他们,揍起人来还特别疼,他们才不想他。
云正青睨了他们一眼,果然臭小子没良心。
商议好明日就搬家,今晚是住在这里的最后一晚,大家反而有些舍不得了。
云正青摆摆手,让孩子们各回各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