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渊和慕云笙二人同时皱眉看向那伙计,眼底皆浮起一丝质疑。
同时对上厉沉渊和慕云笙俩人压迫的目光,伙计突然有些不太能招架得住。
“二……二位客官,难道对这糕和饼不满?”
慕云笙:“我之前听别人说过,你们酒楼向来不会主动送客人糕或饼,这糕和饼,是谁让你送过来的?还有,是让你送给谁的?”
说着,慕云笙还睨了厉沉渊一眼。
她还是第一次用现在的这张脸,她当然不认为自己用这张脸得罪过什么人,那能得罪旁人的,就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了。
厉沉渊冷笑了一声,眯眼盯着伙计:“说,让你送糕和饼的人,是不是让你将这糕和饼送给一位姑娘的?”
他们二人都觉得,这糕和饼,肯定是有心人送给对方的,毕竟,自己用的不是真脸。
有人想要设计他们,对象只能是对方,不可能会是自己。
俩人说完,便同时盯住了那伙计。
那伙计只感觉二脑勺的头皮一阵发紧。
被这两张极其丑陋的脸这样盯着,任谁都受不了呀。
那伙计尴尬一笑。
“这……这个,两位客人,事情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糕和饼,真的是我们茶楼送给你们的,这糕和饼代表了我们茶楼掌柜和所有伙计对你们的真心祝福。”
厉沉渊:“祝福?祝福什么?”
“你们二位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天生一对,我们当然希望你们能永远在一起,不要出去祸害其……”话未说完,伙计突觉自己刚刚竟然说出了心里话,赶紧换了一个说词:“是不要耽误了彼此,希望你们这一生,不,是生生世世,都能永远在一起。”
慕云笙、厉沉渊:“……”
俩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伙计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了话,他尴尬一笑。
“那个,二位客官请慢用。”
说完,伙计就赶紧脚底抹油离开了包厢。
在那伙计离开之后,慕云笙和厉沉渊二人看向彼此的目光中都充满了嫌弃。
很显然,他们并不想跟对方有什么瓜葛,更不想跟对方一起长长久久。
但是,他们彼此都知道,因为自己现在扮的丑,所以,才会被人将他们两个撮合在一起。
就是因为对方长得太丑,才会被人嫌弃。
看着桌上那红彤彤的糕和饼,慕云笙和厉沉渊俩人的眉头都紧皱在一起。
谁也不想去摸那糕和饼,仿佛那糕和饼被人下了药似的。
厉沉渊:“我们的婚事,是由你的师父先挑起,还是希望罗敷姑娘,能回去跟你的师父好好商量商量,退掉我们的婚事。”
慕云笙冷笑着反道:“笑话,如果你的师父不是担心你娶不到妻,迫不及待的让我师父给我们订下婚事,又岂会有这桩婚约?轻崖公子还是回去跟你师父仔细说话情况的好。”
厉沉渊淡淡道:“我们订婚这么多年,此时,你突然找上门来,说要与我退婚,当真是真心想与我退婚?而不是想借此事向我逼婚?”
慕云笙:“呵,如果我知道我与你订过婚,我是万万不可能让这婚事存留在如今,不瞒你说,这桩婚事,我也是两天前才得知。”
慕云笙反道:“说到这件事,轻崖公子应当早就知晓我们之间的婚事,那过去十多年,轻崖公子又为什么从没想过退婚呢?现如今才提退婚,不得不让人怀疑,轻崖公子是否是想以退为进。”
话题再一次终结。
俩人各不相让。
厉沉渊深吸了口气。
“看来,我们今天是商量不出结果的,不如,我们各自回去找各自的师父,商量出结果了之后,我们再继续谈这件事,如何?”
慕云笙冷笑一声:“你回去之后,最好会跟你的师父商量,希望下一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是相互道别的。”
“彼此彼此!”
说罢,厉沉渊就起身准备离开。
他刚起身,袖子里的印信突然掉在了地上,滚了几番之后,落在了慕云笙的脚边。
见大师兄给自己的印信竟掉了,厉沉渊伸手准备将印信捡起来。
就在这时,慕云笙先一步将印信拿在了手中。
慕云笙看了一眼手中的印信,脑海中浮现出冯管事那里的收条上的印信,那收条上的印信纹理,与这印信上的纹理一模一样。
所以,那个用赌博设计冯管事,贪走她金织坊钱财的人,就是这轻崖公子无疑了。
原本她还在想,这件事会不会是其中有什么误会,现在看来,这其中根本就没有什么误会。
这轻崖公子的师父就极好赌。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徒弟也跟着赌,还向人使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
着实让人不耻。
因为这件事,慕云笙对厉沉渊的意见更大了几分。
见印信被慕云笙拿了起来,厉沉渊朝慕云笙伸手示意。
“罗敷姑娘,这是我的东西,还麻烦你将我的东西,还给我。”
慕云笙眯眼看着厉沉渊,将手里的东西晃了晃:“轻崖公子,这东西,你确定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