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渊把人又抱紧几分,浑身明明烫的快爆炸了,可他却只停留在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
不知吻了多久,本就一夜未睡,在这样极致的缺氧中,清音缓缓睡沉了过去。
南宫渊慢慢放开清音,吻了吻她的额间。
车身一路颠簸前进,清音却睡的特别安稳。
直到李章过来询问,“陛下,快入城了。”
南宫渊轻声“嗯”了一下,然后把清音慢慢放好躺在软垫上。
掀开帘子跳下马车,吩咐道:“进城之后,行慢些。”
此时刚过五更三刻,城门已开。
一行人低调的入了城,便往宫中行去。
南宫渊一夜未睡,回宫之后,稍作梳洗,就去早朝。
清音则被送回了慈宁宫。
这一觉清音睡到了午时才起床,秋竹伺候她梳洗的时候,说道:“贵妃还未回宫。”
“早晚会回来的,你待会把那盆花送回给慕贵妃吧。”清音拿过一支碧玉的素簪插在发间。
秋竹点头应是,回过头看到清音头上的发簪,“太后,这只会不会太素了些,再加这一支如何?”
清音看了一眼秋竹手上拿的金累丝蝴蝶摇,“不戴了,我平时不出去,也没人来,还是怎么轻便怎么来。”
秋竹有心想说,皇上说不定等会会来。
但是见清音还有些困顿的模样,再看手上确实有些分量的簪子。
就没再劝了。
“那奴婢现在去送花。”秋竹把簪子放回梳妆奁里。
“嗯,去吧。”清音又同时跟小七说道:“把那罩子撤了吧。”
之前知道这花香会令人中毒,她就让小七给它罩了一个肉眼看不到的罩子。
【音音,那花送回去,慕兰胭用在南宫渊身上怎么办?】
清音看了一眼铜镜中还有些泛红的眼角,“不会,除非南宫渊把那盆花放在寝宫,日日对着才能有效果,不过,据我所知,这南宫渊应该并不喜欢这花花草草。”
说到这里,清音突然想到,这花只能开一个月,眼看离一个月没多少时间了,“小七,你那有能延长花期的道具吗?我记得这花期一个月,最起码得半个月才有药效,你给它延迟到半个月后在枯萎。”
据她所知,这慕兰胭是爱花之人。
既然她用这个损招对付自己,那她只好让慕兰胭自食其果了。
没想到这一等,竟到了第二天,慕兰胭才回宫。
回宫之后,她便第一时间过来慈宁宫请安。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娘娘吉祥。”慕兰胭行了一个北朝毫无挑剔的礼仪。
清音打量着慕兰胭,见她脸上挂着一抹浅笑,毫无心虚的模样,清音不由地在心里对她夸了一番。
同时也恶趣味地想,若是到时候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也还能保持这般嘴脸就更好了。
清音也懒得同她虚与委蛇,淡淡道:“既然回宫了,就回自己宫殿吧,哀家这慈宁宫,若是没有传唤,就别来了。”
此话一出,慕兰胭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
她以为自己一回宫就主动来请安示弱,太后或许能同她保持表面和谐。
没想到,她压根就不屑。
慕兰胭抬头直视着清音,眼睛迸发出一丝难堪,“太后娘娘,臣妾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然知道不当讲,就免开尊口,哀家并不想同你说什么,更不想听你说什么。”清音冷声道。
看她那样子,还真以为南宫逸得手了,自己有把柄在她手上。
也真是天真,更是愚蠢。
慕兰胭盯了清音许久,突然大笑了出来,“好!既然太后这般不近人情,臣妾也无话可说,只盼日后,太后莫要后悔才行。”说完,便直接站起身转身离开。
秋竹看着慕兰胭的背影,眉上不由地爬上一抹忧虑,“太后,奴婢想不通,这慕贵妃为什么这么笃定您会后悔,莫非她还有什么手段?”
清音轻嗤了一声,“秋后的蚂蚱罢了。”
听到这话,秋竹才稍微放下心来,但是还是不敢太松懈。
刚那几日,秋竹还命人留意慕贵妃那边。
可传来的消息都是慕贵妃安安静静待在寝殿里,并无其他异常。
而随着离年关越来越近,离宫的日子也提上了日程。
秋竹有些忧心忡忡地整理手上的东西,以前她以为真到了这一日,她一定是开心,激动的。
可现在真到了这一日,她却是不舍得。
“秋竹姑姑,外面有人找您。”一位小宫娥轻轻叩了下门道。
秋竹缓过神,问,“是谁?”
“那人说是你以前认识的人,听说您快要出宫了,特地来送您一程。”小宫娥回。
认识的人?
秋竹想了想这十年来的宫中生涯,一时之间却好像想不起谁还能在这个时刻来送她。
不过疑惑归疑惑,她还是起了身朝外面走去。
隔远就看到一位老嬷嬷站在门口,秋竹这才想起,这是自己曾在浣衣局遇到的。
那时,她伺候的贵人落了罪,她被分配到了浣衣局。
在那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