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河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的朝自己的前方看去。
只见,原本的那道纤丽人影并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实实的立在那里,轻河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会是她?
此刻,出现在轻河眼前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慕云笙。
看着慕云笙的脸,轻河此刻只觉浑身的血液逆流,手脚瞬间变得冰冷,连心脏都跟着跳的极快。
慕云笙轻靠在墙边,面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看着轻河的时候,她的笑容更是如沐春风。
可她的这个笑容却让轻河的心里更加恐惧。
若是慕云笙此刻板起脸,他或许还不那么害怕。
瞧那露出来的两排洁白的牙齿,就如同森森白骨般。
他依稀还能听到慕云笙磨牙的声音,好似下一瞬,她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将他给吞下去。
他结结巴巴,小声的说:“老……老板,你……你怎……怎么在这里?”
慕云笙脸上的笑容未变,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他,声音亦格外温柔。
“轻河公子,你说我为什么在这里?而且……你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这会儿的轻河浑身冒着冷汗,他摸了一把额头,掌心便湿了一层。
他将汗湿的掌心背在身后,心虚的看向慕云笙:“你……你当然能在这里了,不过,你现在不是该……不是该去……”
慕云笙微挑眉:“哦?不是该去?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在哪里?”
就算再笨,轻河也明白过来,慕云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怕是慕云笙嘱咐他去找轻崖的时候,她就悄悄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就看他去哪里找轻崖。
在这之前,慕云笙一边约厉沉渊去东城,一边约轻崖公子去西城,事实上,慕云笙故意将两个人约在这两个地方,根本就是一个幌子。
她的本意,不是在这两个地方去验证轻崖公子与厉沉渊之间的关系,最终的验证就在他的身上。
慕云笙只要跟在他的身后,就知道轻崖公子是谁。
或者,慕云笙原本就怀疑厉沉渊与轻崖公子之间的关系。
而他去找轻崖公子报信的时候,却径直来到了靖王府,这就直接验证了慕云笙心里的猜测。
越想他的心脏跳的就越快。
轻河讪讪的笑着,试图挽回:“老板,那个,我来到靖王府,是因为我有东西落在了靖王府,我过来一趟,是为了过来找东西,您……不会不信吧?”
慕云笙轻笑:“轻河公子,你觉得,你这话,我会信吗?”
轻河一本正经的说:“可是,我……我真的是来找东西的。”
说着,轻河从自己的衣袖里摸出来一样东西递向慕云笙:“老板,您看,就是这样东西。”
轻河梗着脖子,一副‘反正我就是不承认,我看你能怎么办’的表情。
慕云笙看了一眼轻河拿出来的东西,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着轻河的模样:“轻河公子,你要不要看一下,你自己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他拿出来的能是什么东西,不就是他剑柄的穗子吗?
他来这里的路上,不小心将剑穗掉了,因为慌着给厉沉渊送信,所以,匆忙就将穗子捡起来,塞在了衣袖里,还没有来得及重新装回剑柄上。
但,慕云笙这么说的话,肯定有什么理由。
于是乎,他低头朝自己的手上看去。
看到他自己手上的东西,轻河突然一阵羞躁的将东西塞回了自己的衣袖中。
而他刚刚收回衣袖中的不是旁的东西,而是厕纸。
慕云笙看着轻河慌张的样子,不由打趣道:“真是稀奇,我金织坊难不成是没有厕纸吗?需要轻河公子你大老远的跑到靖王府来找这丢失的厕纸?不过,这厕纸还真挺好,在王府里放了两天,竟还完好如初。”
慕云笙轻眨了下眼:“这是不是也间接证明,这王府里的下人,干活儿不仔细,竟然会让厕纸掉在一个地方那么久,也没有人打扫?”
轻河:“……”
轻河尴尬的咳了一声。
“老……老板,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并不是这样的。”
慕云笙淡淡的看着他:“哦?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到底是怎样的?”
轻河已经不敢直视慕云笙的眼睛。
他抬头望着天空,使劲的搅尽脑汁,想要再想出一个办法来圆谎。
可是,慌张的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办法都想不到。
他再转头看向慕云笙,只见,慕云笙正兴味的站在那里,一副‘你再继续编’的表情看着他。
他就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
轻河耷拉着脑袋:“老板,是不是我现在说什么,您都不会信了?”
还挺有自知之明。
慕云笙:“你觉得呢?”
轻河转变思路:“老板,那个,您要相信,我跟您是一头的,这件事不是我想骗您的,是我师弟,是我师弟他要骗您,我没有办法,打不过他,只能配合他,我都是被逼的。”
轻河一边说,一边露出痛苦为难的表情。
慕云笙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