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晚晚没想到母亲的死,换来只是妹妹入祖母身下,伸手牵起妹妹看了母亲最后一眼,默默落泪看着罗禾,让侍卫把母亲抬了下去,换上素衣哭着一路跟到后门,看着母亲入了棺,姐妹俩和彩珠随行,送母亲最后一程。
吕旺忠回院,就吩咐高成去把乐美和采儿,私下给他押了过来。
乐美和采儿突然被押来,知道老爷要问什么,心惊胆战跪在地上。
“告诉本侯,那天,夫人和小姐去找楼姨娘,说了什么?”吕旺忠盯着两个丫鬟沉声问。
“老爷,夫人那天一去就打了楼姨娘一巴掌,二女娘拉着小女娘也打她巴掌。后面夫人就让楼姨娘去把吕姨娘叫回来,楼姨娘因染了风寒,去王府怕惊扰了摄政王妃,就让夫人给了她几日休养。
昨日姨娘才去了王府,回来还买了小食回来给小女娘食,说吕姨娘给了贴补,让楼姨娘买给小女娘的。”乐美半撒谎,不敢以实相告全部,要是让老爷知道夫人威胁要卖了楼凤和吕一一,她们的命还不得完。
采儿也附和乐美的话,不敢承认夫人威胁楼凤母女,要卖人牙子的事。楼凤的死,怕不是不愿意吕晚晚受责,选择自殒了。
“若让本侯知道你们撒了谎,就别怪本侯留你们不得。”吕旺忠警告,挥手让俩人下去,心里比谁都清楚,两个丫鬟是宋氏的人,都向他撒谎了。
“高成,报官就说楼姨娘自己自缢。”吕旺忠吩咐一句,也让高成下去,止不住老泪纵横,若说楼凤的死和宋绾绾无关,谁会信呢?可没有证据,加上宋家和儿子,他只能选择自欺欺人。
就因为宋绾绾不喜楼凤,楼凤也恨他强占了她,对他也从来没有好脸色,他才冷落她,想让她知道没有自己这个倚仗,她什么都不是,想让她服软求自己,最后呢…!
吕晚晚姐妹和彩珠一路送着母亲出城,来到十里开外的山中,看着侍卫挖坟把母亲棺木放了进去,三人再次哭成了泪人儿。
吕晚晚暗暗发誓,终有一天,她要亲手杀了宋氏为母亲报仇,回城路上小声叮嘱妹妹,去徽州后一定要听话,不要担心她。
吕一一点头,她知道银票被宋氏那不要脸的抢走了,自己现在离了侯府,身无分文也无处可去,不可能跟着姐姐入王府,只能听吕旺忠的安排,去老家徽州。
大户人家死个妾室,就像死只鸡鸭一般寻常。楼凤上吊自缢的事,并没有掀起多大风浪,几天时间就没了音讯,倒是吕晚晚在楼凤头七过后,送走妹妹,回来就病倒了。
叶琉璃让莲心送了点补品过去替她看了看,省得让人说她这个王府主母冷漠。让莲蓉去珑香茶楼看看情况,这么久了,林堂也没给她递消息,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王晓玲和宋晚昔也送了补品过来,看看吕晚晚做作样子。王晓玲安慰吕晚晚不要伤心,要振作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吕晚晚谢了王晓玲,看着她走后,听着宋晚昔问她,她母亲为什么那么傻?来看她都不说宋绾绾威胁她的事?最后如了宋绾绾母女的意。
“母亲太累了,为了我和一一,她已经承受了太多。天堂没有人间那么多恶事,她一定会过得开心的。”吕晚晚自我安慰,眼泪从眼角滑落。
“我们自出生,就注定命比纸薄,不被当人看。哪怕坚强的活着,最后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摆布,我已经看开了。”宋晚昔经过楼凤的死,她看开了,自己一出生就低人一等,如果将来有了孩子,依旧低人一等,重复她所走过的路,她还不如不要生。
吕晚晚一时没听懂宋晚昔的意思,笑问:“宋妹妹何至于如此气馁?你与我出生虽相同,可命运不同。”
“有何不同?楼姨娘用自己的命护着你和一一女娘,最后就换了一一女娘一个入嫡的名份,宋氏母女依旧高枕无忧,这就是嫡庶之别。”宋晚昔止不住苦笑,笑这世间的不公,笑这世道的不平。
吕晚晚也笑了,笑得一脸讽刺,高高在上之人,永远不会明白,她们生在底层之人的苦处,为了活着苦苦挣扎和煎熬。
“宋妹妹知道吗?母亲出事前,我去求过王爷,让他帮帮我,王爷说他不能插手别人的家事,告诉我宋氏进宫求了皇太后,想让王爷给吕婷婷一个位份。王爷给我指了条明路,让我去求王妃,可是我连去求的机会都没有等到。”
宋晚昔很意外,云秋风竟然有意,想让吕婷婷那丢人现眼的回来。也是啊!吕婷婷怎么也是他亲表妹,被休无人敢娶,最终结果就是孤独终老,吕婷婷年纪轻轻,又怎耐得过岁月?
“楼姨娘这下断了吕婷婷的路,宋氏怕是更恨了。”宋晚昔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母亲用她的命,断了那贱人的路,我与吕家也一刀两断,往后一一不在身边,我也无所顾及了。”吕晚晚再也不用顾及母亲和妹妹了。
“吕姐姐好生休息,身子最要紧,我就不打扰你了。”宋晚昔不打扰吕晚晚了,云秋风对她,并没有对吕晚晚那般喜欢。吕婷婷和王晓玲刚入府那段日子,云秋风几乎就在她们之间来回。
如今没了吕婷婷,王晓玲又刚好出了小日子。孩子才是皇家最首要的,叶琉璃一个主母都不争不抢,她也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