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清音有些置气道:“哀家确实是多管闲事了。”
此话一出,气氛突然冷凝起来。
南宫渊看向清音,见她又不自觉地微微咬住下唇,眼中划过一丝暗涌。
南宫渊突然看向地上的二人,声音更冷道:下去!”
“是,奴们告退。”
等二人退出门外,站在院子里,才发现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此时此刻,心里的那一丝后怕才慢慢实质。
“走吧,以后这慈宁宫我们怕是再也不能来了。”
“姐姐。”
双生子的妹妹轻声唤了一句。
离开前,她还是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而清音那边,并没有随着二人的离开而气氛变好。
清音也察觉到了,这南宫渊的心情确实不大好。
清音抬眼望着他,“陛下的头可还痛?”
南宫渊扫了她一眼,然后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清音莲步轻移,走到了南宫渊的身后,“哀家给你捏捏。”
南宫渊没说话,也没拒绝,只是随着她走近,那海棠的幽香瞬间萦绕在他的鼻子周围。
他不用多用力,那些混着幽香的味道便窜入到他的身体里。
他刚刚说头疼,的确是真的。
自从求了新的平安符回来,他的离魂症看似是治好了,但是头疾发作的却越来越频繁。
虽只是隐隐作痛。
但到底是弄得人越发烦躁。
今日,他实在是无心处理奏折,就过来这看一下。
没想到这小没良心的,还叫他看人跳舞。
别人跳舞有什么好看的,不过若是她跳的话。
想到这里,南宫渊突然开口问,“太后可会跳舞?”
清音手一顿,而后自然地回道:“不会。”
小骗子。
南宫渊也没拆穿她,继续闲聊的口吻问,“朕看你每日都看这些胡姬跳舞,还以为太后也学了一些呢。”
在南宫渊看不到的地方,清音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过声音倒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哀家学那些作甚。”
南宫渊点头,“确实,太后娘娘学这作甚。”
清音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不过他既然没说,她就当听不懂了。
……
是夜。
清音如往常般沐浴之后就让秋竹下去休息。
但是今日的心却格外的躁动。
自从那日南宫焱面前跳了一支舞后,那人就再未曾出现。
她其实,也并不是真想赶他走。
就在这时,敞开的窗户,一道身影突然悄悄靠近。
他丝毫没犹豫,翻身入内,关严窗户。
听到声音,清音下意识朝身后看去。
“阿焱。”下意识唤了一声之后,清音也不知再如何开口。
那日,毕竟是自己赶他走的。
南宫焱站在原地,握了握拳,有些犹豫。
他发现自己竟已经有二十来天没再出来了。
他才发现,阿渊又求来了一张平安符。
可这平安符好像并没有阿娘求的那张好。
虽困住了自己,但是阿渊好像也不好受。
他今夜本不该来的,但是又怕自己若是有一天真消失了,都来不及向她告别。
“怎么了?是不是那日我说的话,所以,你不来了。”清音有些难过问。
“什么话?”南宫焱隐隐觉得事情有些偏离,所以,他顺着问道。
清音摇了摇头,“没什么,对了,那日你拿走我的海棠簪子,什么时候还给我。”
南宫焱浑身僵硬,“那只簪子我很喜欢,下次我重新送一支新的给你可好?”
他知道,没有簪子。
一定是阿渊假扮了他。
他知道了。
清音哼了哼,“那还差不多。”
这夜,清音觉得这才是南宫焱,那晚的南宫焱肯定是喝醉酒了。
连着三晚,南宫焱都会来找清音。
清音也习惯在每日沐浴后留一扇打开的窗。
南宫渊却在每日晨起闻着自己身上越来越浓郁的幽香,眸中一片平静,可若在仔细看,便能发现眸底深处染了赤红。
……
“狩猎?”
清音拿着发簪的手一顿。
秋竹把簪子拿过去,帮忙插在清音的发髻上,“陛下刚命人传了口谕,明日出发。”
清音有些疑惑,“这般着急的吗?这事不是应该提前准备才是?”
秋竹解惑道:“每年这个时节都会开展一场狩猎,今年还算晚了。”
清音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事。
帝王出行,声势极其浩大。
清音登上马车的那一刻,都还未完全清明。
余光却瞥到一抹明黄,她下意识一顿,遥遥对他点了个头,然后才抬脚进了马车里面。
南宫渊收回视线,也坐回了自己的六驾马车中。
宽敞的马车,缓缓前进。
狩猎场离宫不过八十余里,队伍自清晨出发,晚间时分便到了。
虽说是狩猎场,但是附近不远都修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