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形势大变,大革命开始了。
无数人拥上街头,他们把共产主义意识形态的思想文化上的破旧立新,简单化为对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的一系列物化形态的破坏行动。
许大茂在上班或下班的时候经常碰到这些闹腾的人。
一次经过胡同,他看到一群学生,带着红袖章,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一户看似普通的家庭前。
这户人家的门被粗暴地推开,家中的人员被一一叫了出来。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
这户人家的男人,许大茂认识,是棒梗学校的校长,平时对学生很好,经常补助贫困学生。
棒梗就曾经得到过他的补助,还免了棒梗一年的学费。
在许大茂眼里,这个男人是不错的一个人。
此时,这户人家的所有人被带到了附近的广场上。
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他们的脸上带着各种复杂的表情,有好奇、有同情、也有冷漠。
许大茂也在旁边看着,他无能为力。
广场的一侧搭建了一个临时的讲台,上面悬挂着一条醒目的横幅:“破旧立新,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讲话的人开始大声宣读着这户人家一家之主的“罪行”,指责他拥护旧思想、旧文化,是社会的毒瘤。
随着讲话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广场上的人群开始躁动起来。
他们中的一些人开始高声附和,对台上的“罪犯”进行辱骂和嘲笑。
那一家人低垂着头,双手紧握,仿佛在努力抑制内心的恐惧和愤怒。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在问:“这是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他们的亲戚朋友站在不远处,泪眼婆娑地看着,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痛苦。
整个广场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人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激动和愤怒。
这些人有的甚至是这个男人的学生,有的还被他资助过。
许大茂像个旁观者,冷冷看着这一切。
夜色朦胧,许大茂蹑手蹑脚地来到这户人家的家门前。
他四下张望,确保没有人跟踪后,才轻手轻脚地推开了虚掩的门。
一进门,眼前的景象令他震惊。
原本整洁的家已经被翻得一片狼藉,家具被砸得七零八落,书本、衣物散落一地。
而更令他触目惊心的是,这家人身上的伤痕。
尤其是那位校长,他满头鲜血,脸色苍白,不知是否还活着。
他的家人围坐在他身边,哭声此起彼伏,哀痛欲绝。
许大茂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同情和愤怒。
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偷偷从空间里掏出了一些药品和粮食,递给了他们。
“这是些药品和粮食,你们先用着。”
这家人看着许大茂手中的物品,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
在这个动荡的时代,像许大茂这样的好心人并不多。
许大茂叮嘱了他们几句,确保他们知道如何正确使用药品后,便转身离开了。
他走出家门时,回头看了看那家人,心中默默祈祷他们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情况依然不容乐观,紧接着一切外来的和古代的文化,都成为扫荡目标。
风云突变,整个社会似乎在一夜之间陷入了停滞。
大学的招生工作戛然而止,工厂的大门紧闭,不再对外招工。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一群充满朝气的年轻人瞬间失去了方向。
大学校园里原本熙熙攘攘的招生办公室此刻空无一人,只有一张公告贴在门上,上面用醒目的红色大字写着:“停止招生,具体恢复时间另行通知。”
一群满怀期待的学生和家长围在公告前,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和不解。
有的人低头沉思,有的人窃窃私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
工厂的大门外,原本排着长队的求职者此刻已不见踪影。
大门口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暂停招工,敬请谅解。”
大院的何雨水、二大爷家的刘光天、刘光副,三大爷家的阎解放、阎解矿、阎解娣等人,也变的无所事事起来。
平日里活泼开朗的他们此刻也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他们聚在一起,讨论着未来的方向,但似乎谁也给不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这可怎么办?我们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结果突然就不招生了。”
何雨水皱着眉头说。
“是啊,我还以为毕业进了工厂就能稳定下来,没想到……”刘光天叹了口气。
阎解放则显得相对冷静:“总会有办法的,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
但阎解矿却有些悲观:“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整个大院里弥漫着一种压抑和迷茫的气氛。
年轻人们聚在一起,试图从彼此的话语中找到一丝安慰和希望。
但现实是残酷的。
随着运动的升温,大部分学校也开始了停课。
学生们涌上街头,加入了闹腾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