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没有署名,一片空白。
乔家主拆开信看了眼,只见里面竟写着。
“乔家主,家中被盗,开心不?”
“你不开心,我开心,好多好多黄金哦!”
“看在黄金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你亲妹妹乔如意不是病死,是被高邑亲手杀死的,高航目睹了一切,被吓得神经失常,哈哈哈哈,一家子蠢货,哈哈哈哈......”
后面全是一连串的哈哈哈,似在嘲笑乔家的愚蠢。
“啊!”乔家主怒吼一声,将信撕碎:“不可能,不可能!”
若说家中失窃令他震怒,乔如意的死亡真相更令他感到恐慌。
他与乔如意一母同胞,幼时他因为开窍的晚,学什么都很慢,被父母不喜,唯有妹妹对他不离不弃,跟在他身后喊哥哥。
从小到大,妹妹天天鼓励他,从不会嫌弃他愚钝,这才有了现在的他。
若非妹妹,他根本无法坐上家主之位。
他与妹妹的感情,是谁都不能代替的。
当初妹妹死的时候,他难过了许久。
这些年,他对妹妹的子女,一直极好,也曾广招名医,为高航医治,却都没有效果。
也不知从什么起,他逐渐放弃了高航,脑子里有关妹妹的记忆,也淡化了。
如今,看到这封信,乔家主的脑子里,不自觉的浮现出了妹妹的笑脸。
留下这封信的人是谁?
小偷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要留下这封信,为什么要告诉他,乔如意是被高邑害死的?
是想要挑拨离间吗?
高家能够蒸蒸日上,少不了乔家的金钱支持。
这些年,因为姻亲的关系,乔家没少在背后帮助高家处理各种琐事,成就高家如今的辉煌。
若高邑真的是杀害乔如意的凶手。
那乔家这些年是在做什么?
乔家主闭上眼,深呼吸了好几下,情绪才平静下来。
他让人拿来火盆,烧了信纸碎屑。
他叫来一个暗卫:“你去查查高航此刻的情况,暗查,不要惊动高家人。”
信中说高航目睹了一切,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要查清楚。
高邑,你最好没有做过伤害我妹妹的事情。
待暗卫离开,乔家主把能扛事的二儿子、三儿子、四儿子、五儿子叫来。
问了乔家现在的情况。
乔学林的命保住了,人也醒过来了,躺在床上起不来,身上的伤至少要养一个月。
“大哥日后只怕不能再让女人怀孕了。”乔二爷语气艰难的说道,他的眼底暗藏着一丝笑意。
从小到大 ,大哥最受宠爱,得到的是最多的,是家主继承人,如今他成了这副模样,真是大快人心。
大儿子的遭遇,令乔家主无比愤怒,可想到偷盗乔家的那人的本事,他又长叹了一口气:“没了那个能力也无妨,反正学林也不缺儿女,这次栽在女人身上,你该长记性了。”
他的所有儿子中,属大儿子最为好色,生的儿女也是最多,有十三个儿子和十五个女儿。
如今身子毁了就毁了,正好可以收敛一些,把心思都用到做买卖上面。
“我和你们的娘还有大哥卧病在床,家中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你们几个得多操劳一些,手上的闲事先放下,先把偷盗了我乔府的贼人抓住再说,排查温泉山庄和府上的所有人,宁可错杀一百也不可放过一人。”
一道又一道的指令传达下去,乔家上下又是一阵动荡。
可无论他们怎么查,抓了多少可疑之人,也没有找到一点金子。
丞相府,高邑知道了乔家发生的事情,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待在书房里,痴痴的看着那张四人画。
画中有他,有元武帝,有南宫宴,有昭阳公主。
他拿着画的手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半会儿,双手酸痛的落下,画落到案几上。
高邑看了看自己的手,眼神透着几分疲惫。
“越来越没有力气了,这副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高邑闭上眼。
他还有很多抱负想要完成,但是身体不允许,他比元武帝年轻,却患了不治之症,看着比元武帝还要苍老。
旁人都说他是操心太多,才会老得如此快,其实不是,他只是病了,命不久矣。
“传令下去,乔家的事情,别管了!”
窗外,黑暗中,一棵树晃动了下,一个暗卫悄然离开。
三天期限已到。
乔家需要兑现那两百万两银子。
天还未亮,上官振华、叶鹏就带着人来乔家了。
乔家主的身子才缓过来,勉强能下床走路,他亲自招待了上官振华二人。
“乔家遭人偷窃,库房中的金银皆被盗光,暂且拿不出两百万两白银,护国公可否再宽限一些时日。”乔家主语气很虚弱。
上官振华嗤笑一声:“让你拿银子,你就说被偷了,堂堂元朝首富,居然想要耍赖,呵呵呵,你们乔家的钱财那么多,谁能有本事偷光,乔家主,赶紧给银子,比让本国公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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