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很漫长,乡亲们都不敢睡觉,生怕山匪还有同伙,他们轮流守着村口,还有人举着火把寻遍村里,以防有可疑的人躲藏在暗处。
黑暗中,有人在议论,好奇山匪是如何被萧宅的人打败的。
“他们到底是怎么打败山匪的?杀了那么多的山匪,还把山匪头子的手臂给砍了下来,那场面,实在是吓人得很。”王二虎举着火把走在前面。
他身后的王大虎环顾四周:“萧景玹不是说了吗?是陆安邦那些人打败山匪的?陆安邦当过兵,我都打不过他。”
“这话你们也相信吗?那些山匪看着很厉害的样子!”
“......”
他们讨论个不停,却都没什么结果。
王大虎和萧大树的步伐逐渐慢了下来,两人并排走着,萧大树对王大虎道:“还记得萧文勇他们说过的话吗?他们曾说,萧景玹教过他们很多自保的本事,他们依靠那些本事,在战场上活了下来。”
王大虎点头:“那些本事看着没什么特别的,关键时刻却能保命,萧文海还救过我......”
二人一顿,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不再多言。
萧景玹只怕在藏拙。
至于叶棠,她只是一介女子,虽然干活很厉害,但是杀山匪是不可能的。
萧宅也是一夜未眠,下人们打扫了一晚上,才将血迹清洗干净,尸体被全部抬到了牛车上。
天刚亮,萧铁生、萧学文、萧铁锤一行人就过来了,足足来了六十多个人,他们自告奋勇的要陪着叶棠和萧景玹把山匪送去县衙。
这么一大群人赶着牛车、马车押送山匪和萧义去县衙,在路上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得知有山匪夜袭村子,路人们震惊又愤怒,对着山匪破口大骂,顺路要去县城的那些人皆跟在了清泉村的队伍后面。
来到县衙的时候,清泉村的队伍后面跟了成千上百人,还没进县衙就引起了官差的注意,新上任的县令何明达匆匆来升堂。
看到那些浑身是血的山匪和尸体,何明达震惊之余对清泉村无比佩服。
“你们村里是有什么高人吗?居然能杀死山匪,还抓了这么多活的。”
萧景玹语气慵懒:“我们村别的不多,就是当过兵的人多。”
他指了指萧文海、萧文勇一行人:“他们都是当过兵,在战场上杀过敌的好汉,区区几个山匪而已,我们村自是能对付!”
他将萧义的罪行道来:“这个人已经被除族,请县令大人严惩不贷。”
何明达才刚二十五岁,是个年轻又精明的县令,他只是一眼,就瞧出了清泉村这群人不简单。
这些汉子,一个个人高马大的,精神面貌都不是一般山野糙汉能比的。
尤其是站在人群最前面的那对年轻夫妻,好有气势。
何明达审问了一番,弄清楚了这些山匪的身份。
血风寨距离云岭关很近,护国公战胜扶桑贼之后,顺路带兵去清剿了云岭关四周的山匪流寇,血风寨便是其中一个,血龙是个挺有本事的人,只是不走正路,在护国公带人清剿隔壁山寨的时候,血龙提前得到消息,果断舍弃山寨带上兄弟们逃了。
护国公的兵一路追杀,血龙一伙人原本有三百多人,最后只剩下三十几人。
好不容易逃到了梧桐县附近,本想找个山头继续为匪,却发现此地成了闲王的封地,四处都有巡查的兵,当山匪不安全,可他们没有户籍,也成为不了普通百姓,便想劫点盘缠去其他地方。
他们打劫了萧义,那时的萧义风餐露宿多日,虽然很狼狈,却是书生打扮。
被抢劫了之后,萧义身无分文,他觉得自己活不成了,不甘心之下,急中生智抱紧了血龙的大腿,怂恿他们去打劫清泉村。
他以为血龙一伙人能杀掉清泉村的所有人,却不想他低估了叶棠和萧景玹的实力,低估了清泉村的集体力量,高估了血龙这群人的本事,最终落得了战败的下场。
萧义跟山匪勾结,无疑是犯了死罪,会跟山匪一起处斩,在处斩之前,这件事得先上报上去,赏银也得过些时日才能下来。
活的山匪被全部关押,死了的山匪尸体被火化丢去乱葬岗。
萧义跟山匪老大关押在一起,刚被关进去就被重伤的山匪老大暴打了一顿,连重伤的人都打不过,何其废物。
清泉村勇斗山匪,抓了这么多的山匪,村里无一人伤亡,在梧桐县彻底出了名。
叶棠一行人从县衙出来的时候,看到叶鹏和叶平安、林成业三人匆匆赶来。
“女儿,我听客人说,你们清泉村进山匪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有没有事?女婿有没有事?”叶鹏最担心的是女儿女婿。
叶平安和林成业也很担心叶棠和萧景玹。
叶棠安抚他们:“你们别急,我和相公没事,山匪都被关起来了。有什么话我们去百味生鲜再说吧,来都来了,正好去看看装修情况。”
“今天辛苦大家了。”萧景玹转身对清泉村的乡亲们大声道:“都回去好好歇息吧,等赏银下来了,我请昨晚来我家帮忙的所有人吃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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