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喏!荣大人,请收好。”
楚氏说完,将手上的一封信交到了荣大人手里。
荣大人拿到信打开看了看,随后直接丢进了炭盆……
“多谢盛夫人!”
荣大人擦了擦额上的汗,对着楚氏感激的笑了笑。
那封信里是多年前他办的一桩冤假错案的卷宗。
那桩冤假错案牵涉到皇室成员,其中的猫腻自是非同小可。
若是曝光出去,皇室成员怎么样他不清楚,但他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不知道盛夫人是如何有这东西的,他只知道盛夫人没打算用这件事情胁迫他。
“荣大人客气了!那个卷宗只有一份儿,毁了就没了!荣大人也不必太过挂怀,那件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
楚氏回以浅笑。
荣大人心中明了,楚氏这样说是在让他安心,顿时心中升起了一抹感激。
“盛夫人,我欠你一个人情!既如此,那今日就还了吧!”
荣大人说着,眉眼沉了下来。
“来人,将楚舒宇抓起来!”
荣大人话落,提审室外立刻进来几个狱卒,他们二话不说,就将楚舒宇扣押住!
“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有品级的朝廷命官,不是你说抓就能抓的!敢问荣大人我犯了什么罪?”
楚舒宇一直在边上看着楚氏和荣大人的一举一动。
此时,心中明了,定是楚氏掌握了荣大人的犯罪证据,如今证据销毁,荣大人就欠了楚氏一个人情。
如今这般,就是拿自己在还人情。
“呵呵呵……犯了什么罪?”
“无证据私自关押百姓,对百姓动用私刑,屈打成招!你还敢说你没有罪?”
荣大人冷笑。
大燕国对官员刑讯逼供管得还是挺严的。
甚至专门制定了律法,若是有官员无证据,仅凭臆测私自对无辜百姓动用私刑,屈打成招者,可免去官职。
对无辜者造成重创者,先关押,再根据伤情判决刑罚。
最重的刑罚为死刑。
“呵呵呵……”听闻荣大人这番话,楚舒宇冷笑了起来。
“大胆!楚舒宇,你笑什么?莫非本大人冤枉你了?”
荣大人怒斥,狠瞪着楚舒宇。
楚舒宇嗤鼻冷哼:
“大人,大燕国律例,私自对无辜者动用私刑,免去官职。对无辜者造成伤害,才能收押,等待裁决。”
“没错,目前我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有罪。但我也并没有对他们动私刑,你看他们还好好的!”
楚舒宇说着,指向了十字刑架上的楚青川和楚云舟。
可他刚把视线转向他俩,顿时呆住了。
只见楚青川的右手手腕处鲜血淋漓,血顺着手腕滴答滴答地往下流。
楚青川耷拉着脑袋,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
楚云舟见此情形,翻了个白眼。
这傻孩子,真的是十岁的智商啊!
这里都是荣大人的人,说他们受了刑那就是受了刑,哪里用得着自残啊!
楚氏见楚青川划伤了手,心疼地走上前,帮他包扎。
这孩子到底是光长了个子没长脑子,唉!好可怜……
荣大人见此,眼角忍不住抽搐两下,这楚青川还真特么是个戏精啊!
看在他这么卖力表演的份儿上,他还是决定不能浪费楚青川的一片心啊!
“楚舒宇,你还说你没有对他动私刑?你看那血流的。这都不算动私刑,啥算?”
“荣大人,那分明是他自己划伤的!”
楚舒宇这才缓过神来。
尼玛!为了陷害自己这个楚青川也真的是拼了。
留这么多血,不疼吗?
“什么自己划伤的,我明明看到是你拿刀子砍的!你们有没有看到?”
荣大人说着,看向了身边的衙役。
“确实,刚刚属下看到楚大人拿了五米长的大刀砍了那人的手腕,要不是大人来得及时阻止了一下,恐怕那手都要砍断了!”
“是啊!荣大人,属下要举报楚大人动用私刑,屈打成招。
今日我们和楚大人去了现场。
楚大人没有任何证据,就将楚家嫡系一脉的主子和仆从全都抓了回来。我觉得楚大人这是公报私仇!”
“不只是公报私仇,我也去了现场。楚大人家的宅子明明是被雷劈成废墟的。
楚家的老爷和太夫人也是被雷劈死的!这明明是老天爷在惩罚楚家。
楚大人这么急着给楚家嫡系一脉定罪,属下觉得楚大人想遮掩楚宅被雷劈的真相。”
“属下也觉得!而且楚大人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干了!想当初……”
一时间,刚刚还跟着楚舒宇抓楚家人回来的众衙役们纷纷站出来指正。
他们知道,经此一事,楚舒宇这大理寺丞的官位是十有八九保不住了!荣大人现在这么针对楚舒宇,绝对不会允许楚舒宇再爬起来。
荣大人是大理寺卿,想弄掉一个毫无背景,只靠运气和阿谀奉承爬上来的大理寺丞,简直易如反掌。
为了不被荣大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