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有个北凉,有个徐晓。
身为春秋刀甲、一身才能过人的顾剑堂,也只能屈居两辽边军的统帅,而没能像徐晓一般封侯拜相,割据一方。
但是现在,
情况不一样了,十几年前的春秋大乱又出现了,十数个春秋旧国复国,加上离阳内部几个野心勃勃的藩王,
而原本气势汹汹南下的北莽和蒙元百万联军,也被谢知恩击溃了,
这是何等的天赐良机。
顾剑堂知道,
自己这辈子,如果只是凭借着麾下这些两辽边军,根本没有坐上皇位的可能,
所以他索性直接放弃了这个念想,
务实地将目标投向了裂土封王这个目标。
现在,这个大好机会就摆在眼前,只要平定这些叛乱,那他顾剑堂的功绩足以超越当初的徐晓。
至于离阳皇位,
对不起,我顾剑堂对皇位不感兴趣。
“现在,就只有一个变数需要解决了,”顾剑堂长呼出一口气,
“我应该找他聊一聊了。”
说着,他的身形拔地而起,
朝着西北、北莽皇庭的方向激射而去。
……
青州,静安王府,
靖安王赵衡一手捻着佛珠,一手拿着密报看得仔细,
他那吃斋念佛养气许久,在外人面前向来表现出一副慈眉善目的脸庞,
先是猛烈抽搐了几下,
接着便是扭曲,最后逐渐变得狰狞,
他暴怒地将那串价值连城的佛珠,狠狠摔碎在地上,
噼啪——
绳子断裂,一粒粒佛珠地上轮滚:
“该死!”
“谢知恩这个小畜生!他这是在干什么!”
“这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击败北莽和蒙元百万大军,怎么可能击败拓跋菩萨和金轮国师!”
“怎么可能直接将北莽皇庭攻下来!”
“他当初怎么不跟着他那个死鬼老爹一起死在战场上,”
“为什么要坏我的好事!”
“我赵衡,为了这一刻,等了数十年,隐忍了数十年,”
“谢知恩这个小畜生他凭什么,”
“北莽和蒙元王朝的骑军不南下,不攻破徐晓的北凉,不牵制顾剑堂的两辽边军,我如何起事!”
堂下跪着的蒙面碟子,大气都不敢闯一声。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吃斋念佛多年的靖安王,如此毫无顾忌地失态,发怒。
片刻之后,
发泄完毕的赵衡,揉了揉扭曲的脸庞,长呼出一口浊气,和曦笑道:
“听说武帝城王仙芝的一个徒弟,在咱们青州?”
语气和缓,
彷佛刚刚因暴怒而摔碎佛珠的靖安王,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堂下探子战战兢兢点头:
“回禀王爷,那武帝城王仙芝的弟子楼荒,游走江湖,”
“最近确实进了咱们青州城。”
“那就好,”靖安王赵衡微笑着点点头:“去将楼荒请到我王府来。”
“是王爷,我这就去办。”
探子赶忙起身,小跑着退了出去。
靖安王赵衡看着探子离开的背影,从桌上盒子里,取出另一件华贵异常的佛珠,珍重地戴在了手上。
……
流王谢知恩击溃百万联军,攻下北莽,北逐北莽女帝的事情,也很快传到了离阳其他藩王耳朵中,
那些原本想着趁乱浑水摸鱼的藩王,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表现各异。
有的果断放弃了之前的打算,
而有的,则悄悄开始联合其他藩王,找寻其他破局之法。
蒙元王朝边境,白狼山下,
一座座巍峨城池,在三十余万俘虏夜以继日,紧锣密鼓地建设下,飞速拔地而起。
随着城池建立起来的,还有一条串联城池的高达城墙,
将整个蒙元王朝,隔绝在了北莽以北的地界,
从此蒙元骑兵不敢南下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抱怨。
白狼山南部,
谢知恩盘坐在一座山峰之上,面对着下方正在拔地而起的一座座城池,眼眸微闭。
【你和拓跋菩萨战斗,领悟武帝宝术】
【开始参悟武帝宝术】
谢知恩脑海中,一个念头悄然浮现,
这是之前在战场上和拓跋菩萨战斗之时,领悟的一套功法。
拓跋菩萨走的是纯粹的武夫路子,主要是横练体魄,一力破万法,
所以这套出自他身上的武帝宝术,也是对体魄的锤炼。
谢知恩将意识沉入丹田,
那座金色楼阁状的长生桥上,五官模糊的金色小人,开始演练拓跋菩萨一身拳法和体魄路数。
金色小人一拳轰出,接着又是双掌同出,一拳一拳,一掌一掌正是当初战场上,拓跋菩萨摩擦谢知恩时,施展的功法。
随着金色小人演练的深入,画面逐渐开始变化,一套全新的功法,浮现在谢知恩脑海之中。
“不愧是武帝宝术,竟然这般强大,”
谢知恩领悟这套功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