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巴拉克王国的索托城,阳光懒散地洒在玫瑰酒店那古朴的雕花门楣上,为这座小镇平添了几分温馨与慵懒。
李暮云与朱竹清并肩步入这片喧嚣与宁静交织的街区,两人的步伐不急不缓。
刚转过街角,他们的视线便不由自主地被酒店门前的一幕吸引。
一男一女并立而站,男孩儿衣着朴素,看上去十二、三岁的样子,身高有一米七左右,穿着一身淡蓝色劲装,很利落,腰间围着一条镶嵌了二十四颗玉石的腰带。
而女孩比那男孩儿还要高上半分,上身穿着一件粉红色小衣,将已经开始发育的身材紧紧包覆,她那纤细得不赢一握的小蛮腰令无数女性羡慕。
弯弯的眉毛自然成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配着略微有些圆的粉嫩小脸,面容清冷,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不远处,一名男子与一对双胞胎姐妹并肩而立,双胞胎姐妹面容相似,眼神中却各自藏着不同的心思,使得这场对峙更添几分微妙与紧张。
李暮云的目光顺着朱竹清的视线落在了双胞胎姐妹旁边那名男子身上,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孤傲。
朱竹清的双拳悄然紧握,指甲再次嵌入掌心,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心中翻涌的情绪如潮水般难以平息。
瞬间,无数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有甜蜜、有苦涩、有不解、也有释然。她的眼神中既有质问也有期待,仿佛想要从对方的眼中找到这些年来的所有答案。
李暮云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如同冬日里的一缕暖阳,轻轻拂过朱竹清紧绷的心弦:“怎么,双胞胎姐妹旁边那男的,你认识?”
朱竹清闻言,目光未曾从那人身上移开,轻轻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的,前辈,他……就是我的未婚夫,戴沐白。”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朱竹清的眼神复杂多变,既有久别重逢的愕然,也有深藏心底的质问与渴望。她凝视着戴沐白,那个曾经与她许下誓言,却又在关键时刻消失无踪的男子。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却也因距离和时间的阻隔,变得既熟悉又陌生。
李暮云道,“看不出来,你未婚夫还挺会玩,他身边那对双胞胎挺漂亮的,不过你现在还想去问吗?好像他想要和对面那男孩打架的来着?”
李暮云的话语如同轻风中的微尘,不经意间触动了朱竹清紧绷的神经,让她本就复杂的情绪又添了几分波动。她紧抿双唇,目光在戴沐白与那对双胞胎姐妹间来回游移,最终定格在戴沐白那双深邃的眼眸中,试图从中寻找一丝往日的温情或解释。
对面,戴沐白身姿挺拔,眼神中既有对挑战的淡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他缓缓举起右手,掌心向上,似乎在向那穿着淡蓝色劲装的男孩发出某种邀请或挑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
战斗一触即发,看似打了很久,却在一瞬之间尘埃落定。
戴沐白与那蓝衣少年的交锋,快得如同两道电光交织,但显然,双方都并未动用全力,几番试探后,他故意露出破绽,任由对方武魂蓝银草控住自己,自己则借势后退数步,宣布了这场未竟之战的结束。
转身之际,戴沐白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人群,仿佛穿越了喧嚣与时光,直接撞进了朱竹清那双复杂难辨的眼眸中。那一刻,空气似乎凝固,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两人之间无声的交流。
朱竹清的眼神中,失望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清晰。她看到的不只是戴沐白的败退,更是他身旁那对笑颜如花、依偎而立的双胞胎姐妹,以及对面男孩手中紧握的、象征着胜利者荣耀的——玫瑰酒店情侣房的钥匙。
这一切,如同最锋利的刀刃,在她心头轻轻划过,留下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痕。
“他们打架竟然是因为一间情侣房的钥匙?”
朱竹清的身形微微一晃,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击中,她那双原本就深邃的眼眸此刻更是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她不可置信地凝视着戴沐白,那双曾经充满温柔与坚定的眼睛,如今却似乎被世俗的尘埃所蒙蔽,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她的心跳加速,每一次搏动都像是在胸膛里重锤敲击,震得她几乎要窒息。
阳光依旧懒散,却再也无法温暖她冰冷的心房。朱竹清的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里的初雪,眼中闪烁的,不再是质问或期待,而是深深的失望与痛心。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多年来的坚守与等待,在这一刻化为了泡影,随风而逝。
戴沐白的目光在朱竹清身上停留了片刻,那复杂的情感如同暗流涌动,最终化作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驱使他迈开步伐,穿过人群,径直走向朱竹清。
他停在朱竹清面前,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戴沐白的眼神从朱竹清冰冷的脸上掠过,最终定格在她身旁的李暮云身上,眉宇间不自觉地皱起,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与质问:“他是谁?”
这句话如同冬日里的一声惊雷,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李暮云淡然一笑,随后缓缓开口:“看来,我们之间有些误会需要澄清。”
戴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