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山语气里带上威胁：“你要是骗我这栋楼你就按市价付款给我，以我给你那些钱应该完全够你买下这栋楼。”
封四青欠债这件事是他前几天刚知道的，要不是他的同事岳牧司给他的私人账号发了一封邮件，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他就说他从开始到现在给封四青转过去的钱不能不够他买房，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封四青拿着去红灯区看歌舞剧去了，结果这人背着他还债，还的还是别人的债。
钱江山特意给岳牧司打了个电话过去问怎么回事，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差点被气死。
封四青不去考试不是因为他考不过去，而是因为他负债金额过大。
他刚来的时候被人拉去一起做生意，那人跟一帮老人忽悠着封四青当了公司的法人，明面上这是个普通的产品开发公司，实际上这就是个套主城创业补贴的骗局。
作为金牌销售的封四青进了公司之后猛猛干，还真给这个假公司创收了。
那一段日子封四青和那个诈骗团伙都过得不错，封四青手里也有了点钱。
但很快就事发东窗，公司被查封，所有资金被冻结，那帮老人早就利用外挂跑路，留下一个刚到主城的法人封四青承担所有债务。
那几个老东西用封四青的名义开了十几家公司，吃喝嫖赌抽一切开销都记在公司名下，欠债金额高达三点多个亿，这一切债务都要由封四青一人承担。
为此主城取消了创业补贴，并禁止居民赊账购买。不过好在封四青的债主是主城，并没有利息，
这样高额的债务，城主担心封四青在考场中死亡，这笔钱没人还，直接剥夺了他的考试权利，让他只能在主城谋生。
一百多年过去了，封四青也才还了一个亿不到。
封四青开始跟钱江山打马虎眼：“江山，我就快还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这么多人呢，咱也不好让人在外面冻着不是，这种小事儿不至于非得在你生日的时候说。”
“过生日就要开开心心，听哥的，咱回去写对联去行不行？”
“OK，跟我来这套是不是。”钱江山拽着人往楼里走，“陈子坊待客，我去处理点儿事！”
彭——！
巨大的关门声阻断了赵嘉兴几人八卦的心。
“这是发生什么了？谁知道怎么回事儿啊，有什么事儿不能当面说，把我们当外人了是不是，谁知道怎么了快给我讲讲啊！”赵嘉兴闻急得到处问。
皇后也很好奇：“不知道，好像是他导员欠债了没告诉他？”
赈早见：“那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他绝对不是限制人自由的东西。”
江月猜测：“会不会是赈早见欠了钱江山的钱，然后一直用钱江山给他的钱还债？”
四个八卦的人凑在一起，三分钟说出八百个版本。
陈子坊：“回屋，一会儿钱江山出来看到你们在这里扒门缝肯定又要作妖。”
赵嘉兴拿着一个耳朵一样的道具贴在门上听：“等等，我就要听到重点了！”
皇后：“嘘！”
门内。
钱江山把封四青甩在沙发上：“还差多少钱没还。”
“没有，就剩一点了。”封四青依旧在跟钱江山糊弄事，“江山，咱先出去过生日好不好，今天你是寿星，咱以开心为主要目标，其他的都是次要。”
钱江山：“你知道我的性子，你要是再不跟我说实话，我就要动手打到你说实话为止了。”
封四青见事情没有缓和的余地了，收起嬉皮笑脸，揉了把脸。
“江山，咱俩生活的阶级不一样，有些事儿不是说出来就能解决的，钱我一点点还总能还完，你不用管我。”封四青点了根烟，笑得苦涩，“你好歹给哥留点脸。”
钱江山看着他不说话，他不懂封四青的感觉，对于钱江山而言，活着已经很困难了，再要面子未免太苛刻自己。
钱江山坐在沙发上，从随身空间拿出两瓶啤酒，递给封四青一瓶，问道：“你觉得怎样有面子。”
封四青是他在主城接触到的第一个人，虽然在专业问题上经常会掉链子，但是对他好是真的。
他闲下来的一大半时间都是和封四青一起在主城里消磨掉的。
封四青一口喝了半瓶，神情有些恍惚：“事业有成，有车有房有老婆。”
他来这里之前差一点就可以结婚了，他未婚妻也是销售，他俩一起买了房，买了车，虽然是贷款，但是依旧很幸福。
钱江山：“嗯，还有呢？”
封四青：“没饥荒。”
钱江山：“嗯，还有吗。”
封四青：“没了。”
钱江山：“你觉得赵嘉兴他们开的公司怎么样。”
封四青喝掉剩下的酒：：“太好了，我一辈子都进不了那样的公司。”
钱江山：“那来江山银行工作吧。”
封四青知道钱江山是好心，但是他真没那个能力：“我就一销售，去银行能干什么。”
“我现在就挺不错的，拿着导员的工资和乌鸦社团内务长的工资，一点点还总会还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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