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修远看着天色渐晚,转向许大茂,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
“大茂,今日与你相谈甚欢,实在受益匪浅。”
“天色不早,我们得回船舱休息了。改日有机会,再与你促膝长谈。”
“修远言重了,能与你交流,我也感到十分愉快。请代我向柳伯父问好,期待下次再见。”
柳雅在一旁也站起身,对着许大茂点了点头。
刘凌云心中仍有些不满,但此时也不得不跟着起身,“那我们就先走了。”
四人一同向船舱走去,气氛虽然因刘凌云的存在而略显尴尬,但总体上还是和谐的。
柳修远不时回头与许大茂挥手告别,而许大茂也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远去。
回到船舱后,柳修远三人并没有立刻休息,而是决定去柳江的房间。
穿过明亮的走廊,来到柳江的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柳江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
三人推门而入,只见柳江正坐在书桌前,翻阅着一本厚厚的账本。
他抬头看到儿女进来,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修远、雅儿,凌云,你们怎么还没睡?”
柳修远走上前,坐在父亲对面的椅子上。
“父亲,我刚才在甲板上与许大茂聊了很久,觉得他是个非常有见识的人。”
柳江端坐在书桌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智慧。
放下手中的账本,沉思片刻后。
柳江看着柳修远、柳雅和刘凌云,缓缓开口,声音里充满了对许大茂的赞赏和肯定。
“许大茂这个人,并不简单。”
柳江说道,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他虽然出身底层,但他在轧钢厂的晋升速度却非常快。我听说,前段时间他已经是后勤部的主任了。这样的成就,在年轻人中实属罕见。”
柳修远和柳雅听到这里,不禁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
没想到许大茂如此年轻,在事业上的成就竟然如此辉煌。
刘凌云站在一旁,心里不以为然。
娄半城是轧钢厂的大股东,作为娄半城的女婿,许大茂得到照顾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柳江继续说道:“你们知道吗?在娄半城出事的那段时间,是许大茂出手相救,才把他们捞了出来。革委会那些人,能直接对娄半城出手,而且就算是我们柳家,在他们眼里说动手就动手,根本不会有任何忌讳。但许大茂却能在他们手里捞人,这足以说明他的本事不小。”
说到这里,柳江的神情变得愈发严肃起来。
“我听说革委会的人曾经想要对许大茂动手,但上层有人保他。革委会就不敢动手了。你们想想看,这是多么强的关系网!我们柳家虽然也有些势力,但在这种时候,恐怕也难以脱身,不然我们也不会跑到香港。”
柳修远和柳雅听得聚精会神,柳修远的眼中闪烁着认同的光芒。
他微微点头,“果然如此,从我与他交谈的那一刻起,就觉得许大茂并非池中之物。他的话语中透露出的智慧和见识,都显示出他的不凡。如今听父亲这么一说,更加确定了他的本事确实不小。”
柳修远觉得自己能够结交到这样的朋友,实在是幸事一桩。
而柳雅则在一旁默默听着,她的心中也对许大茂有了一点点改观。
原本她对许大茂的印象,就是一个巴结权贵的小人。
但此刻听到父亲讲述许大茂在娄半城出事时的表现,以及他在革委会手中的从容不迫。
柳雅不禁对许大茂的人品和能力有了新的认识。
“能在丈人落难时伸出援手的人,人品肯定不会差。看来我以前对许大茂的偏见确实是太过片面了。”
刘凌云站在一旁,听着柳江对许大茂的赞赏,心里不屑。
“许大茂在京城是有点关系没错,但那也改变不了他现在要跑去香港的事实。到了香港那种地方,一个没钱的穷小子能掀起什么浪花?再说,听说娄半城在香港也是有儿子的,他怎么可能真心实意地帮这个女婿?许大茂以为有娄半城做靠山就了不起了?哼,真是天真!”
刘凌云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没有说出来。
他并不想直接反驳柳江的话,毕竟柳江是长辈。
许大茂回到房间后,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
他回想起与柳家众人的交往过程,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波澜。
“柳江这个人,气势倒是与娄父有几分相似,都是那种经历过风浪、有着深厚底蕴的人。”
许大茂自言自语,“但相比之下,柳江似乎更加实诚一些,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想到柳修远,许大茂的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微笑。
柳修远言谈举止间透露出的那份从容和睿智,也不会狗眼看人低,让人不禁心生敬意。
“柳修远看着不错,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然而,当他的思绪转到柳雅和刘凌云身上时,脸色却微微一沉。
刘凌云对自己的不屑和偏见,以及柳雅对自己的疏离和冷淡。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