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
现在他们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似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云烨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有些冰凉的脸颊。
她本来还想顺道问问他,物资的生意,还能不能做了?
最后看到对方的神情,她也只能闭嘴不言了。
就在这时,棒子端着一盘精致的点心走了过来,“这是我们店的招牌点心,送给你尝尝。”
云烨微笑着道谢,她尝了一口点心,味道还是那么的好。
或许,生活就像这点心一样,有甜也有酸,她决定暂且放下过去的怅然,珍惜眼前的美好。
很快,陶靖急匆匆的赶来了棒子点心店,看到云烨,他朝对方点了一下头,
眼神示意了一下。
尝完了点心后,云烨朝棒子道了一声谢,便进入到内里。
“找我啥事儿?”
陶靖眉宇的凝重还未散去:“欧阳澈死了。”
云烨愣了一下,接着道:“他怎么死的?出什么事了??”
说起这个陶靖捏了捏眉心,“裴创仁觉得欧阳澈一直关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
便建议将他关在最里面的那间监房。
并且建议不用再绑着他了,反正他也活不长了,你知道的,最里面那间牢房,一直都是十恶不赦的人才会进入的,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同意了。”
陶靖顿了一下,“估计欧阳澈看我们迟迟不将他放出去,还换了监牢,心道,他这辈子大概是出不去了,
心灰意冷之下,不知他从哪儿摸出了一颗钉子,吞钉自杀了。”
云烨眉头微蹙,她在想一个问题,欧阳澈死后,谁最得益?
应该说,谁最希望他死?
想了半天,一直理不出头绪。
“队长,你觉得欧阳澈死后,谁最得益?谁又最难过??”
陶靖虽然还没想明白云烨是什么意思,但他还真拧眉沉思。
谁最得益?
谁又最难过??
“江浩民!!!”陶靖惊呼道。
“没错,就是江浩民。”
“可,可是欧阳澈不是江浩民的私生子吗?”
“所以,我才说,他最难过,也最得益了。”
陶靖慢慢地理清了云烨的潜在意思,确实啊,做为父亲儿子死了,他难过也是正常的,
尽管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但那也是他的种不是么?
得益的原因则是,欧阳澈一死,那么指向江浩民操控私生子走私国家古董的罪名就有些摇摇欲坠了。
利大于弊,死一个私生子,保全了江家全族,这笔买卖孰轻孰重,江浩民哪怕是头猪都能想明白。
云烨又继续悠悠道:“你说欧阳澈不知从哪儿摸到一枚铁钉?我记得监牢里,
所有的硬性物件都会被收走吧,包括纽扣,可恰恰欧阳澈就死在换监牢的这一天,
又恰恰手里就摸出一个钉子出来,
你觉得这只是巧合,还是蓄意谋杀?”
哐当......
陶靖霎时有些坐不住了,脸色更是阴晴不定,最主要是他当时真没想到那么深,
只是觉得犯人在他这里死了,一定要查出死因。
最后查完后,发现他是吞钉自戕的,他当时就觉得事情大条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还有欧阳澈的尸体暂时需要解剖。”
云烨耸耸肩,表示这事儿她管不了,也不想管,她只是将自己的怀疑奉上,毕竟公安嘛,
看路上一只逃跑的蚂蚁都像罪犯。
云烨离开后,刚好在门口碰到进来的裴创仁,裴创仁的脸色不太好,见到云烨也只是简单打了声招呼。
云烨回以颔首。
突然,她脑海中像是有一条灵光闪过,只是她怎么都没抓住。
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
此时的东北沙溪大队:
姚倩茹和舒意可从公社邮局抱了一个大包裹回来了,有人看见了也只有羡慕的份。
两人抬着包裹走在雪地里,遇到队上的一位大婶儿,以方嗓门像敲锣:
“哎哟,姚知青,舒知青,这是谁寄来的包裹啊?”
“小云公安寄的。”
大婶儿嫉妒又夸张的大叫:“哎哟喂...这小云公安都走了多久了啊,她还记得给你们邮寄包裹?。”
“那是啊,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好了婶儿,外面冷,我们要赶紧回去了。”
大婶看着硕大的包裹,羡慕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心忖,这要是她家的该有多好啊,回头得跟自家儿子说道说道,让他去将姓姚的知青搞到手。
这样的话,这大包裹,还有她住的房子都是她家的了。
回到家后,舒意可不赞同道:“倩茹,你怎么能当着那位长舌妇的面说包裹是云烨寄的呢,
你这不是给云烨找麻烦吗?”
姚倩茹累得气喘吁吁,摊在椅子上,听到舒意可的话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傻不傻啊,就算我不说,人家就不惦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