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这件事于他并没有什么损失,他认,她便是自己的妻。
他不认,又有谁能奈他何。
清音有些摸不准江宸的心思,她心口一阵慌乱,又继续道:“当时,我以为将军短时间不会回来,我只想找个安身之所。”
是啊,谁又能想到在外征战八年未归的人,不过换亲之后四个月不到就回来了。
江宸气笑道:“想必夫人还打算了本将军一直不回,甚至是战死沙场……”
清音急急拿手捂住江宸的唇,“将军,我不许你这么说。”
清音微微蹙眉,“将军自会安然无恙,我虽打算了将军没那么快回来,但从未想过将军出事,哪怕是受伤,我也是会不安的。”
江宸手指轻轻敲着清音的背脊,唇畔染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
女子的目光灼灼,一片赤诚,“若没有将军,那西凉的铁骑早就踏遍了大丰的每一寸角落,大丰的每一位子民皆崇拜,感激将军。”清音小心地瞥了一眼江宸,随后埋下头,软声道。
这些话,江宸不是没有听过,可现在却有丝异样在心中蔓延,他难得起了一丝逗弄的心思,“那夫人呢,对我也只是崇拜?”
清音局促地手指微微蜷缩,“我自是崇拜将军的。”
“只是崇拜,并无其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她耳边。
清音将脸贴在江宸的脖颈处,浮现出几分依恋,“将军对于我来说是夫君,亦是我该全身心都交付的人。”
江宸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是很满意,他拦住她的腰身,“只是夫君吗?”话落,他便抱着清音走到了一旁的桌前。
他轻轻把清音放置在上,而后吻上她的唇,蜻蜓点水般,既不进一分,也不退一分。
清音被吻的有些发痒,忍不住双唇轻启了一丝缝隙。
可江宸却恍若不知,只光顾着外面的唇畔。
“将,将军?”这几天的亲密相处,早已娇软无比。
江宸轻笑出声,“想了?”
清音地撇过头,微恼道:“才没有。”
这厮真的太坏了。
江宸望着清音,深沉的目光带着一丝笑意,和一点自己也不知道的纵容宠爱。
或许以前的他,对这些情情爱爱之事嗤之以鼻。
但,近日。
或许是因为坚守十三年之久的战争终于停下来了。
而突然的闲适却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恰好,这时清音闯了进来。
他发现,每次和她肌肤相贴的时候,他的内心就会变得特别安宁。
而她仿佛也知道怎么抚慰他。
每每无需他多言,她便摸准了他的喜好。
江宸抬起她的脸,“夫人既不想要,那只好为夫来了。”
香汗淋漓,呼吸加重。
清音捏着桌角,大口地喘着粗气。
而始作俑者却觉得还不够。
清音觉得自己快疯了。
她双手抵住还想继续作乱的某人的头,可某人却不给她机会。
一阵噼里啪啦作响。
桌上的东西被一扫而空。
……
……
芍药从外头回来,正巧看到玉珠从将军的院子里悄悄退出来。
看着她似烧红的脸颊,芍药突然福至心灵道:“将军和夫人都在房里?”
玉珠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芍药,“你想吓死我啊!”
她本来是想去伺候夫人洗漱。
没想到一走到门边,就听到里面传来的阵阵娇喘。
这段日子,这声音她也听过好几次,可饶是这样,每每还是觉得羞死个人。
芍药也自知理亏,“玉珠姐姐,这个是味斋新出的,你尝尝。”
玉珠这才看到玉珠手里提着几盒糕点,惊呼道:“怎么又买这么多?看你隔三岔五的出去买,你不心疼银子,我都替你心疼。”
芍药拿了一包递给玉珠,笑道:“没事,反正也不要……多少银子。”
芍药轻呼一口气。
好险,差点说漏嘴了。
玉珠有些疑惑,总觉得芍药刚刚不是想说这句话。
可看着芍药笑的一脸天真,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她这次没接过糕点,她摇摇头道:“你每次出去都给我带这些,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要了。”
她虽然也爱吃,但是这么金贵的东西谁又不爱吃呢。
若是她有多余的银子,每次和芍药平摊,也好一些。
可她没有。
既然不能做到平摊,自然是不能一直白吃白拿。
芍药脸色一苦,“玉珠姐姐,你就拿着嘛,这是我特地给你挑的。”
味斋其实是夫人私下里开的,她这隔三岔五的出去,再带点东西回来。
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在店里,看到新品和自己喜欢的,她都吃了一个遍,现下是真吃不下了。
听到是特地给自己挑的,玉珠是既感动又心疼,“那我去给你拿钱,这次你无论如何都要收下,不然下次你就别给我带了。”
说到最后,已经是不容商量的语气。
玉珠拿了糕点之后并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