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面条,天色已经很晚了。
清音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打了一个哈欠,“那我先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
陆瑾点了点头,目送她回房间之后才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一夜好眠。
清音一早起来发现桌上的东西不见了,心里一慌,立马四处寻找。
整个房间找了一遍确实没有,她才打开房门直奔谢瑾的房间。
听到敲门声,陆瑾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清音见没人开门,就知道这事跟里面的人肯定脱不了干系,于是敲门的速度更快了些。
谢瑾揉了揉眉心,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开门。
清音刚准备好的话在看到谢瑾赤裸着上身戛然而止。
“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清音语无伦次道。
谢瑾这才想起昨晚那个亲密旖旎的梦,他好像脱了上衣。
裤子?
怎么……还在?
不知是遗憾还是什么,谢瑾抿了抿唇,自然回道:“我在自己的房里睡觉,不穿衣服不是很正常?”
说着,便转身回到床上摸了衣服穿上。
见谢瑾穿戴整齐,清音也想到了自己找他的目的,她气冲冲地走进房里,问道:“你把我的绣品拿到哪去了?”
谢瑾一怔,原想不认,但是这屋里就两个人。
所以,他干脆认道:“我拿去给曾婶了,前两天我见她有些着急上火,好像她儿子欠了很多钱,她不是刚好会绣东西吗?我就把你那幅没绣好的拿给她了,到时候绣完会给她二十两作为报酬。”
清音被噎了一下。
曾婶她知道,说起来还是她的启蒙老师。
她的绣活就是在她那里学的。
只是这么多年,她身体不好,已经很久不碰绣活了。
若是拿给她绣的话,那要求自是能达到。
只是,
她还是气得想揪谢瑾的耳朵,“你怎么不事先问问我,就私自做决定呢?”
谢瑾讨好地贴过来,“阿姐是不舍得那酬金吗?”
“自然不是。”清音斩钉截铁道。
给曾婶做的话她怎么会不舍得。
谢瑾露出虎牙,“我也是看曾婶焦急上火,又想到你眼睛不好,这才……”说着乖巧地在她肩头蹭了蹭,“阿姐,我错了,下次我一定先问过你。”
清音被气笑了,问道:“以后真的什么事都会提前问我?”
这下轮到谢瑾被噎了一下。
他眼珠子转了一下,略微打开双臂将清音轻轻推到门口,“我昨晚看书看的有些晚,现在还有些昏,早饭我就先不吃了。”
说完,还是那抹乖巧的笑,然后当着清音的面把门轻轻关了上来。
等门一关,他视线下移,才轻呼一口气。
等到门再次打开,谢瑾手上正包着一个布团,他做贼似的扫了一眼院里,才蹑手蹑脚地朝后面的净室走去。
正在聚精会神搓洗衣服的某人没发现,大门突然被打了开来。
清音轻声怪道:“来就来了,又带这么多东西。”
棉红娇笑道:“这些都是我不用的东西,你就当帮我收收垃圾好不好?”
清音无奈摇摇头。
每次都这样说。
明明那些东西一看就是按她的喜好精心挑选的。
棉红走进院里,才问道:“那臭小子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他被书院开除了?”
清音一顿,把东西放到房里,才示意她到旁边坐下,她先给棉红倒了一杯花茶,才道:“说起这事都怪我……”
听完清音的话,棉红轻轻蹙眉,“这关你什么事,要怪啊,第一怪就怪那臭小子……”
话音刚落就看到谢瑾从后面走出来。
因为清音是背对着坐着,所以倒没发现谢瑾正站在后面。
棉红瞥了一眼,才接着道:“第二怪啊就怪那个钱通,他们之间的事,和你没关系,硬说要有关系,就是你对那臭小子少上点心。”
谢瑾甩了甩手上的水滴,而后不紧不慢地朝二人走去,委屈道:“棉红姐这句话我可不认同,不能你现在有人疼了,还不许阿姐疼我吧。”
棉红:“……”
这死小子又开始卖惨。
谢瑾走到清音的旁边,蹲下,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清音,“阿姐,你会一直疼我的对吧?”
谢瑾虽然是蹲着,但他的身高本来就比清音高出一大截,所以,现在蹲着两人的视线竟有些持平。
清音冷不丁地撞入一汪水亮亮的黑眸中,有些怔忡,随后呆呆地点了下头。
谢瑾对着棉红得意地勾了勾唇。
然后才站了起来,“阿姐,我先回房看书了。”
等人消失在眼前,棉红恨铁不钢地瞪了清音一眼,“你说说你。”怎么就被那臭小子给拿捏了。
后面的话到底没再说。
总觉得说出来,有些意味不同了。
说实话,她一开始也一度以为谢瑾对阿音起了什么心思。
可后来又见他没犹豫地搬去了书院,也是一个月回来一次。
这样坚持了两年。
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