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没钱呐......”
"别废话”,男人一点儿没给面子,冷硬道,“没钱就赔命。"
“别别别”,见他要动真格的,江国华这才害怕了,冷汗都下来了,脑袋蒙秃噜转了半天,才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江国华嘿嘿一声,笑得猥琐:“您看这样,老弟我虽然没钱,但我有个小儿子,还有几分姿色,您看……”
话没说完,他突然顿了下,皱起眉:“那是什么?”
视线里,黢黑的夜道上突然多了抹黑影,刚才还没有的。
好奇心使然,江国华没忍住往前多走了几步。
漆黑的冷夜兀地惊起一阵哀嚎,又
很快消弭不见。
街边,显示正在通话中的手机碎裂成三瓣,而后化作齑粉,吹散在夜风里。
过路的行人无一停下脚步,恍若未觉。
夜,仍在继续。
*
周末下午,蒋厉得了空,买了点儿水果去了医院。
虽说其实也没什么必要,人家也不一定就缺自己这么个探望的,但那毕竟是项晏他哥。
既然是兄弟的家里人,那礼数肯定是要做足的。
到病房门口的时候,里头出乎意料地还挺热闹,满满当当都是人。
蒋厉在外面站了会儿,没好意思先进去,听过路的护士说,好像是里面的病人见义勇为,给老人家追回被抢走的东西,这才导致旧伤复发的。
现下老人家那一家子都拎着东西在里头道谢呢。
蒋厉听得一愣一愣的,心下感慨——
没想到这人看着冷情,还是个热心肠。
项晏打开掩着的门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门口岔着双长腿,坐了半天的青年。
好几天不见,这家伙好像又帅了不少。
格子衫,阔腿裤,相当朴素的打扮,放这人身上就是莫名亮眼,让人总是第一眼就能注意到。
过路的人频频留下惊艳的视线,甚至有几个干脆就坐对面儿不走偷看的,隔着包,手机都偷偷给架上了。
偏生他本人还毫无自觉,无休无止地散发着魅力。
想着想着就给自己整郁闷了,项晏啧了声,站到他身前,不动声色挡住那帮人不怀好意的视线,低下头,语气生硬:
“来了怎么不进去?”
头顶蓦地落下一片阴影,听见声音,蒋厉仰起头,看见出来的人是他,笑了笑:
“这不是怕打扰到你们么,咋,生气啦?”
“......”
可能自己也觉得这股拧巴劲儿来得有点莫名其妙,再加上这小子笑得也太好看了,项晏没忍住也跟着勾了下唇角,语气带上点自己都没觉察的宠溺:
“没,你进去吧,他们要出来了,我送一下,待会儿就回来。”
蒋厉收起手机,脑袋点了下:“成。”
那小乖模样,项晏一下儿没忍住,上手呼噜了把他的脑袋。
别说,还挺软乎,手感像极了老家养的那只萨摩耶。
冷不丁被人冒犯了下,蒋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靠,没大没小你——”
男人的头是能随便摸的吗?啊?
说完他当即站起身就要摸回去。
谁料项晏这狗东西这会儿又装上了,按着他跃跃欲试的两只手,表情严肃:“别闹,那么多人在呢,幼稚死了。”
显得他多正经似的。
蒋厉嘿了声,刚要说什么,这人已经装模做样领着一大家子人往外走了。
看背影,简直得意到不行,插根儿尾巴能给他甩天上去。
“啥人呢这是。”
蒋厉摇摇头,硬生生给气笑了。
病房的门半掩着,蒋厉推门进去的时候,病床上的人正翻了本书在看。
哪怕生病了,靠坐在床头,姿态也是一板一眼的,像极了某个龟毛的老板。
心下笑了声,蒋厉走近了,把拎来的果篮搁在了床头柜上。
与此同时,墙边挂着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报一则新闻——
【据悉,今晨x市警方从海里打捞出一具浮尸,死者性别为男,目测年龄五十多岁,经检查,死者全身无一伤痕,但器官全部衰竭,疑似绝症自杀。】
见进来后人也没搭理他,蒋厉也乐得自在,相当自来熟地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
“怎么说,身体好点儿了吗?”
话落,他脑袋往前凑了点,一副得不到回应就不挪窝的样子。
床上的人垂下的睫毛颤了颤,依旧没看他,冷冷道:
“差不多。”
见人终于肯开口了,蒋厉挑了挑眉,开玩笑道:“原来你会说话啊,看来之前是我误会了。”
嘭地一声,书本被合上。
项霖抬起头,看向这个烦人却不自知的家伙,微微蹙起一点眉,终于能把一直想说的话说出口:
“聒噪。”
正常人被这么嫌弃,不说恼羞成怒,也得自顾自伤心上一阵子。
好在蒋厉生来就不是个正常人,听他这么说,也只是笑啧了声:“谢谢夸奖。”
“不过话说你脸色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