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浅浅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迈着轻柔的步伐走进房间。她的双手因为水盆的重量而微微颤抖,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刘休龙正靠在榻上,看到进来的是罗浅浅,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怎么是你,鹦鹉呢?”
罗浅浅听到问话,身子微微一颤,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刘休龙见状,坐直了身子,语气中多了几分急切:“鹦鹉到底怎么了?快说!”
罗浅浅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声音颤抖着说道:“殿下,王鹦鹉恐是细作。”她的内心此刻无比纠结,一方面害怕说出真相会惹得武陵王大怒,另一方面又觉得不能再隐瞒下去。
刘休龙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厉声道:“你胡说什么?鹦鹉怎么可能是细作?”
罗浅浅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殿下,我亲眼所见,今日太子在小河边拉着她的手,而且……而且我早就觉得她行为诡异,今日早上,见她不见踪影……”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低了下去,不敢直视武陵王愤怒的目光。
刘休龙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处因为用力而泛白,怒吼道:“不可能!定是你在诬陷她!”
罗浅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哭着说道:“殿下,我对您忠心耿耿,鹦鹉才伺候您几个月而已,奴婢绝不敢有半句假话。”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有罗浅浅低低的抽泣声回荡着。
刘休龙脸色阴沉地盯着跪在地上哭泣的罗浅浅,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不愿意相信王鹦鹉是细作,可罗浅浅那恐惧又坚定的神情又让他的内心产生了一丝动摇。
他回想起往日里与王鹦鹉相处的种种细节,王鹦鹉对他总是躲躲闪闪,刘休龙曾经天真的以为王鹦鹉是不喜欢他,此刻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让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刘休龙烦躁地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鹦鹉不会背叛我,不会的……”然而,那些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开始在他心中疯狂生长。
他停下脚步,目光再次落在罗浅浅身上,声音低沉而压抑地问道:“你可有证据?若敢胡言乱语,本王定不轻饶!”
罗浅浅擦了擦眼泪,颤声道:“殿下,还有那次在显阳殿……”
刘休龙的眼神变得愈发凌厉,打断她道:“够了!莫要再说。”他的心陷入了极度的矛盾和痛苦之中,对王鹦鹉的信任开始一点点崩塌。
刘休龙阴沉着脸,冲着罗浅浅挥了挥手,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你出去!”那语气中饱含着烦躁与恼怒。
罗浅浅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刘休龙,赶忙起身,行礼后匆匆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刘休龙一人,他像失了魂一般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眼神空洞。“不可能,鹦鹉怎么会是细作?”他不断在心中重复着这句话,可罗浅浅的话语却如同魔咒一般在他耳边回响。
他的内心充满了痛苦与挣扎,往昔与王鹦鹉相处的甜蜜画面不断在眼前浮现,而那些怀疑的线索又交织其中,让他一时之间无法理清思绪。他怎么也不能接受,那个曾经在他面前巧笑嫣然的女子,竟然可能是背叛他的细作。
刘休龙紧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心中的纠结让他几近发狂。“不,一定有什么误会,一定是!”他在心中拼命地为王鹦鹉辩解着,可那一丝丝的怀疑却如阴影般挥之不去。
小河边,微风轻拂着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刘休远和王鹦鹉并肩而立,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淡淡的影子。
王鹦鹉突然面露忧色,焦急地说道:“哎呀,光顾着与你聊天,竟误了时辰,这可如何是好?”
刘休远温柔地看着她,轻声安慰道:“莫要慌张,鹦鹉。些许时辰而已,不会有大碍的。”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王鹦鹉的肩膀。
王鹦鹉皱着眉头,仍有些不安:“可万一被怪罪下来......”
刘休远嘴角上扬,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有我在,不必担忧。就算有人怪罪,我也会护着你。”
王鹦鹉听了他的话,心中稍稍安定,抬眸望向刘休远,眼中满是感激与依赖。
刘休远拉起她的手,语气坚定:“相信我,一切都会没事的。”
王鹦鹉轻轻地点了点头,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她那明亮的眼眸中仍带着一丝未消散的忧虑,但在刘休远温柔目光的注视下,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刘休远深情地凝视着王鹦鹉,微笑着说道:“明日还在这儿,我会给你一个惊喜。”他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温暖,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王鹦鹉微微仰头,好奇地问道:“什么惊喜呀?”
刘休远神秘地眨了眨眼,没有回答,而是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串精致的铃兰手镯。那手镯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铃兰花的造型栩栩如生,仿佛散发着淡淡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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