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过!!
陆行之明白父亲的担忧,安慰道,
“爹爹,您要相信,就凭着儿子对烟儿的情分,爬也会爬回来的,绝不可能死在......”
“呸呸呸!呸呸呸!”
姚夫人急急堵住陆行之的嘴,“不许咒自己!不许胡说!!”
陆行之就笑,姚夫人伸手使劲拍儿子一巴掌,不解气,又抱着儿子哭,
“你心头就只有你小媳妇儿,就没什么对你娘说的?”
陆行之,“有。”
他让娘给他写信,写得越多越好。
他会回信的,只要有空,就给她回信,让她知道他在漠北干了什么、吃了什么、生活得可好?
姚夫人抹了眼泪,“还算你小子有心,晓得娘会担心你。”
陆行之干咳一声,叮嘱道,
“那啥?娘,您记得写信的时候,让烟儿代笔。”
“不是,儿子绝非念想烟儿,这不是怕您写字太多,伤眼睛么......”
“啊啊啊啊,娘,您别打,别打!”
*
很快,转眼到了年后,陆行之和霍修染纪沐尘跟随大部队去往漠北。
国子监里,苏烟正在收拾东西。
爹爹替她办了提前完业,她得回太傅府。
今个是她在国子监的最后一日。
想想就气人,陆行之上午刚走,她下午就得离开国子监。
真真丢死个人了,
他居然,
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她!
哼,等他回来,她非要揍得他满地找牙!!
陈宝儿跑过来,不舍道,“阿姐,我好难过。以后不能和你做同窗了......”
苏烟拧眉,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宝儿。
先前确定陆行之要去漠北后,她写了很长一段祝福语给他,叮嘱他好生吃饭、叮嘱他好生照顾自己、莫要过于念想父母......
宝儿说得对,那么情深意切的用词,以他武将的脑子,多半看不懂。
她干脆写了个简单的——“今日一别,他日再逢。愿君千般好!”
写在一张粉色的信笺上,就夹在送给他的册子里。
也不知道他去了漠北,会不会打开看。
翻到一本《天下杂记》,想起先前邻桌的闻兮找她借过。
这本书绘的是大京的地理分布,市面上不好买,是父亲苏德怀搜罗了好久才得到的。
苏烟将《天下杂记》递给闻兮。
“送给你!”
闻兮愣了片刻,笑着接下。
同窗们都来和苏烟告别,苏烟和众人打过招呼,随着外间廊下候着的侍卫离开国子监。
闻兮坐在位置上,望着苏烟离开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
下学后,他打开《天下杂记》,看到里面有一张粉色的书签,书签上写着,
——“今日一别,他日再逢。愿君千般好!”
闻兮不知道,这张书签是苏烟要送给陆行之,被她错放了而已。
他笑着,将这份礼物珍藏。
他第一次觉得,或许离别并不凄楚。
*
漠北边疆,漫天的硝烟飞扬,尘土混着鲜血叫嚣。
人群中,一个英勇的少年郎飞驰而过,斩蛮夷、杀匪寇,刀下不留活口。
另一边,霍修染被敌寇重重包围,纪沐尘被蛮夷踩在脚下。
陆行之甩出长剑,一剑刺中纪沐尘面前的蛮夷;
又骑马疾
驰,反手将包围中的霍修染救出。
这是三兄弟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杀戮。
一番厮杀后,蛮夷先行撤退,三兄弟不敢大意,躲在山石后头喘着粗气。
纪沐尘:“大爷刚才差点成太监了!”
若不是陆哥及时出手相救,蛮夷手中的长矛一旦刺下来,他的命根子就没了!!
霍修染想起刚才被围攻的惊险一幕,叹道,
“刺激!”
又看向陆行之,“陆哥,你不怕么?”
陆行之斜坐在地上,弓着腿,悠闲地打磨手上的蓝宝石。那蓝宝石璀璨绚烂,是不可多得的好物。
“怕什么?难道不该是他们怕我么?”
霍修染和纪沐尘相视一笑,也对,就陆哥在沙场上的亡命劲,够凶悍了的,直吓得蛮夷往后退。
霍修染,“陆哥,你弄那玩意儿干什么?”
天天得空就打磨宝石,连打个战的空隙也得拿出来瞅瞅。
黄色的、粉色的、绿色的......他怕是收集整口袋了!
纪沐尘笑道,“你还不了解他?自然是送给嫂子的!”
不是做手串就是做项链。
小姑娘家家的,哪个不欢喜五颜六色的宝石?稀罕着呢。
就陆哥这速度,估计能做好几l条。
不,
等到他们回上京,那就不是一口袋,而是一大箱子了!!
陆行之就笑,也不辩解,举着蓝宝石眯着眼瞧。
透过金色的日光,他仿佛能看见一张清冷绝美的容颜,在瞪着他笑。
他满心欢喜,哈了口气,用丝帕将宝石搓