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门上的字,更加疑惑了。
那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杏花疏影”。
谢箐茫然地看着这无中生有的玫瑰花海,有些懵逼。
院里正指挥花匠摆弄花草的老管家刚好看到了她,连忙站起来,殷勤地招呼道:“少....谢姑娘怎么有空到这里走走?”
“敬叔,这些花哪里来的?”谢箐走了进去,花香更浓。
老管家乐呵呵地道:“玫瑰谷搬来的啊,主子让人从玫瑰谷搬来的。”
谢箐怔了怔,展昭从玫瑰谷搬花到汴梁来?
老管家继续道:“主子还把玫瑰谷的花匠也带了两个来,主子说了,这是少主子吩咐的,务必得办好。”
谢箐这才听明白他说的主子应该是展爹,而少主子是展昭。
“为啥大老远搬花过来?”谢箐看了一眼满院的玫瑰,啧啧啧,这得花多少功夫,而且花挪动,稍不注意,就可能养不活。
老管家笑了:“姑娘,你该不会不知道,这是少主子专门给你搬来的吧。主子说,少主子啃老,把他爹新辛辛苦苦种来讨好夫人的玫瑰给啃走了,就为了讨好人家小姑娘。”
谢箐差点扑到在玫瑰丛里,不可置信地看着老管家,磕磕巴巴道:“展展,展昭给...我搬的?”
那花匠也跑了过来,他在玫瑰谷见过一次谢箐,自来熟道:“那自然是,我们少主子只啃过两次老,一次为了那个啥贼好看的小白,一次就是为姑娘你。因为姑娘你在玫瑰谷给小主子说,你喜欢玫瑰花,想在汴梁也能看到花海。”
谢箐彻底呆住。
想了好久,才想起她好像确实给展昭说过,羡慕玫瑰谷的花,遗憾汴梁看不到。
难怪啊,难怪上次展昭中毒失踪后,给她抱了一捧火红的玫瑰来道歉,还骗她说是菜市场买的。她就奇怪啊,汴梁菜市场从没看到过卖玫瑰的。
原来,是从杏花天影直接摘的啊。
失神地看着眼前这片玫瑰,她好不容易不再红肿的眼眶,又开始发酸。
原来她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他却牢牢记在了心里,并直接付诸行动。
老管家忽然道:“姑娘,对了,要不你帮我看看房间的布置,看看是否合你心意,如果不喜欢,我马上改。”
谢箐困惑地看着老管家,还没从玫瑰里缓过来。
老管家见她一脸迷茫,连忙解释道:“少主子上次让你选宅子,你选了星河深处,所以少主子就想把这宅子留着你们以后住,而杏花疏影院子,又是位置最好的,自然是给少夫人你们以后住......”
听着老管家絮絮叨叨的话,谢箐整个人都是呆的。
原来展昭让他帮选宅子,是给她自己选啊。
原来他在那个时候,就想这么深了。
心里像流过一丝带着甜味的电流,游走在四肢百骸。花香可以是甜的,电流也可以是甜的,她就是这样的感觉。
谢箐眨了眨早就起雾的双眼。
忽然就想起艾玉蓉说过,如果一个人爱你,那么他对未来的所有计划里,都有你的参与。
“好。”谢箐并不扭扭捏捏,大大方方跟管家挨个房间参观了下院子。这一看,才发现展昭品位真的很好,她也许不会挑选,但却很会欣赏,这房间的任何布置,都极其典雅舒适,倒是和谢轻揽的品位有些类似。
她很喜欢,很喜欢。
其实,哪怕布置成狗屎,她也会喜欢的。心意,比什么都重要。
走到书房,老管家指着墙上挂的满屋子的画,意味深长地道:“这些全都是我们少主子自己画的,每天来画一副。”
谢箐目光在第一幅画上停留,那里,画的是一个肌肉虬结五大三粗江湖大汉正被一个瘦弱的少年打劫。那少年,笑得又可爱又...邪恶。
谢箐脸皮忽然抽了一下,要命,这不是画的她穿越来的第一天,在街上打劫铁塔龙三嘛,在那之后,她就被展昭“打劫”了。
她将目光移向第二幅画,唔,还真是她一脸忿忿地看着展昭,那辛辛苦苦打劫来的银子到了展昭的手上。
谢箐有些失笑。
展大人竟然把他和她的初遇,记得如此清楚。
目光再往后移,一副又一副,把她和他相遇相识以来的每一个值得纪念的瞬间,都用笔墨刻在了纸上。
一帧帧,一幕幕,笔墨下的世界,让时光倒流,那些她自己都未曾在意过的细节,被他记得清清楚楚。
他对她的“入职面试”;她在青楼门口编排造谣他;她和他一起逗咕咕;他和她悬崖里的一拉;茉花村地穴洞穴机关笼子里的渡气;陷空岛莲花涡里的渡气;陈州客栈的“演戏”.......
太多太多,多到她自己看到都要想一想当时具体是啥情况。
谢箐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副画上。那里,她拿着释槐鸟和龙悬珠,正和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