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
她转头看了看,男人身上仅有件黑色毛衣,高大的身影昏暗的暮色下显得清冷削薄。
她没办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他抵寒的外套,伸手把它下来,“不用了,你穿吧。”
在她拿下来之间,他手摁在了她的肩上,“用不着,反正生病了你也不会负责。”
“......”
这话说的她好像是个始乱终弃的渣女。
她呼出一口冷气,否认似的说:“我会负责的。”
梁斯泽冰凉的手指僵了下,有意无意划过她余温尚存的脖颈,“我记下了。”
坐落在半山腰的山庄轮廓逐渐清晰,门廊处的灯带作为山庄唯一的指引,正不遗余力的发着光。
走进去倒是别有洞天,灯光辉亮,潺潺流水,与四周的山峰界限分明又似完美融入。
山庄主人亲自领他们至包厢。
梁斯泽熟门熟路地吩咐,“老样各来一份,另外加五斤兔肉。”
边说边把念时悦身上披的大衣拿下来挂到衣架。
念时悦跟在他后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摆。
他回身,瞥了一眼她纤白的手,挑挑眉示意她说。
人老板还在总不好大声密谋,念时悦稍微踮脚,凑着他轻声说:“太多了,又不是喂鳄鱼。”
她本来想说她来请,但看这地方随便吃一餐估计她一个月工资还不够。
算了,她不逞强。
但就算不是她付钱,也不能这么浪费。
梁斯泽感受到她拂过来的呼吸,裹挟着清淡的橙子味,他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低声说:“那怎么办,点都点了。”
念时悦望着他英俊冷隽的面容,神色无意敛出久居高位的傲然。对于他这样的人物出尔反尔确实没面子。
她说:“那你要吃完。”
他缓缓挑了半边眉梢,很自然地牵上她往餐桌走,“吃不完可以找人帮忙吗?”
贴过来的手过于冰凉,冷不防地念时悦打了个寒噤。
她讷讷地问了句:“找谁?”
他随手拉开一张椅子,眼神示意她坐。
她迟疑了下,弯身坐下去,听见他半真半假地回答:“许越林吧,反正咱俩都认识。”
“......”
这话噎的她够呛。
老板看他俩窃窃私语半天,怕人还有什么吩咐没敢走,终于听到他可以插得上的字眼,“泽少,您说越林少爷啊,他刚才打电话是有说要过来。”
听言梁斯泽无波无澜地坐下。往后靠了靠,也不去看念时悦什么表情,淡嗤了声:“可不就是巧了。”
老板不明白地挠了挠头,按照流程问道:“茶还是毛尖吗?”
“换成龙井。”
“好咧。”
等剩下他们两个人时,念时悦看着他的侧脸小心翼翼地说:“我要不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