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观棋坦然回答:“活动比较多在中环,有时间会去看赛马,我有匹纯血赛马在马场,拍卖会买的,叫勇敢之心,赢了很多次,如果你来港,一定要带你去看看它比赛。”
袁轲骤然听见这个名字,觉得很熟悉,想了片刻才想起来,有些惊讶但觉得莫名有缘分。
他笑起来,虽然脸型轮廓很凌厉,但梨涡单眼皮也清爽:
“这匹马我有听过,上过英国的新闻,当时报道是神秘买家买下的,没想到是你的马。”
唐观棋莞尔一笑。
也不神秘,就应铎的马。
袁轲试探问:“那你平时朋友是不是很多?”
唐观棋微笑,打字回他:“玩得好的只有一两个,我也不太中意和聊不来的人玩。”
“有一个是昨天见到那位?”袁轲自然而然地追问。
他说的应该是史蒂文,唐观棋淡笑:“算是。”
“另外一个也是男仔?”袁轲看着潇洒,却旁敲侧击。
“昨天那个是我的助理,另外一个是女孩。”唐观棋也体面承接住他的一连串追问。
袁轲略松了口气。
唐观棋隐隐有感觉到,袁轲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
她以为袁轲是那种玩世不恭的人,见到白富美就会尽力往上扒,但就这么几句,她都能意识到他总是主动发问,探究她的情况。
史蒂文发给她的聊天记录里,袁轲也是那种旁敲侧击问她具体情况。
在关系开头就一直追问,是在恋爱里是很没有安全感的表现,需要对方表示出坚定的选择、足够的安全感。
两种情况,一种是极度穷养,一种是养育者很严苛。
那袁真实际上应该对袁轲并不算很好。
根据资料,袁家二老留下来的遗产不算多,留学都很勉强。
袁轲虽然到了不错的学校念书,但没有钱。
那袁轲对于他的哥哥,大概率不会心慈手软,毕竟没有太多感情。
唐观棋垂着眸,慢悠悠拿着鸡尾酒杯晃了晃,酒液澄澈,灯光暧昧。
她轻轻碰了碰袁轲的手臂,袁轲凝视着她,唐观棋拿起酒杯示意想和他干杯。
袁轲还未拿起酒杯,唐观棋已经优雅轻轻用酒杯撞了一下他的杯壁,就像刚刚碰他的手臂。
袁轲在灯光下有些目眩神迷,她的一举一动仍然美丽,让人有创作的冲动:
“你总是让我想起《森林之神和仙女们》”
他说的是一幅名画。
她游刃有余接上,还能和他开玩笑:“觉得我浪漫又神秘?”
袁轲望着她姣好的面容:“是纯粹的美丽,是森林是流水都合适。”
知道她不能说话的时候,反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山精灵怪就应该是不能说话的,如此合衬。
她垂眸笑了一下,转而问:“三天后是我的生日,愿不愿意陪我一起过?”
“这么巧吗?”袁轲有些惊讶。
她颔首。
袁轲饮了一口调酒,笑着问她:“是请了很多朋友一起?”
“暂时只有你,我在伦敦不认识什么人,如果你想,可以和我的保镖们一起玩。”唐观棋撑着脸,一只手打字。
袁轲心里安稳了些:“好,希望当日能为你画一幅新画像。”
史蒂文一直在不远处心惊肉跳地盯着老板,深怕老板和袁轲挨太近,真的擦出些火花来。
毕竟这个死直男是有几分姿色。
等散场之后,唐观棋坐在副驾驶,对着手机用化妆棉卸妆,史蒂文开跑车开得像老牛拖梨一样慢。
车停在别墅前时,唐观棋忽然拍了拍他的脑袋。
史蒂文不解。
唐观棋毫不吝啬地夸赞:“你真的很会聊,袁轲现在觉得我是他的soulmate(灵魂伴侣),我今天没怎么聊都让他很开心,果然还是男人懂男人。”
史蒂文有点不好意思:“哪有,我才发挥了三成功力而已。”
唐观棋又拍拍他的脑袋,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史蒂文扭扭捏捏的:“可以加奖金吗?”
唐观棋比出一个肯定的手势,史蒂文快要上天。
回到别墅里,正好是晚上七点,其实讲道理,香港现在是凌晨两点。
按应铎的生物钟,他已经睡觉了。
但唐观棋试着call他,两秒不到,那边就接了视频电话。
应铎应该是刚刚起身,睡眼有些惺忪,长指揉着高挺的山根醒神,穿着灰色真丝睡衣,声音松沉,像一块冉冉点燃的沉香木:
“回家了bb?”
哪怕已经熟悉他,他的脸骤然出现在屏幕上,还是有一瞬间被帅到。
她凑近屏幕看着他,趴在桌上,像见到户外投食器的好奇小动物一样,黑溜溜的眼睛盯着他。
应铎的声音懒倦温柔:“今天开心吗?”
她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盯着他看,像只小松鼠。
应铎耐心问她:“怎么了,不开心吗?”
她才终于点点屏幕,打了一行字发给他:“我刷你的卡买了点东西。”
原来是这个,应铎温声:“刷吧,不用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