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川百姓听到街上平静了,纷纷开门的开门,开窗的开窗一探究竟。这一探全吓得惊骇连连,看着街道上堆积如山的敌军尸首被将士们抬出城去。
百姓们终于知道,天没亮家里突然埋伏的将士,皆为歼灭敌军而战。扬起拳头高呼摄政王千岁,男子们出来帮着一起抬,一声接一声的呼喊颠荡起伏,震荡在仁川城中。
罗江寒和宁漠带着马远孤身归城,或许是老天感受到了罗江寒的悲伤,两人行到半道上,突然电闪雷鸣,乌云密布,顷刻之间瓢泼大雨随着雷鸣人倾盆而下。
罗江寒抬头看着天,雨水无情的打在他脸上,止不住滑下泪来混着雨水滑落。云秋风不杀他,并不是畏惧罗国,而是想让他回去受罗国百姓谴责,比杀了他还残忍。
宁漠看着主子任凭雨水无情的拍打,他知道主子痛苦,五万将士精神抖擞而去,魂归异乡,连尸首都带不回,是何等的痛苦?
仁川城,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冲刷着街道,将士们冒着大雨在城外挖坑。易玮和明友静静的站一旁看着,这一仗他们彻底服了云秋风,罗江寒回去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仁川兵权回到了他手上,他却失去了父母,再也听不到父亲的教导,母亲的叨念和关怀,往后余生唯有妻儿为伴了。
“将军,罗国会发动战争吗?”明友担心罗国死了几万将士,会不顾一切开战。
“王爷要是怕,就不会伏杀他们了替当年的将士报仇了,相信王爷的决断。”易玮并不担心罗国来犯,相反,罗国现在应该担心夏国和萧国结盟。
明友点头,当年摄政王镇守贺城,萧国突然进犯,罗国从中使坏承诺支援萧国,王爷虽大败萧国大军,但也导致夏国将士死伤无数。而罗国最终也没派出一兵一卒支援萧国,萧国也因此和罗国结下仇怨,两国若结盟,罗国就像火上的蚂蚱,危在旦夕。
“金水城”罗江寒和宁漠冒着大雨到了城楼下,罗江寒从马背上一头栽了下来。
“殿下…”宁漠大惊,跳下马冲上去扶起地上的主子,看到他双目紧闭晕死了,扬头朝城楼上喊士兵开城门。
城楼上两个士兵跑下来开了城门,看着将军背着殿下入城,跑上去拉马看到马背上之人,竟然是副将军马远,人已经死了,必是生了变故急忙拉马进城。
“张府”张子翰看到宁漠背着浑身湿漉漉的殿下回来,还没张嘴被宁漠打断,让他快叫府医来背着主子去了后院,急忙吩咐管家去叫府医,抬脚刚想去后院就见士兵抬着个人进来,走近才看清是马远。
“马将军这是怎么了?”张子翰顾不上大雨冲到院中,看着几个士兵手上双眼紧闭的马远。
“将军,马将军他死了。”城门口的士兵回答着,几人把马远抬放到厅前地上。
“出了什么事?”张子翰顿感大事不妙。
“回将军,小的就看到殿下和宁将军回来,殿下到城外就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开了城门才看到马将军遇害了,其它的小的也不知道。”士兵如实回禀。
“就殿下和宁漠回来,马远遇害,那五万将士呢?”张子翰心下警铃大作,顾不上查看马远,交代士兵把他先抬到偏房,转身急步去了后院。
宁漠把主子放到床上,取了衣服帮他把湿衣换掉,府医过来让他赶紧替主子看。
张子翰冲进屋来,一把抓住宁漠就问发生了什么事?
宁漠看着两手抓在他肩膀上的张子翰,忍痛将情况告诉他。张子翰霎时如被抽了魂的木偶,差点站不住脚扶着桌子,满脸的悲愤,五万将士啊!活生生的五万条人命啊!
“云秋风,我与你势不两立。”张子翰怒不可遏,咬牙切齿,脸上一片狰狞。
“将军,宁将军,殿下是怒火攻心晕了过去,身子并无大碍。”府医小心翼翼回。
宁漠挥手让他下去,看着一脸愤然的张子翰,“张将军,端王早死了,方勇是韩东易容的。云秋风带来了骁骑营,身边几个得力干将都在,易玮也没死。
我们中计了,云秋风是在报当年殿下怂恿萧国攻打夏国之仇,明言五万将士是为当年夏国死去将士祭魂。若是我们敢开战,萧国一旦和夏国结盟,将是罗国灭顶之灾。”
“可恶…”张子翰一拳砸在桌上,桌上的茶具弹跳起来,发出一阵哐啷声。
“殿下吃了此等大亏,若是不开战,那五万将士白白牺牲不说,回京就得遭万民和朝堂官员谴责弹劾,太子位不保,还有可能丢掉性命。云秋风一箭双雕,好生恶毒。”
宁漠又岂能不知?败军之将唯有自刎谢罪,殿下信誓旦旦向皇上保证,会拿下夏国城池,到头来葬送了几万将士。
张子翰深吸一口气,走到床边看着床上昏过去的殿下,自己若不把责任揽下保他,罗国再无他立足之地,罢了!老命一条。
宁漠也心知,眼下只有张子翰能保下殿下的命,太子位是保不住了。
“仁川”一夜的雨水冲刷,仁川城焕然一新,除了损坏的房屋,壮烈牺牲受伤将士让人记得昨日的一场残酷战役外,没有留下任何一丝多余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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